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圆喜终于收敛了八卦模样,正儿八经地禀报道:“殿下,刘少傅来了。”
“哦?人在何处?”热情的声音立即从殿内飘出,刘绪又忍不住耷拉了脑袋。
安平大步出殿,笑眯眯地迎上他沉闷的脸,转头看见齐逊之时,却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后者无所谓地回了个礼,彼此好似路人。
刘绪默默垂眼用脚画圈圈:殿下您能不能不要只对我这般热情啊?
“庆之来得正好,今日送你样好物事,随本宫去瞧瞧可好?”
虽然是询问,但根本未等刘绪答话,安平已经先行朝目的地而去。她似乎总是这样,说出来的便会去做,容不得他人反驳。所以二位驸马候选人由圆喜引领着紧随其后时,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软轿四周的纱帘被揭起,可以一路欣赏大好春光,走了一段之后,齐逊之敲了敲扶手,笑着问圆喜:“看这路线,莫非又是要去演练场?”
圆喜也知晓他与安平殿下之间那点儿纠葛,陛下与殿下都对其礼让三分,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忙陪笑道:“齐大公子好眼力,正是。”
不过回完了话他便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刘绪。在宫中这么久,眼力当然要好,他看得很清楚,安平殿下对齐大公子冷淡得很,对刘公子那才叫有意呐。于是他开始继续近日来一直在进行的工作——积极友好地与刘绪套近乎。
“久闻少傅大人能文能武,想必俱是师从名师吧?”
“嗯。”
“安平殿下也是文武双全呀,游学归来后更是比以往精进不少呢。”
刘绪想起当日那场比试,心情抑郁地回了个字:“哦。”
“那少傅大人可想知道殿下的武艺是从何处学来的?”
“……不想。”
“……”
齐逊之在旁摇头闷笑。
先前下过几场春雨,演练场四周被修剪整齐的青草又冒出了参差的新芽,一大群马正四散在场边大快朵颐。安平站在一边观望了一阵,转头看见刘绪到了,脸上立即扬起笑容,冲他招招手:“庆之,快过来。”
刘绪看了一眼身旁的齐逊之,却见他毫不在意,照样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只有不甘不愿地上前去了。
到了跟前,尚未说话,人已被安平一把拉住,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谁知她的力气竟然很大。
“听闻庆之最近在求好马,可有此事?”
刘绪一愣,忘了挣扎:“殿下怎知?”
安平凑近他耳边暧昧地低语:“你的事情,本宫自然关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完这话后,她竟在他耳垂上啄了一口。
刘绪浑身大震,一张脸顿时红了个透。他自小受父亲教诲,最是严守礼教,何时与女子这般亲近过?可面前的女子竟然笑若春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清白的耳垂啊,就这么被夺去了第一次了啊!您还笑得出来?!!
坐在场边的齐逊之忙不迭地抬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双眼,却遮不住谑笑的唇角:“白日宣淫非君子也,殿下,可需微臣回避?”
安平眼波轻转,勾唇望向他,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齐逊之于是闭嘴不言了。
恰好有匹马跑到了跟前,安平一把拽住缰绳,递给刘绪:“你看这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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