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到了顾升和南山约定好一起去慈善舞会的日子。
这天,她接到了顾升的电话,“说好的大后天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可别忘了哦。”
“放心,不会忘的。”
顾升问:“你礼服准备好了吗?”
他暗搓搓给她准备了几套,目测会衬得她特别好看,更关键的是,每一套都和他要穿的衣服很搭啊。
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南山是一对。
“准备好了,是纯白色的单肩礼服。”
“那行,”顾升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低头翻阅着文件,“到时候我来接你。”
南山挂了电话,继续刚才的工作。
舞会这事儿,她还真没忘,毕竟有喜欢的明星会来。
晚上闲来无事,南山登上了许久不用的微博小号父爱如山。
过了一会儿,出现一条消息提醒,她点开一看,是母爱如山艾特了自己:舞会倒计时三天,好紧张。
南山:……
他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是宴会上有他的老情人?
……
一眨眼就到约定的日期,南山穿了一袭白色单肩长裙,腰部有精美的刺绣,头发乖顺披着。
顾升见了,笑得合不拢嘴,由衷地赞美道:“今天的你,比我还好看。”
南山:……
“谢谢夸奖,你今天也很帅气。”
顾升穿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愈发身材颀长,给人一种挺拔而又精致的感觉。
他替她开了门,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因着今天要喝酒的缘故,他特地把家里的司机老付叫了过来开车。
……
慈善舞会在一栋半山腰的别墅举行,比较私人化。
流程也简单,先进行慈善拍卖,之后就是吃饭和跳舞了。
被邀请的人,大多是生意人,也有几个明星。
等拍卖结束后,还可聊聊生意经,交流感情。
到了目的地后,顾升把请帖交给了侍者,侍者确认后,领着顾升和南山到了前排的位置。
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人已经到了不少,西装革履的男人,和身着华服的女人,大都交头接耳聊着天。
南山这一排只有她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她瞅了瞅,想着,坐在旁边的人会是谁?
顾升看穿了她的想法,说道,“那个位置是鹿仁非的。”
刚才侍者在看座位表的时候,他余光瞄到的。
“鹿警官?”
顾升点了点头,“鹿仁非家三代从商,就他走了歪路,去当了个什么警察,差点没被他老子给打死,说起来,可能还有我的缘故。”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以前是把他当普通的警察看的。”
南山翻看着拍卖品单子,随口问道。
见他沉默,南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顾升就在这一眼中败下了阵,清了清嗓子,“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和鹿仁非有过一面之缘。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他父母带着他来我家拜访。那时候我在草地上晒太阳,吃棒棒糖。结果他抢走了我的棒棒糖,逮到他之后,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就因为一颗棒棒糖?”
顾升点了点头,“我那时候是个小胖子,正在减肥呢,一个月才能吃一颗糖。他抢走我的糖那个时刻,我觉得整个人生都黑暗了,就爆发了。后来他哭着说要找警察叔叔抓我,自然是以失败告终。没想到后来他倒成了警察叔叔。”
他笑了笑,还记得那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脸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对自己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警察叔叔来找来的。”
南山觉得鹿仁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清雅的气质,像终年不化雪山上的白莲,未想到他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后来怎么记起是他了?”
“最近他家和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有一次见到了他们一家人的合照,才知道鹿仁非是鹿鸣的儿子。”
顾升又说,“至于鹿仁非一开始为何会认不出我,大概是变瘦的我长得实在是太帅气了。”
南山:……
从未见过那么夸自己。
“要点脸行么?”
鹿仁非一坐到位置上,就听到顾升在自夸,忍不住说了一句。
顾升没有理会,对南山说,“别理小鹿,他就是嫉妒我比他帅气。”
正在看拍卖单子的鹿仁非手一顿,张了张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要知道越理会顾升这个人,他就越得劲。
拍卖会有些无聊,南山看了半个小时,忍不住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熬到拍卖结束了,之后是自由活动。
有人拿着酒杯聊着生意经,也有人去了舞池跳舞。
顾升微微弯腰,伸出了右手,邀请南山跳舞,她欣然应允了。
音乐舒缓,俩人慢悠悠地跳着华尔兹。
气氛正好,顾升一低头就能闻到她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清冷的薄荷味。
她莹白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肩上,头发乖顺地放下来。衬得她的脸很小,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一股如水的柔意。
南山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只想这曲结束,就去吃点东西。
她一晚上没吃过东西,有些饿了。
一曲结束,南山留下了一句“我去拿点吃的”,就飞奔一旁的食物区。
顾升还没来得及邀请她再跳一曲,看着她的背影,他眼神无奈,南山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
“顾升,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如黄莺般的女声响了起来,顾升回过了神,见到了一位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子。
在舞池拒绝女士的邀请是不绅士的,顾升应了下来,跳舞的时候,他余光时不时注意着南山,颇有些三心二意。
谁知南山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正和一位当红男星谈得火热。
顾升觉得自己的胸口中了一枪,又想到那日是他主动提起,这舞会上会有她的偶像,她才会来的。意识到这枪还是自己打的,他的胸口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