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上午时间,贾成完成了和李傕小舅子翟先的PY交易,心里美滋滋的。
翟先小算盘一打,左冯翊还能留下一百五十万石以上的粮食,自己腾挪空间就大了。
虽说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将来还要交给翟先囤积居奇赚大钱,可就算手指缝里漏一点,也够自己将来用的。
长安一共差不多三十万百姓,没钱没势的贫家子不是去了弘农就是去了左冯翊。剩下的十几万,既然不肯去屯田吃苦,那肯定有留下来的凭借,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贾成又不是圣母婊,把所有人生存的担子挑在自己身上。你看不清形势,非要留在城里被翟先敲骨吸髓,难道贾成还要低声下气求他们离开?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还没到兼济天下的地步,能让十几万人有条生路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必纠结于那些不识好歹的人。
再说了,这段时间他已经赚够了声望,为以后或进或退打下了不少基础,也有了一定的本钱,适可而止,苟在左冯翊观望风向不香吗?
一边溜溜达达前往士孙府,一边合计着:“再过十几天要收割了,眼下最重要是巩固胜利果实。有了粮食就得补充一下实力,首先得把讨虏营士卒员额配齐咯,有了自己的军事实力,才能安心坐观长安城风云变幻,待机而动。还有就是手下人才太少了,总得想办法忽悠些人来帮自己,就算没有名气的也行。嗯,我看沮俊这小子就不错,热血青年,脑子简单,可以试着招揽一下。”
......
未央宫东南士孙府,沮俊和同窗好友郦翀正在门口等着迎接贾成。
郦翀字鹄飞,京兆人士,乃是先汉开国功臣郦食其后人,与沮俊一起拜在士孙端门下学习今文《尚书》。
“公美,这贾功曹听说年仅十八岁,连个字都没有,可见其家阀阅甚低,值得老师这么重视,邀其入府饮宴,还让你我出门迎宾?”
郦翀身材高大,脾气与先祖郦食其颇为相似,疏阔狂放且敢作敢为,勇于冒险。京兆郦氏虽然已经没落许久,好些年没出两千石以上的高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架不住先祖名气大,又是先汉开国功臣,自然有些看不起西凉边郡出身的小士人贾成。
“鹄飞,你我读圣贤书,当知颜回居陋巷而有四德,圣人赞之曰:贤哉,回也!怎能以出身测其贤良?若是你当日随我去过长平馆,一定会像我一样服其德,甘其下。”
沮俊这些天一直在思考长平馆的所见所闻,越来越被贾成折服,一心想联络好友同窗一同前往长平馆,在那片乱世之中难得的安宁之地上贡献一番力量。
“呵呵,我倒要看看这人是否真的是仁义君子,让公美如此推崇。”
两人正说着,就见街角走来一行人。就见为首一年轻人头戴远游冠,身穿普通士人褐色长衣,足登胡靴,骑一匹杂色牝马迤逦而来。
只见这年轻士人来到府前翻身下马,朗声笑道:“公美兄,小弟应邀到府,可来迟否?”
沮俊一扯郦翀,来到阶下:“功曹史素衣褐衫却风采过人,俊不及也。”他在长平馆时贾成解释过,左冯翊初建,屯田事务繁多,贾成随时都要下地查看,官服深衣很是累赘,所以他一般就是穿着越简单越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身打扮。
沮俊一开始打心眼看不起贾成这种下里巴人的打扮,不过走了一遍田间地头,高门世家子出身的他也慢慢理解,内心甚至有些钦佩贾成这种勇于任事,不拘小节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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