“娘娘…”宫女紫鸳面带惶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抖着声音道:“娘娘,刑嬷嬷被杖毕了。”
没有任何理由,被皇上随意的就给杖毕了。
久久呆愣在那里的皇后就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瞬间睁大眼睛:“你,你说什么。刑、刑嬷嬷她。”
宫女点头泣不成声。
“刑嬷嬷,没了!”
没了,没了,没了。
皇后浑身一软,没有骨头似的瘫在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了了?别吓奴婢啊!”
“呵…呵呵……哈哈哈哈…………”皇后突地大笑出声,她在笑自己蠢,在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原来皇帝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朕要的是个安生的后宫。”
他要的是个听话的皇后。
原来是自己想差了,原来他对自己真的是半点情谊都没有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钻出,皇后突地面上一金,竟是喷出一口鲜血出来。
“娘娘,娘娘,来人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宫女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凄厉的响起。
单德妃被禁足宫中,皇后娘娘又旧病复发,这就像是一个讯号,一时间整个后宫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漪宣殿】
苏海棠听得寒露所言,心下也已是有了判断。虽不知那其中详情到底为何,但观其结果,皇后与单德妃,怕是两败俱伤了吧!
“何必总是要斗来斗去,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苏海棠微叹息的说道。
“这宫里的女人可不是个个都如主子您这般与世无争的。”
与世无争?苏海棠苦笑了一下,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怕是立刻就会回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吧!
“娘,娘……”便在这时,一连串儿的脚步声响起。却是宝笙晃晃悠悠的进来了。胖闺女手里拿了朵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红色小花,奔到苏海棠身前,开开心心的叫道:“娘,带花花。”
苏海棠瞬间抛开那些个惆怅,低下身子,任女儿笨手笨脚的把花儿插在自己的耳边。
“娘好看吗?”
宝笙使劲儿的点点头:“漂漂。”
小小的女童,笑起来的样子是那样的纯稚无邪,瞬间驱散了苏海棠心中那一丝丝的阴霾。
她已经够幸运的了。
所以一定要惜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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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指尖的阳光,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走过,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天气晴朗。苏海棠闲来无事便带着宝笙到院子里的荷花池中去钓鱼,这些鱼儿被精致的养活长大,各个都是肥头大耳,傻不拉几的,基本上是一钓一个准。所以当端木殊翻过院子里的影壁后,就看见了正笑的花枝乱颤的两人。
大的那个上身穿了件嫩红色的比素马甲,下身则是件水色的妆花裙子,乌黑的头发绾成个懒散的垂髻,上面别了只蝉儿形的玉簪子,日头下,她执着鱼竿的手臂露出白白的一截,像是那池中的莲藕,看着便叫人喜欢。小的那个则是个□□岁的小姑娘,穿着件粉色的白花裙子,头发是极可爱的包包头,粉扑扑的小脸正笑的开心,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
看着眼前母女相乐的场面,端木殊微微眯了下眼睛,唇角旁划过一抹淡淡的微笑。
终是宝笙先发现的人。小丫头欢呼一声,鱼竿也不要了,提起裙子便往这边跑来,一个猛子便扎进端木殊的怀里,嘴上一个劲儿的撒娇道:“父皇好些日子都没来看宝笙了,女儿都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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