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将谢白送走,回到会客厅,却见夏江仍然坐在那里,仿佛在思考什么,阴沉面容早已经掩饰不住怒意。
“公子,其实您也不必不满,这件事情早已经在预料之中了”罗叔看自家少爷表情,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白在京城遭到司马家羞辱,虽然逃得一命,但是早已经与司马家不共戴天,怎么会愿意接受少爷调解呢,再说,像这般心高气傲人,就算是要回京城,也会大大方方回去,绝不会愿意在托庇于公子情况下回到京城,至于济阴事情,确也做不了主。”
“何尝不知呢,不过对那铁钧影响还是很大,若是能够说动,那么,说服铁钧,便多了几分握。”
“没用,在这件事情上,便是铁钧也不会听,毕竟事情涉及到另外一个神灵,铁钧只会听瘴水河中那一位。”老罗苦笑,“说到底,这件事情是神灵与神灵之间争斗,公子想要火中取栗,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除此之外,还其办法吗?”说到此事,夏江面上现出无奈之色,“何尝不想徐徐图之,可是,七王不会给足够时间,让来东陵,便是要检验成色,所以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成绩来给看,若做不到,便会被抛弃,不管之前如何欣赏,一个无法给带来帮助人,都会被抛弃。”
“公子,老罗无能”老罗同样露出沉重之色,不过这股沉重之色中还带一种浓浓自责,“若非……”
“老罗叔,此休提,这不怪,也怪不到头上,这是选择,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直到复兴夏家为止。”
“公子”老罗虎目含泪,眼中闪动一种悲怜之色,伏下身来,“公子放心,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会助公子完成复兴大业”
“夏东流,难真认为傻瓜吗?还看不出来这里头手笔,想要诳,真是笑,不过突然之间变如此急切,一定另隐情,就以不变应万变,反正急又不是”
从县衙出来谢白并欣赏到里面主仆情深一幕,小脑子里转动无数阴险主意。
说实在,对进士出身夏江是很看不上眼,这其中自负,当然也是一种传统,太学与稷下学宫,本身关系就极为玄妙,太学看不起稷下学宫,认为们是野路子,学习那纵横之术,善于挑弄是非,而学宫出身,同样也看不起太学出身官员,认为这帮人只好清谈,无治事之学,天下麻烦,大多数都是们惹出来,这是对立关系,不过除了对立关系之外,双方又互相依存,太学出身进士最喜用学宫出身人为吏,以学子为谋,而学宫出身人却因为不擅长科考,所以也只能凭借这太学出身官员来影响时政,这便形成了中,中局面。
不过,谢白对夏江却这样顾忌,稷下学宫承认学子身份,便是为幕为谋,也不会在一个小县令手下,至少应该是州府大员帐下才能够容下正宗学子身份,若非情况特殊,铁钧也不可能将招至帷下。
尽管铁钧身份不高,甚至还不如夏江,不过拥一身强大实力和莫测潜力,还一个当神灵师父,夏江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进士罢了,家族败落,一心攀龙附凤,想借七王这样大人物之手复兴家族,冒冒然卷入了帝位争夺之中,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这样人,也配让谢白为之效力,真是笑。
甚至对于夏江此次谋划也是洞若观火,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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