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救容仟寒了!
“驾!”
她不再搭理睬齐宸,赶着马车直奔皇宫。
他们到达宫门口,宫门的确下钥了。
她停稳马车后,上前敲门。
“开门!开门!”
负责守宫门的阍人隔着门,问:“来者何人?”
“摄政王府阿瑶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入宫面见圣上。”
“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也歇息了,你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不行!我等不到明日了。”阿瑶的态度很坚决。
阍人有些不耐烦了,“我都跟你说了,明日再来,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此事事关重大,若是等到明日皇上怪罪下来,你吃罪得起吗?”
“你……”
阍人有些犹豫了。
“你尽管去禀告皇上,若是皇上不肯见我,那我便明日再来。”
门内的阍人仔细想了想,道:“那你且等着,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有劳了。”
听着阍人的脚步走远,她耐心在宫门外等候。
约莫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宫门终于打开了。
阍人恭敬候在一旁,“皇上有旨,让你入宫觐见。”
“多谢!”
她将齐宸从马车里拽出来,带着他进入宫门。
此时,阍人好心递过来一把伞,“姑娘带着雨伞吧!”
“多谢!”
她接过雨伞,继续带着齐宸往前走。
他们刚穿过几道宫门,就见到了容仟寒安排在君七夜身边的影子。
影子认出她后,恭敬上前,“阿瑶姑娘,奴才等候多时了,请随奴才来吧!”
“嗯。”
影子是容仟寒培养出来的暗卫,为了保护君七夜就入宫当了太监。
阿瑶得知此事后,还曾问过容仟寒,影子不会后悔吗?
容仟寒说,他们本就是一群已死,见不得光的人,能有一个活在阳光下的身份,他们求之不得。
她当时不懂,但现在看到影子,她似乎懂了。
影子把他们带到君七夜寝宫旁边的偏殿,道:“皇上让阿瑶姑娘在这里等候。”
“王爷呢?”
“太后和皇上、王爷还在议事,暂时不能见……”
她急忙打断影子,“我现在就要见皇上和太后,我有很重要的事禀告。”
“可……”
“事关王爷的安危,我必须现在见到王爷。”
见她态度坚决,影子犹豫了片刻,道:“那奴才先去禀告一声,你们稍后。”
“嗯。”
影子走后没多久,一个小宫女就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来。
“阿瑶姑娘,这是影公公让我们给您准备的。”
“多谢!”
她接过衣服,转头警告齐宸,“老实待在这里,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你……”
齐宸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走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影子已经回来了。
“皇上让奴才带你们过去。”
“有劳了。”
她拽着齐宸,跟着影子来到君七夜的御书房。
影子并不急着带他们进去,而是小声提醒道:“太后已经生了一天的气,阿瑶姑娘要当心。”
“多谢提醒。”
阿瑶进入大殿,见到了一脸愠怒的太后,以及无奈的君七夜,和满不在乎的容仟寒。
三人正处于僵持状态,看到阿瑶带着浑身湿漉漉的齐宸来了,同时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太后皱紧了眉头,倏然起身道:“太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淋成了这样?”
见到靠山了,齐宸指着阿瑶痛诉道。
“我途经大街见她淋着雨,好心给她撑伞,还打算送她回摄政王府,没曾想她不识好歹,打伤了本王的人,还冒着大雨把本王掳到这里来了。”
容仟寒和君七夜对视一眼,二人都选择先不说话。
“你怎么回事?”太后怒声质问阿瑶。
太后本就在容仟寒那里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了阿瑶,便想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在她身上。
阿瑶不卑不亢对上太后的一双怒目,反问:“太后只听了他的一面之词,未免生气得太早了吧!”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返回摄政王府的途中遭遇大雨,太子假意送我回府,实则安排了人暗算我,想将我掳走带去西临。”
“你、你有什么证据?”齐宸问。
他带来的人会跑,而今夜的倾盆大雨足以冲刷所有的证据,街上不会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
她没有证据,拿什么说他暗算?
“太子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需要证据?”
齐宸冷哼一声,“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
“太子上一次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带了一帮人闯入摄政王府要将我掳走,这次半夜遇到太子,难免不是太子早有预谋的。”
齐宸纠正道:“我不是带人闯入摄政王府掳走你,我是带入去接你,你已经在太后面前答应嫁给我,想必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迫使你反悔,我们本就两情相悦,我自然要亲自去接你了。”
狗屁的两情相悦!
这种昧良心的假话,你也说得出来!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容仟寒开口了。
“看来太子已经承认,带人闯入我摄政王府一事了。”
“我……”
“本王身为摄政王,代表的是东漓和皇上的权威,你未经本王允许,私自带人闯入我摄政王府,本王是否能当成是西临皇授意的?”
容仟寒脸上分明没有一丝怒意,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齐宸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宛若跌入了冰窟窿一般。
他不敢再多言,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给太后。
太后愤怒拍了拍桌子,“摄政王恶意曲解太子的意图,是想破坏西临与东漓的友好关系吗?”
“自然不是。”
“太子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他是去摄政王府接阿瑶,那摄政王就不要多想了。”
阿瑶听了太后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太后不悦皱紧了眉头,“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