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还要留院观察一晚,本来景行想留下来陪她,可萧桐这两天已经给她添了很多麻烦了,不好意思麻烦她,坚持不让她陪了,再说景行刚从巴黎回来,其实也挺忙的,接连有十几家媒体要采访萧桐,景行得给萧桐排日程,写稿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萧桐既然这么坚持,景行也就顺了她的意,晚上十点多就回去了。
萧桐一个人躺在医院病床上,高级病房,又大又空,连窗外影影绰绰的树枝都让她觉得害怕,她一闭上眼就噩梦缠身,不敢睡觉,到了快十二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俞轻寒。
就算俞轻寒骂她嘲讽她,能听到俞轻寒的声音,萧桐至少能安心一点。
可惜俞轻寒的电话一直关机,连这点念想都不留给她。
萧桐在病床上躺了一夜,想了一夜,两只手抓着被子,一刻都不敢闭上眼。没有俞轻寒,只要一闭眼,就是铺天盖地的噩梦。
没有萧桐在,俞轻寒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客厅里东一块西一点都是她已经摔碎的手机零件,乱糟糟的扎眼,俞轻寒待了一会儿就待不下去了,房子里连一点热水都没有,俞轻寒一整天没吃东西,饥肠辘辘。
她和自己怄气,不信自己离了萧桐就活不下去,在冰箱里随意找了几样食材准备做饭,光切个肉就手忙脚乱,还切伤了自己的手指,好不容易切好了,下锅炒,油温太高,肉上的水又没有吸干,下锅之后油溅得到处都是,有几滴溅到她手背上,她的手细皮嫩肉保养得很好,瞬间就红了一大片,火候又掌握得不好,没一会儿肉全焦了,俞轻寒看着就没胃口,关了火一扔锅铲就跑了出来,顺手带上厨房门,把厨房里乱糟糟地一切隔绝开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眼不见心不烦。
没饭吃,只好叫外卖,图片上看着挺好,谁知送来的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俞轻寒一口都懒得吃,筷子饭盒丢在客厅茶几上,洗了澡闷头躺在床上,萧桐家被她弄得不成样子,只剩一个卧室尚且干净,不然俞轻寒连觉都没法睡。
俞轻寒躺在床上,暗暗地怨恨萧桐,怨恨萧桐心机太深,花了十几年,把自己养成了一个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萧桐在医院直挺挺躺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景行都没来得及接她她就回家了,到家之后吓一跳,茶几上摆着油腻腻的快餐盒,筷子把玻璃茶几都弄得脏兮兮的,地上七零八落也不知什么东西,萧桐走路都要小心下脚,再一看厨房,差点没昏过去,这还能叫厨房么?简直就是个小型爆破现场,大理石灶台上星星点点全是油污,锅里还有一对黑乎乎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
萧桐以为家里进贼了,正要报警,俞轻寒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起床,刚打开卧室门,和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话报警的萧桐看了个正着。
“轻寒?”萧桐一见俞轻寒,高兴得电话也不打了,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俞轻寒面前,就差把兴奋二字写在脸上,“你回来啦?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饿不饿?对了,家里什么也没有,我先给你做点吃的……”
“你昨晚上哪去了?”俞轻寒冷着脸问。
“我?我昨晚……”
“你背着我和谁鬼混呢?萧桐你不知道我有洁癖是吧?你还嫌你不够脏么?一次不够是吧?啊?还要来两次?你想分手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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