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这药是可乐吗!到底是谁这么损!
朱昊表情悲愤,又苦又甜又粘的诡异味道在他嘴里滋生翻搅。
他站在镜头前气得浑身颤抖。
演员本不允许在开拍之后不经商量就私自加戏,这样既会破坏站位和机位的设定,也会破坏节奏感。
但由于朱昊并没有移动太多,仅仅是从床上下地站着,所以对于机位和节奏的影响并不太大。
反而经过他这一推,一怒,把本来节奏缓慢的一段戏带得鲜活而有了张力。
“好!”
李国利暗叫了一声好,对于现场气氛和节奏的把控,拥有二三十年执导经验的他非常敏感。
当朱昊一推一站的瞬间,他忽然感觉本来气氛有些沉滞的这段戏立即变得活泛了。
“陛下!”
“医者父母心!若普天下的医者都介意病患的身份和金钱,那还谈什么悬壶济世,医者仁心?”
“当医馆变成逐利的商铺,医生不再以救死扶伤为先,那这世道还谈什么仁义廉耻!”
“穷人和可怜人将孤独死去,富人和权贵都延寿百年?”
“那天下岂不是遍地都流淌着卑鄙的贪欲,沾染着蛮夷的腥膻!”
“恳请陛下同意臣妾的请求,让臣妾证明给世人看,陛下的天下不是那样的天下!”
刘施诗似乎被朱昊的情绪带动,她句句若金石一般掷地有声,深深施礼之后她小脸气愤得十分粉红。
她以贵妃之身就那般站在正中,在不提倡跪拜礼的大明剧里,浩然一身的看着皇帝昂首肃立。
此刻虽为女流,但挟一身正气。
“走吧...”
“都走吧...”
朱昊表情微动,从愤怒到失望,最后到落寞。
剧本里的朱祁钰在朱昊心中蔓延侵袭。
从前的朱祁钰如太阳一般,光芒万丈,勇敢得耀眼。
现在则像一片孤单的阴影,冰冷而弱小。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被人理解才是常态。
朱昊失力一般坐在床上,疲惫的挥了挥手。
“陛下...”
刘施诗看着朱昊的表演,心中一阵难受。
作为他的贵妃,理应和他站在一起,但杭允贤从小就被太医院的父亲灌输了医者的仁心与大义。
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养成的秉性,不允许杭允贤见死不救。
大义与私情,杭允贤选择了大义。
她款动玉足向前走了几步,特写镜头里刘施诗的表情有些不舍和内疚,似乎是想要弥补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刘施诗见到朱昊在小太监的服侍下扭上了床里,背向着外侧。
看起来是真的失望落寞,而不想说话了。
刘施诗轻咬下唇,双眼泛红施了一礼,退出了门外。
“好!停!”
“过了!”
李国利一声刚落,刘施诗提着蓝色长裙从门外哭着跑了进来。
她直直的冲向了卧榻上,冲进了刚刚坐起来的朱昊怀中。
“怎么啦?我家小兔子?哭什么啊?”
朱昊看着刘施诗的双目泛红,鼻翼抽动,忍不住心下怜爱。
由于刘施诗的头发已经被造型师盘了起来,他便用手去轻柔抚摸刘施诗的后脑,轻声安慰着。
“这戏太难过了。”
“谁写的!”
刘施诗轻轻靠在朱昊肩头,心里委屈极了。
体验派的演员入戏之后可以表演的非常精彩,但可惜的是常常会因为入戏太深而反被角色影响了自己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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