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天不亮, 沈清就感觉到有人往他耳朵吹气, 沈清惯性地回道:“玄深,别闹。:3.し”
陆沉见一计不成,直接坐到沈清身上, 扯他的耳朵,至于小宝, 早贴着墙根睡去了。
这下,沈清真睡不着了, 睁开了开眼。冬天的太阳起得晚,这时候房间还昏昏暗暗着。昏暗中, 他就见陆沉已经穿好衣服, 陆沉也不大会扎头发,随手束了一束松松的马尾, 看那红绸都是歪歪扭扭着的。若不是沈清舍不得他这头柔顺的乌发, 陆沉可真想全剪了去。
“怎么了?”显然沈清还不大知道情况。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确定天还没亮呢。这几日,陆沉可都比他嗜睡, 好久没起这么早过。
陆沉理所当然道:“不是说好了, 今天开始蹲马步啊!练功要起早, 闻鸡起舞知不知道, 鸡都叫了好几遍了。你看你和小宝睡得跟两只烤乳猪似的。”
沈清哑口无言,且不说练功之事,便是陆沉这比喻用的词语……有这样形容你的“夫人”和儿子的吗?难道不应该是睡得跟死猪似的吗?哦不对,说死猪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起不起, 一日之计在于晨……”陆沉碎碎念。
“起,马上起。”沈清连忙答应,看到窝在墙角的小宝,跟只小香猪一样,闭着眼呼噜呼噜,偶尔发出小小的哼哼声,沈清心疼地给小宝求情,“小宝就不用起了吧。天气冷,让他多睡会儿……”
很不幸,沈清现在的话儿毫无用处,陆沉已不是当年的陆沉了。沈清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宠过头了,家中地位日益下降,迟早要被陆沉骑在脑袋上。唔,陆沉现在已经骑在他腰上了呢,沈清面无表情地想。
小宝是“爹管严”,爹爹让干啥就干啥。哪怕再想留在被窝,都听话地爬出了被窝。
等这一大一小穿戴好,并排站在院中,陆沉已经等了很久,一手持剑,一手持尺戒。
陆沉没戴面具,他们现在住的院子是将军府的主院,主院比沈清原来的院子还管得严,除了老管家和白竹丫头,其他人一律不得擅自入内。为了守好这个门关,白竹也从沈清的院子搬到了这边。还叫府里的丫头一阵议论过。
沈清牵着小宝的手出去时,就见陆沉侧着身子坐在石凳上,一抹晨辉抹在他皙白的面颊上,他额间的红色胎记也仿佛更加红艳了些。沈清总觉得陆沉身子单薄,因此即便陆沉说着不冷,给他准备的衣服也是厚厚实实,甚至美观的考量几乎没有。陆沉对衣服好看不好看,从来都是不敏锐的。哪怕沈清做的这衣服花色再鲜亮点儿,都是比对着他见过的冬北大花袄子缝制的。
他只是冲着沈清亲手缝制,才乐意穿上这厚厚的衣服。要是换个人做的,他保准嫌弃太厚太重。
陆沉身上唯一说得上好看的大概就是身上的这件朱红色披风了,白兔皮滚边,内芯嵌的是鸭绒,缎面用的天山的银丝蚕,那日洞房穿的婚服一块布上扯下来的绸子。这披风还是从边关回青州路上,沈清见陆沉老是犯困,怕他坐着坐着睡着了,才弄出这么一件。
如今一看,果然很衬陆沉皙白的肤色,便是披风底下灰扑扑的大袄子,也像是沾了光,土气都少了好几分。这场景一时像梦回到了去年的雪景,玄深也是穿着最土气的下人衣服。只不过,彼一时,他们是新知,此一时,却成了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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