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亲王盯着那个王大人,沉思了许久,语气依旧平静:“宁相所言不错。这位王大人,的确曾是本王的一个书童,先王也的确待他不薄,只是不知宁相要借他指证些什么?”
宁谌拿出几件东西来:一件是圣旨——自然不是当日的了;一件却是几张纸条,上书着几条命令,叫宁谌除掉某些人物——自然也是半真半假的;此外还有几件明显是宫中的宝物。宁谌把这些给众大臣传看:“这便是本官那一日以及回府后收到的几件东西,诸位大人仔细看看,这伪‘圣旨’上的笔迹,想必总有写大人认得出的,还有这纸条上的笔迹,大人们之前也鉴定过了,是这位王大人的,那么本官的推断便不是毫无根据了。”说着看向简亲王:“如此,人证物证俱在,殿下不知作何解释?”
简亲王不屑一顾:“这样的东西,本王找几个高明的师爷来,一日之内,少说也能造出百儿八十你宁大人谋反的证据来,何足为奇。”
“王爷,下官一切都遵照您的嘱咐,您可不能不救下官啊!”旁边王大人还要叫几声。
简亲王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连宁谌都不得不佩服,他多想此时简亲王说几句话,最好和这个王大人吵起,那就给他很多话柄了啊。
可惜可惜!
“殿下倒是推脱得一干二净,只是皇上跟前,这样的言辞只怕说不通呢。”
简亲王不动声色:“宁相想以这样的雕虫小技构陷本王,却只怕也不容易。”
“王爷说笑了,下官一向甚是敬重王爷,又对郡主倾慕,岂敢对王爷无礼?”
简亲王听到他提到风姿,不由得青筋一跳,不怒反笑:“宁相是想提早过一过‘大义灭亲’的瘾么?不过放心,本王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王爷也请放心,不管您是怎样的人,下官对郡主的心意是不会变的,就算他日王爷落魄,下官也会好好待郡主。”
“咳咳。”荣亲王不由咳嗽两声,“两位,现在似乎不是攀交情的时候吧?”
“啊,不好意思。”宁谌忙赔罪,“下官失礼了,那么所有的话,下官已经问完了,请荣亲王殿下、韩相、刘大人、闵大人共同决断。”
“这……”荣亲王头痛了。听下来,的确一切证据都指向简亲王有不轨之心。可是,按照平素的接触,实在难以相信啊。要说,对皇位有企图的人,怎么着也要与朝廷上下,诸王公,诸世家搞好关系吧?可是,简亲王一向都是带着几分礼貌的疏离的,除了再正常不过的往来,没有过多一分的亲近。要说一切都是做戏,那他也只能佩服了。
韩缜便道:“还是请皇上示下吧。”
稍后,平川王出来宣读了皇帝的旨意:
简亲王昭旦,褫夺一切官职,暂保留世袭王爵,停俸,与家人软禁于王府,不得擅自出入。王府侍卫一律调走,由平川王倪放调派人手负责王府禁卫。曼郡主风姿,与本案牵连不大,暂居宫中。等一切事情调查得更清楚时再做定夺。
简亲王平静地接收圣旨。
平川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转向宁谌,脸色却有些奇怪:“宁言真听旨!”
宁谌惊讶地重又跪下:“臣,宁言真接旨。”
皇帝的圣旨却是给宁谌当头一棒:风闻言事,构陷亲王;骄奢**,陷害忠良等共列了十桩罪,打入天牢,听候审问。
简亲王朝一脸震惊的宁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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