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3.04(四)
二月十八日,年初七。
今天是重要的一天,一旦我把自己的手腕切开,就会永远的离开人世。
上午九点醒来,我发现耀儿爷爷和奶奶并没有安排出门拜年的迹象。
“怎么搞的?他们竟然不出门,那我怎么办事呀?”我在心里嘀咕着。
我焦虑的走来走去,总不能当着家人的面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吧。享儿缩在帝印里有好几天了,再不去救他,恐怕他就要出事了。
我让耀儿奶奶主动约了一家亲戚去拜年,亲戚倒是很热情,请我们过去吃午饭,还要留吃晚饭。
问题迎刃而解,耀儿开心的跟着爷爷、奶奶出门了。
“亲,你给道观打电话,就说我做好准备了。”我说到。
肖看着我,表情显得痛苦和无奈。但是别无选择,为了儿子们,我们只能在冥界相见了。
肖出门而去,脚步踉跄。
“对不起,耀儿。”我在心里说到。
十一点半,我开始在自己的左手腕处涂抹麻药膏。然后倒了一杯红酒,希望喝得脑袋发麻,也许痛感会减少。
卧室里一片昏暗,台灯发出幽幽的白光,陪伴着我,旁边立着一瓶农药,备用。
十二点半,我把红酒喝光,用力揪了一下左手腕,涂过麻药膏的部位果真是毫无痛感。锋利的刀刃被搁在手腕上,没有痛感。
很快,我就可以放下了,去冥界守着儿子们,保护他们,不会让他们再出事。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事情就不会结束。所以我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换得大家的安宁。
“享儿,母亲来救你,不要害怕。”
我的心里是感到安慰的,已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的容貌,他们的声音。
我把锋利的刀刃按在左手腕上,用力切割,温热的鲜血往外渗透,最终潺潺而流。
一般在十分钟后,人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然后慢慢耗尽生命。
可是,仅仅不到两分钟,我便感觉不到温热的鲜血往外流动,似乎是凝固了,血竟然不流了。
我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便坐了起来,把左手抬起来凑到眼前仔细看。晕,果真是伤口凝固了,根本没有流血。
我毫不犹豫的又拿起水果刀割下去,再次躺平。
左手开始感觉发冷,脑袋也出现眩晕,冷的感觉慢慢蔓延至两只脚,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过了好一会,我好像并没有陷入昏迷,大脑还是很清醒,再次感知到鲜血又停止涌出……我只好又坐了起来。
“烛儿,怎么又不流了呀?”我的眼泪涌出来。
我听不到任何回应,想必烛儿此刻也是很难受。他的任务是保护我,一旦我的魂魄出窍,在凤印的护持下,一起将我和八十万战魂送下去。
裹在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浸湿,从我的身体里已经流出很多鲜血,可是我并没有陷入昏迷。
而且我的大脑异常清醒,一点都没有感到生命正在走向结束,只是感觉到四肢逐渐发冷。
血再次凝固,我叹了口气坐起来,心里顿时明白了,是烛九阴不肯离开人世,她在控制着我。
“烛九阴,你就让我走吧,享儿在等着我去救他呢,儿子们都在等着我。你是魂,这幅**给你用了几十年,麻烦你不要糟蹋呀。”我和自己的魂魄说话。
“烛大妈,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不要拦着我,我的存在就意味着事情无法结束。儿子们会不断受伤,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放了我吧。”我继续灵魂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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