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紧嘴唇,不敢再出声。
容仟寒旁若无人抱着她,从府内下人们面前经过。
她不敢看下人们打量的眼神,像一只鸵鸟一样将头埋在他怀里。
今日过后,她必定成为人人嗤之以鼻的魅主妖女。
她被容仟寒刚带回房,就被压在房门上。
“王爷,您怎么了?您先放开我。”
容仟寒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她,“就只感谢师父?”
她愣住!
“本王日夜教导你,你就一点都不感激本王?”
原来他在为这些生气。
方才房内太多人,她怎么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感激他。
她对容仟寒笑笑,“多谢王爷这段时日的悉心教导。”
“就只是这样?”
她微愣,不知如何回话。
容仟寒忽然将她翻身,背对着他贴在门上。
“王爷……”
他凑近轻咬她的耳垂,“别说话,本王要收取谢礼。”
她的衣衫一件件落在二人脚下,被迫迎合他的索取。
相较她未着寸缕,容仟寒衣着完整,只是稍微褪下了裤子。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让她的身子骤然紧绷。
可身后的容仟寒并未停下。
脚步声停在门外,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王爷,您在房间吗?奴婢来给您打扫房间。”
从前,容仟寒的房间都是阿瑶复杂收拾、打扫。
自从她成了他的通房丫鬟后,他便不让她干这些杂事,他的房间轮流由府内婢女打扫。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房外是要进屋打扫的婢女。
房内是肆意纠缠的男女。
害怕被门外的婢女发现,阿瑶的身子越发紧绷,容仟寒的动作越来越快。
婢女继续敲门,问:“王爷,您在吗?”
容仟寒凑到她耳边,嗓音沙哑说:“不想她进来,就支走她。”
“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觉得自己的声音娇媚得不像话。
让她怎么开口?
“想让她进来?”容仟寒问。
她低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平时一样。
“王爷的房间交给我打扫,你就不用管了。”
门外婢女听出了阿瑶的声音,“好!那奴婢告退。”
听着门外婢女的脚步声走远,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怕了?”
她回头瞥了故意捉弄自己的容仟寒一眼。
他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本王更喜欢你害怕的样子。”
“您别说了。”
“那用做的!”
话音落,他不再克制。
阿瑶临近天黑时才醒来,暗沉的房内不见容仟寒的身影。
她刚要起身,身上的薄被顺势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一身暧昧的印记。
容仟寒每次都不懂节制,非要把她折腾晕了才肯罢休。
她穿好衣服下床,开门离开房间。
她本想去看看赵淮之是否醒来,却在经过长廊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你是不是打算言而无信了?”苏玉颜问。
“老夫只要还活着,就言出必行!”
苏玉颜冷哼一声,“那赵淮之醒来,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当时事出紧急,老夫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宋逸就先将摄政王和阿瑶找来了。”
顿了顿,逍遥子抬眼看向她,“多亏了阿瑶及时赶到,不然赵淮之耽搁下去,就再无恢复记忆的可能。”
闻言,苏玉颜攥紧双手。
又是阿瑶!
怎么哪里都是她!
一个卑贱的婢女,竟能学会医术,还歪打正着治好了赵淮之。
苏玉颜怒声质问:“你为什么教她医术?我不许你再教她!”
逍遥子冷冷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老夫只是答应治好赵淮之,将他交到你手上,可没答应过你别的事。”
“你……”苏玉颜眼珠子一转,“那你也教我医术,我要比阿瑶强。”
逍遥子冷嗤一声,“医术不是谁都能学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愚笨,学不会医术吗?”
“你没有学医的天赋。”
“你……”
逍遥子白了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
“死老头,当年若不是我爹救你,你坟头都快长满野草了,你就该报恩。”
逍遥子冷冷反驳,“若不是念在苏丞相曾对老夫有恩,老夫是断然不会来此,卷入你们的纷争之中的。”
“老头儿,等阿瑶治好了赵淮之,你一定要把他送到我手里。”
“嗯。”
她走近逍遥子,洋洋得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若是还敢耍我,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警告完逍遥子后,苏玉颜转身离开了。
逍遥子神情复杂在原地站了很久,幽幽长叹一声才走开。
等二人走远了,阿瑶才走出来。
苏玉颜请逍遥子来摄政王府,果然有别的目的。
逍遥子真的会帮苏玉颜吗?
她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容仟寒?
思索良久,她决定单独去找逍遥子一趟。
夜色浓得像晕不开的墨,她站在逍遥子门外。
犹豫片刻,她才敲门,“师父,阿瑶求见!”
逍遥子打开门,“进来吧!”
她跟着逍遥子进屋,坐在他对面。
“深夜前来叨扰师父,还请师父见谅。”
“你这么晚来找为师,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她点头,“阿瑶方才在看一本时,看到了一些话,心中很是不解,想来师父这里寻找答案。”
“什么话?”
“书上说‘医者仁心,为医者不能违背自己的初心,更不能用医术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医术不是只能救人吗?还能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阿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逍遥子缓缓抬眼,好半天才开口。
“医术能救人,也自然能害人,全凭大夫如何运用了。”
“那师父会违背自己的初心吗?”阿瑶问。
逍遥子愣了好久,才摇头道:“老夫学医第一天便在师父面前发过誓,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初心,此生都不会!”
“那师父会骗阿瑶吗?”
逍遥子对上她的双眸,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