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米闻言,想了想,道:“天宇,你。”
鄂静白一愣,下意识问了一句:“方树平没来过?”
颜米解开衬衫上的领带,不置可否道:“他不会欣赏。”
难道我就会欣赏?鄂静白有种说不出的无奈感,不过两个人又还没熟到交流兴趣的地步,他只好略过这个话题,道:“我能参观一下吗?”
“随意。”颜米道,说完之后就一边解着自己的袖扣一边往主卧的方向去了,目测是去……唔,丢下客人自己去洗澡了。
鄂静白已经不想对这个人的行事风格作评价了,走到客厅的窗边稍微将窗帘拉开一些,侧着身子往外看去,四周还亮着的灯已经不多了,老式的居民楼相隔很近,对面黑洞洞的窗户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默然无声地盯着你。
灵安全局总部大楼依旧灯火通明,不少夜行生物这个时候才开始上班,所以整个大厦一点儿都不因为夜间的到来而寂静下来,灵执法部总办公室的小型会议室里也是灯光大亮,除了鄂静白之外的所有总办外勤组组员都来齐了,正在努力表现自己不怕熬夜的伟大的精神面貌。
林映空拖过一个一人高的白板,在上面写了“穆廿”“杨斐”“洪盛堡”“颜米”四个名字,列成一个正方形的等距,他道:“把这次网线自杀案的人物关系理清一下吧,你们轮流来。”
费蓉首先接下了话头,“第一个死者洪盛堡是医大大三学生,死亡时间是前个星期四,他心理状态不佳,自杀前曾经因为考试挂科而去时光吧喝酒,和颜教授有过接触。”
林映空写下了时光吧三个字,把它和洪盛堡以及颜米用一条实线连在一起。
“第二个死者穆廿是颜米的学生,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她爱慕颜米两年时间,在上个星期一告白,遭到颜米拒绝,于星期三晚自杀,”狄冰巧道,补充了一句:“我个人认为穆廿的心理状态也有问题,可能存在中重度情感强迫症,导致她无法控制自己偷拍的行为。”
林映空在颜米和穆廿之间用一条加粗的实线连接起来。
“第三个死者杨斐,K工大学生,B 级别后天性异能力者,在上个星期和同学徐锵发生斗殴事件后于星期五自杀,死前在时光吧以及K工大附近和颜米有接触,”乘小呆一本正经地道,“我个人也认为杨斐存在创伤后心理障碍症,起因是他父母的死亡事件。”
林映空将杨斐和颜米以及时光吧连在一起,然后写下“心理状态”四个字,将三个死者和它用一条虚线串连起来,然后他道:“颜米,K交大风俗学教授,二十六岁,毕业于国外知名大学历史专业,主攻风俗学,在校期间就有多项研究课题获得过知名的荣誉奖项,两年前回国后受邀任教于K交大,无交往经历,无绯闻,来往较多的只有商管学院的老师方树平,”他写下方树平的名字,和颜米用实线连起来,“多数情况下,他固定每星期三在时光吧逗留一个钟,”再把颜米和时光吧单独用一条线联系起来,“穆廿死亡时他有不在场证明,不过杨斐和洪盛堡死亡时没人能证明他的行踪。”
说罢,林映空后退一步看白板上的线条和人名,然后询问性地看向封容,后者靠在高背椅上,扶手支撑着手肘,他十指交扣在胸前,淡淡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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