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史册记载,安水郡那个许姓郡守抵达的时候,格外惊慌失措。
尤其是郡守的两个兄弟,好像被猫撵着的老鼠,钻进郡守府便不肯出来。
郑如谦满脸后怕,“方老三你躲什么,香香姑娘找的又不是你。”
“你怎么确定不是我?”方恒谨慎查探,“万一是呢。”
俩兄弟目光相触,对望无言。
还是许默咳嗽了一声,“老三,别忘了你此行意图。”
此番执意回安水郡,兄弟俩可谓各有心结。
方恒没有多说,其他人也没有多问。
直到夜幕低垂,他才骑着马儿,带上八块姜,悄无声息地赶到边家别院跟前。
砍大门,破铁索,强闯入。
身子笔挺的少年将军跪在地上,伏地叩首,“不肖外甥方恒迟来,迎姨母归家。”
当初他无权无势,只能远走边疆,看着姨母受苦。
如今他官职加身,终于能够回到这里,强势迎接。
王弗柳,王家庶女,边家大儿媳,夫婿亡故后被边家强行关进别院,想要拂照嫡姐的孩子,都得拜托小叔子。
幸运的是,枯坐念佛五年以后,那个孩子带着权势杀回来了。
鬓角缠绕白发的女子走出,含泪望向方恒,“好孩子,我没有辜负嫡姐嘱托,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姨母,我带你回家。”方恒上前,余光瞥见边家小厮蜂拥而来。
他甚至没有动作,姜一就带着弟弟妹妹们拔出利刃。
“你们是谁。”边家小厮怒喝,“这是我们大夫人,正在为大公子吃斋念佛,你们这是强抢民女,我们要告到郡守府。”
“只管去告。”方恒眼角露出讥诮,“她以后不再是你们的边家大夫人,和离书我稍后让人送过去。”
普天之下,竟有女子对男子提和离。
边家小厮大为震撼,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去。
转天,边家告到郡守府,指控方恒强抢民女,却连新郡守的面都没见到。
好不容易千探万寻,追到了王家门口,看到一出大戏。
相对于方恒的简单粗暴,许默行事更有章法,也更讲规矩。
他翻动这些年王明宇收集到的王家三房恶行,一句一句地念给王三爷父子听。
“诱纳民女为妾,靠破坏他人生意谋取门面,科考时寻找捉刀人,霸占百姓良田三十亩……”
林林总总,并非巨恶,却让百姓苦不堪言。
可能连王三爷自己都忘记了,如今全都被翻出来。
“你,你想怎么样?”他颤抖着询问,“你与我儿关系深笃,我是他亲爹,这是他亲弟弟,你就算不拂照我,也不能害我。”
许默的表情陡然一收。
有些话不说则已,说起来就压制不住情绪。
“你也知道我与你儿关系深笃,那王三爷不妨猜猜,我特意回安水郡所为何事。”许默冷着脸,“以及我这安水郡守的身份,能否为扶风兄讨回公道。”
“安水郡守……讨回公道?”王三爷总算记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你想干什么?扶风呢?我儿呢?我始终都是他亲老子,难不成他还想大逆不道,他还想不孝?”
许默压着戾气,“他没机会不孝了,他被你毒死了,这辈子都没见到十八岁的雪。”
“我来为他讨回公道,我来让你看看,王家是怎样覆灭在你们这群庶子手里的。”
闻声赶来的周氏听到关键,踉跄着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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