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马已经逐渐僵硬,横躺在地上,毫无动静时,路人才敢把呼吸放开,渐渐有人开始议论。
唯独玄深,仍旧保持那个动作。
沈清一瞬间心慌起来,他放开怀里吓傻了的小孩,站起来,扶住玄深的肩膀,转到玄深的正面去看他。
玄深皙白的脸上溅上了点点血斑,衬着额间殷红的胎记,竟有种异样的美感。他的袖口被血染红,黏在臂膀上。
沈清一时间竟不敢触碰他,他的心跳一时都停止了。
“爹爹……”小宝抱着玄深的腿,不敢松手。
世界静止,玄深眨了眨眼睛,举起他的手给沈清看。
“衣服破掉了。”
沈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玄深晃了晃他的袖子,懊恼道:“真的破掉了。”这次还能补吗,好像破的不行了?
“衣服破了就破了。”沈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忽然一笑,“给管家说说,是工伤,给你多发好几套,行不行?”
玄深倒是容易满足,听完也就兴高采烈了。
那小孩的父母这时才赶过来,跪下沈清和玄深面前,连连道谢。
“谢谢夫人,谢谢这位小哥!”小孩的父母老泪纵横,玄深被他一阵磕头,搞得竟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挥手,一个不小心,往后趔趄了一下,靠在沈清怀里。
“怎么了?”沈清摸了摸他的手臂,玄深的手冰凉冰凉的,体温变得很低。
“有点晕。”玄深摇了摇头,站起来,沈清这才发现血一直从他的袖口往外流,沈清心里一急,一挥手,撕开他的袖子,玄深的胳膊上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从口子里渗出。
“你……”沈清心里暗骂一句,“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没有。”陆沉冷冷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特别的地方。
赵庄也没多怀疑,想道将军匆匆忙忙从新婚之夜赶来多少有些不高兴吧。赵庄自然不会知道陆沉平淡的语气里包含了多少隐忍。
陆沉微不可察地抬了抬臀,从股间汩l汩流下的液体,提醒着一夜缠、绵。
该死的畜生,他竟然敢……陆沉捏着马缰,手指攥出了深深的印痕,可笑他自恃武艺精湛,却没想到被那混蛋往腰上摸了一把,浑身的力气竟然在一瞬间全部被卸掉,只能任人鱼肉。清醒之后,正要与那混球算账之时,边关八百里加急,陆沉不得不马上离开。
临行前,陆沉深深用眼神挖了那人一眼,回来再和你算账。
“快赶路吧。”
将军夹紧马背,扬起马鞭,挥动的马鞭在空中划下一道残影,骏马飞驰,马蹄踏碎草间的露珠,鸟兽四散惊走。
月色如霜,冰冷的月光洒遍荒野,将军的目光比深渊还要深邃,青面獠牙的罗刹面具遮住他眉间的一抹愠色。
而青州陆将军府邸之中,一夜秋风扫落叶,红烛燃尽,将军府处处张挂起的红绸覆上了银霜,月光拉长了影子,一路铺到了琐窗朱院中,照进了雕花红木大床猩红的被衾上。
一个隆l起的身影在月色中不甚分明。
沈清睁大着仰躺着,眼里并没有聚光,意识涣散,清俊的眉眼间带着一丝丝餍足,以及**后的空虚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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