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云要陪着阿晏去园子里,牧采薇知道了便也要跟着去。阿晏揉揉她的头,点着头应了。
秦国公府的园子里听说有四季之景:春看桃花、夏赏菡萏、秋览金桂、冬品红梅。
这说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景,只是架不住秦国公府占地极广,所选花木又是极优品种,每至盛季便是灼灼一片蔚然成景。
现下深秋转冬,虽说这湖边的桂花还有余香,却已是颓败之势。阿晏一路走来,树下都是落花满地一片金黄。倒是一旁的冬青长的正好,一串串红色的血珠似的挂在枝头,好看的很。
牧采薇开心的让人采了几串拿在手上玩,阿晏一时兴起拿了两串给她插在两边发髻上,倒比她自己那蝴蝶珠花还可爱些。
陈倩云只一边看着她们玩闹并不参与,阿晏瞧了便笑道:“我来时锦华小姐便对我说倩云小姐性子和顺,现在看来,倩云小姐果然娴静。”
陈倩云笑着摇摇头,“我哪里是娴静,我是自幼身子不好,多走走动动便要请大夫,这么多年想不娴静也难了。”
阿晏拉了她去亭子里坐,自个儿嘲道:“若说自幼身子不好谁也难比上我,可你瞧我哪里有娴静的样子。”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可见还是分人的。”
陈倩云似是对阿晏的态度放松了些,不再时刻都小心翼翼的,整个人对阿晏也亲昵了些。她拿帕子掩着嘴低低笑了两声,牧采薇一旁也跟着傻傻的笑,一时亭子里气氛极好。
而宴厅里没了阿晏,姑娘们也同离了五指山的孙猴子般又恢复了初时的活泼,聊天谈地,十分欢畅。只夏芝坐在一旁,清清冷冷,有几位小姐上前想同她攀谈几句,最后都是讪讪的走了。
只等林瑾华忙完了外面的一众事项回到厅来,夏芝面上才有些笑意,同她坐在一起多说了几句。可今日毕竟是林瑾华的主场,她不可能只顾着夏芝一人,她陪着夏芝坐了一会儿便又去招呼起了其他人。夏芝坐在位子上静静地望着林瑾华在人群中长袖善舞地应付着每个人,脸上似笑非笑。
阿晏回到厅里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夏芝。她有些奇怪,悄悄问了陈倩云:“夏芝小姐同锦华小姐有什么不对头么?”
陈倩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失笑道:“怎么会,她们俩的关系好极了,郡主如何会这么问。”
好极了?阿晏可怎么都没看出来那是看着好友的神情。只是她于这事上从不愿意深究,随便向陈倩云应付了几句便算过了。
林瑾华见阿晏回来了也忙迎了过来,“郡主是去园子里逛了?小小景致不知可还能入郡主的眼。”
这话换别人来说,听着总能像是炫耀或嘲讽。可偏偏由林瑾华说来便是十分的恰到好处,她话未出口声先笑,既有君子的大方磊落又有女儿家的娇嗔调笑,如何都让人心甘情愿的受着。
阿晏也不例外,她笑吟吟回道:“秦国公府都只能算是小小景致的话,那其他地方可再没脸称自己是风景了。”
阿晏一回来,厅里的热度便又降了下来,后来的几位小姐虽不知所以,可因着永安郡主的名声也不敢肆意。阿晏心里不禁苦笑,自己倒比那夜叉神还吓人了。
她忍着要抽搐的嘴角,扯出一个笑来,“什么时候开席,我早听说秦国公府的私房菜可谓京城一绝,今日来可必要好好尝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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