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恰好遇到丁五十五型巡逻。
他们的雷达监测到了火箭炮轰击,便赶过来看了看。
那两架武直在天上飞着,任凭胆子再大的罪犯,也得把这个亏吃了。
武直上降了人下来,我赶紧自报家门。
身份证,户籍,学生证号……
生怕说漏了什么,我连食堂饭卡的编号都报了。
武直上下来的军人,用耳边无线电和上头联系了一下。
尔后便让我们在原地等候。
很快,一艘渔政船开了过来,把我们一船人,全都接了上去。
看着丁五十五越来越远的身影,我猛吞了一口唾沫。
哪个男人会不想上丁五十五呢?
在渔政船上,我被带去问了许多话。
没想到的是,他们和便衣还不是一个系统。
直到去了五沙市,经过各种辗转后,才被放了出来。
接连折腾了三天,才终于回到了江北市。
回到江北后,第一时间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内,看到林向前和张扬,正在病房内有说有笑。
坐在床上的艾青,瘦了好多。
但他看起来神采奕奕,与曾经中了降头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阔别近一个月不见,我们四个一顿寒暄。
聊到大晚上。
让我没想到的是,晚上来送饭的,竟然是吴欣。
经历了一场惨痛的网暴后,她仍然选择了艾青。
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勇气。
着实让我佩服。
舒月和她一见如故,两人拉着手跑出去说悄悄话。
我又和三人吹了一会儿牛逼。
还告诉了他们,我差点点上了丁五十五型驱逐舰。
把他们羡慕得够呛。
直至夜深了,护士开始赶人,我们仨才走出医院。
哪知刚出来,门口便有一大堆人在等我。
贡猜,安德烈。
以及两个便衣。
贡猜倒是好办,他本来就有身份,和自己那边沟通了以后,便衣只需配合他回国便好。
但不好办的是,安德烈。
这大老黑没有入境记录,是个黑户。
但他在见识了江北的繁华后,只想留下来。
我跟便衣好说歹说,便衣一根筋地说,没有程序,不能留他。
最后还是张扬站了出来,给安德烈开一份合同。
于是,这大老黑摇身一变,成了张扬公司的外聘员工。
他的事处理完后,便衣方才请我和舒月上了车。
在车上,他明确地告诉了我。
我去越后做的事,上头非常满意。
但是,三不管地区,变了天。
武赖新在河防市被击毙了,他的地盘乱成了一锅粥。
现在三不管地区,巴颂一家独大,正在疯狂地蚕食武赖新的地盘。
他提醒我,巴颂一旦掌控了三不管区域,一定会想办法找我报仇。
所以,他不准我再出国了。
甚至给我身份证下了监管令。
也就是说,我的身份证号,买不到机票。
虽然他是为我好。
但我还是很不爽。
这事儿说完,他便将我和舒月赶下了车,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
阔别已久的江北市,夜色撩人得紧。
我看着舒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逛逛?”
她顺手牵着我的手,道:“咱们去步行街吧?”
“为啥想去那儿?”
“唔……”
舒月一吐舌头,卖了个大萌:“走吧走吧,想回去看看。”
她都说了,岂有不去之理。
打了个车,直奔步行街而去。
到了步行街后,我想了想,先带着她去了办公室。
没想到还扑了个空。
自从旁边工地项目开始,负责人便直接住了进去,一般情况下,得有事他才回办公室。
一别好几个月不见,我还有些想他。
带着舒月又去了工地。
晚上九点多了,工地依旧灯火通明。
负责人坐在一个高椅子上,拿着喇叭在吼。
“塔吊组准备上,今晚必须把这个进度做完。”
此时的工地,所有的基层钢架全部搭好,六七个塔吊围着施工。
一辆辆大卡车拉着钢化玻璃,正在往工地里送。
突然间,暗河里喷出一股水柱。
犹如鲸鱼喷水一般,在高点散了开。
“河神爷又赐福啦!”
负责人站了起来,兴奋地大喊:“快快快,把鱼倒下去!”
一辆卡车,仰起了翻斗。
白花花的鱼儿全滚进了暗河里。
他仍旧在激动,我却突然停了下来。
“咱不去打扰他了,看电影去吧?”
舒月噗嗤一笑,道:“师门密令,师弟阅后即焚?”
回想起当初她对我抛圆筒的模样。
我也笑了。
皎白月光撒了下来,将工地门口印出了一片银白。
我捧起了她的脸。
深深吻了下去。
“舒月,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