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金画师不在城内,这滟滟姑娘大白天的穿成这样,就不知是要勾引谁家大大了。
“范掌柜真会说话,呵呵。”
滟滟听了范轻波的恭维,心中十分受用,媚笑不停,带得胸前那对物什上下晃动,好不煽情。街上几乎所有男人都停了下来,面露痴相。说几乎,因为还有一个例外。
“范掌柜不介绍一下么?这位公子……”
见到她放浪挑逗地望向书生,范轻波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那一瞬间,她是想挡住这女人狐媚的视线的,但结果她却是眉目不惊地退后一步,懒懒地戳了戳不在状态的书生。“人家问你话呢。”
“啊?哦。”
书生终于回过神来。他扭头看向来人,见她袒胸露背,眉头毫不掩饰地一拧,目光立刻上移。又见她浓妆艳抹,这下连嘴角也下垂了,几乎撑不起礼节性的微笑。最后他只能望着她头顶那只钗,淡淡点头致礼:“在下姓书,姑娘有礼。”
滟滟见他对她完全无动于衷,不由脸色一变,正想大发媚功拿下他,却见他身后的范轻波面带笑意,心中顿时有所了悟,“哎哟,瞧我多失礼!我说这男人怎么瞧都不瞧我一眼呢,原来是范掌柜传说中那位新宠啊。啧啧,你教得可真好,什么时候也传授姐妹几招呀。”
传说中的……新宠……?
敢问,皇朝什么时候女尊男卑还允许女子养男宠了?再问,这到底是谁传谁说的?
范轻波心中觉得荒谬,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懒得跟不相干的人解释。
她这一笑,在旁人眼中自然是默认了。书生心中大喜,连带着看滟滟也顺眼了一点,只是“新宠”这二字用得十分不妥。“这位姑娘,你弄错了,在下并非范姑娘的……唔。”什么什么宠这样的字眼,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呀。
范轻波抱着手,眯起眼,这呆子在跟她撇清关系?
虽然她一直都是这么撇清的,但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咦,不是新宠?莫非是旧相好?”
滟滟掩口惊呼,哎呀呀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这范掌柜竟有脚踏两条船的本事,一跟周校尉分手就马上换另一个……天呐,该不会是周校尉知道了她外面还有一个男人所以甩了她?瞧她挖到了一个多美妙的秘闻!
——皇朝人民编造故事的能力从来不受性别年龄职业限制。
书生显然对“旧相好”这个说法也十分不满意,他与范姑娘如此神圣的关系,岂能用“新宠”“旧相好”这般庸俗低俗媚俗的字眼来形容?
他昂首挺胸站得笔直,气沉丹田朗声道:“范姑娘方才已经答应与在下成婚,不日将行嫁娶之礼。”
咳咳咳咳咳……
此话一出,一直伪装成路人偷眼关注这边情况的围观众,撞的撞,绊的绊,前赴后继摔倒一片。而那被口水呛到咳得昏天黑地的,自然就是毫无预兆“被答应成婚”的范轻波了。
书生见她咳得眼圈通红,连忙上前为她拍背,被白眼,被甩开,锲而不舍地附上去……
一旁的滟滟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问出了一个大新闻,她樱口圆张,表情变得滑稽,哪还有半分妩媚之色。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你们约婚了?什么时候?跟周校尉分手前还是分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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