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该导演有什么毛病都惯着吧?”
朱昊挑唇一笑。
他有谁是不敢怼的?
以前文武百官都以犯龙颜触天威为大不敬,那群东林士人位居高官想骂他都得拐着弯骂。
你一个小小导演还敢怼朕?
虽然朕的皇帝人生最终吊煤山了,也不至于被你噎一顿还忍气吞声。
我就是上一辈子就是太惯着那帮摇唇鼓舌之辈了,这一辈子老子就要活得鲜亮爽快。
朱昊把这句话故意说得很大声,除了演员们和采访的人能听见,就连周围的围观游客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去,这小哥哥的脾气真冲,我喜欢!”
“哥哥真爷们儿!”
围观的游客里,年轻人无论男女听完朱昊的话都笑了。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浑身反骨?他们就喜欢看不畏强权的事。
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游客看着朱昊摇了摇头,他们心里想的是不吃眼前亏,总会有报复。
但不管怎么说,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少数,年轻人的声音淹没了正在摄像机旁准备发作的导演。
导演看了看现场年轻游客们的狂热,选择了装聋作哑。
“导演,这個演员刚才说你有毛病就不该惯着你。”
一个采访剧组的95后徒工没什么经验,他真的就耿直的觉得导演可能没有听见,于是提醒导演。
他不仅提醒导演,还把朱昊的话又翻译并复述了一遍。
“废什么话!怎么哪儿都有你!快回去干活去!”
“能干就干,干不了滚蛋!”
导演眼前一振漆黑,他好像有一口老痰憋闷在喉根,卡在那吐不出咽不下,含着还恶心。
看见采访方的导演气急败坏,朱昊正大光明的缺德大笑。
他上辈子伪善得足够多了,这辈子就想要痛痛快快当个真小人。
宋佚看着朱昊的缺德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
啊,确实。
好久都没有这么扬眉吐气了。
作为演员,他们经常被要求守艺德,守道德,守这守那,没事儿还得受制片和导演的鸟气。
总能听见这点亏都吃不了,还怎么当演员这种话。
凭什么啊。
吃苦没问题,吃亏凭什么啊。
这次看朱昊痛怼导演,把导演怼到快背过气去,虽然不是她干的,但确实从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
她的心里忽然像有一道惊雷带着一场春雨,来到早已荒芜绝望的山谷荒原。
整座的山谷荒原也终于因为这场痛快的惊雷春雨,绽放出无数骄傲不减的野花。
这是她第一次对面前这个阳光缺德大男孩,产生了除了晴裕之外的情感。
这感觉隐隐约约。
就像是她十七岁那年,在第一次青春悸动后,看见夏夜群星中间的月亮一样。
就有股说不出的眩晕和窒息在她的脑中蔓延。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明亮而美丽的月亮啊,我什么时候能够摘下你?
“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能够做到这些的。”
宋佚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月亮虽然美丽,但永远跟她有着距离。
她一路在娱乐圈里走到现在,翻遍记忆也没有几个无钱无势的演员,可以做到公然跟导演叫板。
大多数的演员都势单力薄,得罪了导演肯定会被无情撤换掉。
娱乐圈的演员,在其光鲜亮丽的衣装之内,哪个明星身上的艰难困苦和委屈牺牲的事不能写满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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