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不怪她了。”
“嗯。”
黎琳高高兴兴挽着婉妃的胳膊离开,转身的瞬间,婉妃沉了脸。
……
阿瑶带着芍药来到御书房,把芍药与冯海当年的事如实告诉皇上。
皇上听完后,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冯海是他近身伺候的人,却暗中和后宫的女人来往,不管是和谁来往都是大罪。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皇室的颜面何在?他的颜面何在?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芍药,“你当年真的看到冯海和一个女人在屋中私会?”
“千真万确。”
“那个女人是谁?”皇上问。
“当时房间太黑,奴婢并未看清。”
“那你定是看错了,冯海并未与什么女人来往。”皇上道。
“可奴婢……”
阿瑶急忙打断芍药,“宫中的公公们皆是净身之人,有时说话很像女子,你或许只是听错了。”
芍药不明白阿瑶是什么意思,一脸迷惑看着她。
她对芍药点点头,示意芍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
芍药只能点头,“可能奴婢真的听错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奴婢记得也不是太清楚。”
“冯海已经死了,此事就这样算了,今后不要再提。”
“是。”
阿瑶和芍药同时回话。
阿瑶抬眼看向皇上,“那芍药该如何处置?”
“你想带她出宫,就带她出去吧!”
皇宫的宫女太监不计其数,多一个少一个对皇上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
芍药激动对皇上磕头,“多谢皇上。”
皇上没说话。
“那我先带她离开了。”
“嗯。”
阿瑶看了皇上一眼,带着芍药离开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时,芍药早已泪流满面,她望向天空,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感激地转头看向阿瑶。
“谢谢你。”
阿瑶对她笑笑,“你把当年的事如实告诉我,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也不能反悔。”
“真的谢谢你,刚才遇到婉妃,我还以为……”
婉妃二字让阿瑶微微皱眉。
婉妃今日的反应着实有些太反常了。
她将视线落在芍药身上,问:“你可想起来那夜与冯海私会的女人的声音?”
她本意想问芍药,与冯海私会的女人是不是婉妃。
但又觉得这样问不妥,只能换成委婉的方式。
“你不是说与冯海私会的人是公公?”芍药道。
阿瑶回头看了御书房一眼,拉着芍药往前走,等走远了才停下。
“皇上想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要说什么,明白吗?”
芍药摇头,“这里是皇宫,若是传出了太监与女子私会的消息,你觉得皇上会高兴吗?”
“你是说……”
芍药顿悟。
“这件事只能烂在肚子里,你若是对外说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芍药顺从点头,“我明白。”
“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来?”阿瑶又问。
芍药摇摇头,“什么都没想起来。”
“算了,你不必多想,安心出宫吧!”
“嗯。”
阿瑶把芍药送出宫,又给了芍药一些银子,让她今后能过得好一些。
看着她走远,阿瑶才回苏府。
她刚回到苏府,门房就拿着一封书信急忙上前。
“姑娘,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阿瑶接过书信,信封上一片空白,她只能拆开的信封。
【想要救回你娘,就来萧家。】
她攥紧书信,看向门房,“信是谁送来的?”
“没人送来,就放在门口,我打扫门外时发现的。”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苏府。
容仟寒恰好来到前院,看到了阿瑶急忙离开的身影。
等他追出大门,阿瑶已经没了踪影。
他回头看向门房,“阿瑶去了哪里?”
“姑娘拿到了一封书信,看过信之后就走了。”
“信上写了什么?”
门房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继续问下去,容仟寒四处寻找阿瑶。
……
萧府门口正中的牌匾上,还挂着一朵白花,门口还挂着一对白灯笼。
阿瑶就站在萧府门外,看着这座冷冷清清的府邸。
萧老和萧妃接连身死,黎颢兄妹早已对她恨之入骨,约她来萧府的人必定是这二人了。
她走向大门,发现大门没关,留着一条缝隙。
她推门进入萧府。
萧府内也挂着白灯笼、白布,到处都是办后事留下的痕迹,府内不见下人的踪影,也没看到黎颢兄妹二人。
她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往前走。
听到前方有脚步声,她立即停下来。
黎曼一身白出现在她面前,目光凶狠瞪向她,“你总算来了。”
“你知道我娘的下落?”
“知道。”黎曼笑着说。
“我娘在哪里?”
黎曼慢慢走向她,“别急,我会告诉你的。”
阿瑶警惕看着黎曼,以她们目前的对立关系来看,她会如实把芸娘的下落告诉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她一定有别的目的!
“你约我来,不会就只是想把我娘的下落告诉我吧?”
黎曼不是这么好心的人,自然还有别的目的。
黎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你好意思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回你娘?”
“别兜圈子了,有话直说吧!”
“跟我来。”
黎曼朝前厅走去。
阿瑶跟上她。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前厅,前厅摆放着萧老和萧妃的牌位。
扫了两个牌位一眼,阿瑶看向黎曼,“什么意思?”
“我外公是因你而死,我母妃也是因你而死,甚至连一场风光的后事都没有,难道你不该向他们道个歉?”
阿瑶没好气解释道:“我已经说过了,萧老是因为萧牧而死,萧妃是咎由自取,他们的死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向他们道歉!”
“我就要你道歉!”黎曼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