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两修理工居然真的爬了上去。
既然背后之人看出了他们有问题,如果我是他们,现在一定不会上去,而是会和物业经理拉扯一番,尔后吊上安全绳直接速降地面,转头跑路才对。
但他们没有,他们选择了上楼。
真是难以理解。
上去之后,物业经理便把他们带走,尔后,耳机里再度传出声音:“可以过街了,过街以后右转,第一个路口左转,便能到公园门口。”
我听话地再度走了起来。
走到距离第一个街口一半的位置,突然,旁边的水果摊内的甘蔗,倒了一捆。
正正倒在我面前。
特么又来了?
我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等到老板将甘蔗扶起放好,并且给我道了歉,什么都没发生。
长吁了一口浊气之后,我继续往前走。
在距离街口还剩二十米不到的位置时。
头顶突然传来轻微的撞击声。
叮……
紧接着,我头顶的路灯灯泡,突然爆裂开来!
飞溅的玻璃碎片就在头顶四米的位置!
太过突然,我甚至都来不及放个玄冰咒,这些玻璃碎片便落在了我的头上。
被玻璃一砸,头顶剧烈的疼痛。
我情不自禁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颗弹珠,在街中不断弹起。
又是弹珠!
正想着,头顶突然感觉一片温润,紧接着,额头上便感觉有水流了下来。
我伸手一抹,只见手背上一片鲜红。
直至此时,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方才啊的一声尖叫,指着我道:“他被路灯砸了,流血了!”
“小伙子,你没事吧?”
一对老夫妻靠了过来。
另一个年轻姑娘也挤了进来,她看起来面容冰冷,颇有不近人情的味道。
但她二话不说,便掰住了我的脑袋。
“我是护士,各位别吵,我给他看看。”
被她掰着脑袋之时,我手掌已经虚握。
只要她敢乱来,就别怪我长剑无情,一记飞砂将其轰成血雾!
然而,她看了些许后,松了口气,道:“只是撞击红肿破皮,没大碍。”
一边说着,她掏出一卷白纱布,道:“你运气太好了,遇到我下班,身上还有些白纱布,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直至她包扎好后,我仍旧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站起来便转身离开了。
她没做任何事?
她给我包扎之时,我散开了我的感知,能清晰地感知到,白纱布就是普通的白纱布,她包裹的手法亦是非常娴熟。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小伙子,别人帮了你,连声谢谢都不说。”
老夫妻在一旁责备着我。
难道是他们?
我立马将感知挪了过去。
这俩老人身上只有一串钥匙,连手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先进的入耳式耳机之类的。
他们不可能……
那还有谁?
小女孩?
我左右看了看,却见刚才指着我尖叫的小女孩,早已被她妈妈抱在怀里。
她妈妈捂着她的眼睛,担心地念道:“小孩子别看,不好。”
不,也不会是她,她这个年纪的小孩,自控都很难做到,更别说完成这么高难度的任务。
那会是谁?
我正思考着,耳机里再度传来了声音。
“我抓到人了,在距离你一百米左右的红色房子,四楼,有个人用弹弓弹了一颗弹珠,打在你头顶的路灯上,引起了路灯爆炸。”
此时,围观我的人已经骂骂咧咧地散了开,那女护士也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中。
难道我就是单纯的被好心人救了吗?
我站了起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继续往前走。
走到街口时,突然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摩托车。
这辆摩托车横在路中间,骑车之人躺在街边,身下还在不断地流着血。
他的前方,是一辆车头已经撞变形了的小轿车。
车主早已钻了出来,蹲在骑车之人旁边,正在焦急地打电话。
“喂,120吗?我在****街口,撞着人了,他在流血,你们快过来。”
这摩托车,就是我在机械厂外遇见的摩托车,骑车之人,与我遇到的车手也是一个装扮!
此时的他,躺在地上,全身不断抽搐着。
耳机里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女人,两个修理工,弹弓手,全部抓获,女人说,他们的首脑就在前面,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机关,他们不知道是什么。”
我轻轻敲了敲耳机,冷笑道:“不用找了,他就在我面前,被车撞飞了,看着出血量,应该活不了。”
“啊?是吗?”
耳机内长久的沉默后,突然又说道:“我们调取了监控,这人骑着摩托车,车轮压到一个弹珠,车头偏了一下,他似乎控制不了,车子直接撞在了对面等红灯的小轿车上。”
弹珠!
我再度冷笑道:“呵,自作自受!”
“行,人抓齐了,那就结案吧。”
耳机内的声音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再见。”
陪着宁泽涛回到派出所,各种笔录弄完后,再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我牵着舒月的手,在月光下漫步着。
突然间,面前一辆汽车,急行至我们面前时,对我丢出了一个玻璃可乐瓶。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一把抱住舒月,将她挡在了内侧。
各种玻璃撞在我的衣服上,运气极好地没有撞破,只是身上有些疼。
我正要对着司机骂时,舒月却突然蹲了下去。
她在玻璃碎渣堆里,捡起了一张纸。
只见纸上写道:你的外援很厉害,我斗不过,有种的来十万大山七里寨,我在那边等你。
看完字条后,我心惊胆战地抬起了头。
只见那辆车的驾驶室车窗已经摇下。
内里之人,伸出了手,对我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