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看她跑的一头汗,奇怪了,“你昨晚睡哪了?”怎么感觉从老远地方跑来似的。
喜鹊喘着气道:“昨晚我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去,就在门口站着,心想你可能会喊我。后来不知来了个谁,让我不要傻站着,又让我跟她一道走,我就迷迷糊糊的跟她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就睡着了。刚才醒来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又不认识路,都快急死了,满园子乱转,好不容易才问到路……”
苏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难道都没人给你安排的?你不应该就住在偏房吗?”
喜鹊低下头,委屈极了,“我也不知道,没人管我。要不是那个人见我站着,我指不定就在门口站一晚上了。”
苏唐越听越火大,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她的陪嫁丫头啊,不给她安排妥妥的,那不就是拂她脸面么!
“府里谁管这事的?”苏唐沉着脸转头问芍药。
“是是老太太身边的锦绣姑姑。”芍药颤着声道,夫人这样子哪里有半点随和的影子……
苏唐记得周姨娘跟自己说过,宋世安父母早亡,被祖母一手带大,及至功成名就得封将军府,便将祖母从叔父身边接来,而宋世安常年在外,这将军府里便是由这位老太太做主,那么,老太太身边的人自然是奉老太太的意思,这样的话,是这位老太太要拂自己脸面了?
往日无冤近日无愁,老太太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想不通,苏唐也不再想,只道:“无妨,待会儿我给你收拾个屋子出来。”她倒不信偌大的将军府还没个喜鹊的容身之地!至于讨个说法……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箱子里拿出一身簇新的衣衫换上,苏唐迈着别扭的步子出了寝室。
外边,宋世安正坐在桌边等着什么,见到苏唐出来,冷冷扫过一眼,道:“吃完早膳去给祖母请安。”
新媳妇给长辈请安这个规矩是古已有之并延续至今,苏唐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依言坐下开始填肚子——昨晚累得没吃晚饭便睡过去了,又操……劳了一夜,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过在吃东西的时候她的脑子也没闲着,反复揣测着待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毕竟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有备无患!
虽然她的本意是太太平平当完这一个月的将军夫人,不过这也不代表她能任人欺负不是?她苏唐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啊!
吃完早膳,便要前往老太太所住的福瑞院去请安。宋世安走在前头,步伐矫健快速。眼看着他越走越远,苏唐倒也不急,反而把步子迈得更细碎——她就不信宋世安不等她!
结果——宋世安果真在离福瑞院不远处的亭子里等她了!
苏唐迈着小碎步,袅袅婷婷走上去,眯着眼睛笑,“久等了哈。”
宋世安气得肺都炸了,这个女人就是来整他的!虽是怒火熊熊燃烧,但面上却是冰冷一片,“走吧。”
这次却是放慢了步子——山不就我,只能我就山了,幸好,这再就也就就个一个月——他刚怎么就说出不休她的蠢话了!
蠢……猪……母猪……拱……宋世安又想吐血了!
……
《颂国野史》:及至将军成婚,饮食大变,将素来欢喜的猪肉视为洪水猛兽,且偶见生猪竟头晕目眩,真是古怪离奇,而后不久,将白菜列为每餐必需,又是一桩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