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小砂被压得几乎要无意识地说真相时，她终于缓缓的张开了口。

“不能说……”

合上嘴之后，小砂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不能说”。

酷拉皮卡好不容易才决定不再复仇了……给他一个机会不好么……让他和旅团再也牵扯不到一起去。

“可是，我一定要知道呢。”库洛洛没有理会小砂的抵抗，继续加大对她施加的念力。

“不……行……我、我，我不能说。”

她虽然不想背叛旅团、与旅团作对。但是，实际上是，她谁都不想背叛。

想法是天真了一点。一个人，如果要对谁忠诚，那势必是要背对着那个人的对立面的。

可是，现在的小砂哪会想这么多呢？

“真的不说吗？”库洛洛又一次问。

“不说。”

“哎……”库洛洛在收到小砂的答案后，一声轻轻地叹息，便收回了念。

“咳咳……”一时间，小砂感到浑身都轻松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不住地咳嗽。

半晌，小砂才缓过来。这时，小砂又感到疑惑，不经大脑思考，又说道：“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工夫问我啊？”如果是蜘蛛的话，不是还有很多办法的吗？

“小砂，因为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我才没有采取任何手段逼着你告诉我。但是，既然你不说，我也只能让派克来问你了。”

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小砂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看着走向自己的派克，她感到无比恐惧。因为讨厌那种明明知道自己的心事会这样被别人了解得一清二楚，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随着派克的接近，小砂身体不住的颤抖。脑海里一瞬间回想起飞坦的那句“你在害怕什么”。

她，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砂似乎又有了勇气。她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在派克的手伸向她的一刹那，一道透明的水膜突兀地出现在面前，挡住了派克的手。派克顿时一惊。而其他人也感到不解。

又是沉默。

许久，库洛洛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小砂说：“我是真的不想伤害到你。但是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也没办法了。”

像是宣判一般的话语，小砂顿时明白了库洛洛的意思。

“飞坦，交给你了。”

在听到库洛洛的话时，小砂心里一沉。

果然是要让飞坦来啊。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她隐约也能感到，周围的气氛，真的是格外的诡异。建筑里，每个人都很担心，他们并不是担心飞坦会护短，不愿意审讯小砂。他们担心的是，小砂在飞坦的酷刑下，能不能够支持住。

又是半晌过去，飞坦向小砂走了过来。看着飞坦向自己靠近，小砂才真正地感到绝望。她绝望的不是飞坦那酷刑带来的痛苦，她只是感到无力——不管怎么说，飞坦都不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违背库洛洛的事情的。对于蜘蛛，旅团的利益永远都是第一。这点，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吧。

小砂被飞坦带到了二楼的审讯室。飞坦将小砂绑在了那个专门用来审讯的十字架台上。那架台的后方，便是敞开的窗户。

原本漆黑的房间，由于从窗外投进来的月光而多了一丝阴冷。飞坦站在架台面前，看着被张开双臂架在上面的小砂。从八年前离开流星街后，就没有像这样仔细的看过她了。他心中的女孩，已经从那个圆圆大眼、身材娇小什么都不懂得小女孩成长成现在这个令人心动的少女了。

原本只是刚过肩的栗色头发现在已经长成至腰的柔软长发，还微微带卷。那双和他一样的金色的圆圆的双眼，现在也褪去了一丝幼稚但还是一样的灵动。本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随张身体的发育也愈见的削瘦，一张瓜子脸上的皮肤也变得更加白皙滑嫩。

此刻的小砂，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无力的低着头。身后的夜风一阵阵的刮过，吹起小砂柔软的长发和身上的米白色连衣长裙。月光下的她长发飞舞，裙摆飘扬，像是一位圣洁的女神，神圣得不可侵犯。

飞坦心下一狠，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也不再犹豫。记得以前也对她用过刑，是在流星街她特训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对她用刑，只不过那时候立场不同，所以并没有对她太狠。飞坦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对她用刑的时候，而且，是动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