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显然下了毒手,李崇被抽得人都往后仰了一下,尔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
越后人仍旧不停手,又是一耳光抽了过来。
啪!
第二耳光下去,李崇耳孔开始流血,他捂着耳朵,眼神中透着愤怒,但仍旧没有还手。
越后人得意极了,笑得都弯下了腰,不多时,他从小弟手里拿过一把刀,丢在李崇面前。
“之前打我一顿,我要你一只手,不介意吧?”
李崇看着他,一言不发。
“砍不砍随便你,但你若是不砍,我可能就会忘记给你传讯的事。”越后人说道。
李崇想了想,捡起地上的刀捏在手里,又问他:“我带的东西是什么?价值多少?”
“五亿的虚拟币密钥啊,怎么?不愿意给?”越后人随口答道。
李崇笑了,他说:“看来确定是你了,这顿打挨得值了。”
说罢,他猛得一记横斩,将越后人逼退一步,又大吼道:“动手!”
整条街几百号人,在他这声指令下,瞬间摸出了刀围了过来!
真的,吓死人了,比电影还恐怖。
这些越后人不像国内,国内多少还得藏着掖着,越后人是光明正大,明晃晃的砍刀举着,将这七个人团团围住,逼得对方都弃了刀!
其中那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家伙,更是连武德都不讲,对面都弃刀了,他还双手握着砍刀,对着对面一个小喽啰一记劈砍!
从左肩到右腰,一道长长的砍伤带出翻滚的皮肉,血一个劲的流,将那小混混的蓝色衣服染成紫红色。
小头目动手了,秩序突然就乱了,那些人冲上来围着越后人的小弟乱砍,血肉翻飞,每一刀都能带出一道血光。
两三分钟后,人群散了,李崇面对着越后人,上下抛玩着那把刀,问他:“还想要我砍手吗?”
越后人已经吓傻了,他原本胜券在握,局势却瞬间逆转。
李崇气上心头,接住刀就要捅,哪知,手还没捅出去,就被一个中年西装男抓住。
他回头一看,顿时消了气,客客气气地喊道:“宾哥,多谢了。”
来人赫然就是余姚宾!
余姚宾也不废话,做了个手势,小头目便喊了几句越后本地话,那些小喽啰一拥而上,便将越后人捆了起来,塞进了一辆黑色无牌照面包车内。
余姚宾带着我们,坐上了他的黑色奥迪。
路上,余姚宾说:“李崇兄弟,不是哥哥坏你事,刚才动手的,安家费我都给完了,懂吗?”
李崇赶紧说道:“理解,理解。”
余姚宾又说:“这里是越后,不是国内,很多时候法律是没有用的,你只要别在街上打人被落下铁证,其它都好说。”
李崇又连连点头:“一切听宾哥的安排。”
余姚宾笑了笑,伸手去摸李崇的耳朵,问他:“还能听见吗?”
李崇说听得见。
余姚宾又说:“兄弟,哥哥不会让你吃这个亏的,一会儿到了地方,人你随便打,但别打死了,得把事问出来再打死。”
李崇一拍大腿就乐了,他说:“宾哥,我可就等你这句话了。”
看他俩聊得开心,我又小声问舒月:“刚才你怕吗?”
舒月说:“那不废话吗,国内哪见过这种阵仗。”
我说:“我也没见过,真是吓得我呼吸都憋住了。”
“我看见你发抖了,”舒月伸手戳我:“你当时抖得像一个电锤。”
“说得好像你就没抖似的,”我不服气怼了她:“你都快坐地上了。”
“行行行,咱们难兄难弟,大哥不说二哥。”
舒月顺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又开玩笑道:“下次你站稳一点,我怕的话,我就抱住你。”
她身上好香,闻得我耳朵都在发烫,她又噗嗤一笑,说:“咱俩过命的交情呢,到时候我可就靠你了。”
余姚宾突然回过脑袋,一脸笑意地看着我,说:“这位哥们,男人要杀伐果断,该亲亲该搂搂,机会抓错了大不了挨打,但错过了可就没下回了。”
让他这么一搞,舒月也把手放下来了……
靠,大傻逼!
我既是想骂他,也想骂我自己。
很快,车到了城郊的一个仓库。
这仓库看起来很老旧,估计也是废弃的,余姚宾的车刚到门口,卷帘门就升了起来。
余姚宾下车,小弟迎上来,用蹩脚的普通话叫他大哥,他点了点头,又将李崇拉了出来,跟他说:“兄弟,人在里头,进去随便整,任哥说了,你把情报搞出来就行,屁股我来擦。”
李崇乐呵呵的下了车,我跟着下去,却被李崇推回了车里。
他说:“小孩子别看,会留阴影的。”
他进去不到五分钟,里面就响起了惨叫声,那叫声撕心裂肺,听得我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惨叫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李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