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之地!”宋印冷哼一声,朝着枯骨一挥手,其土地便翻涌来,这干旱之地愣是起了一个小丘,为其添了一冢。做完了这些,宋印这才往前赶去,速度明显加快。也没走多久,他们便在这干旱地上,看到了一建筑。那是一个简单的红砖建筑,但是打扮的确很精心,在这风沙与干旱之地,显得倒是干净,客栈外还有一杆幡,上述着一个‘店’字。此时正直黄昏,夕阳散落,为这红砖和幡上增添了一抹奇怪的血色。见到此处,宋印手指动了动,但想了一想,还是先靠了进去。客栈里面也没那么亮堂,显得昏暗,里面摆放着几张矮凳和茶几,凉席和蒲团随意的铺展开,台桌上还摆着一些香炉,烟雾从中慢慢的升腾,弥漫到这客栈中。甫一进入,宋印接触到这烟雾,眉头便是一皱。“哟,几位客官!”在前台打瞌睡的小二一见来人,连忙跑将过来,带着谄笑道:“路途遥远,累了吧,来这歇歇脚,我们这有上好的酒水,上好的肉食。”宋印扫了他一眼,眉头便是一拧,但也没说什么,随着他的引动,找了个地方落座下去。他眼中一动,道:“初来乍到,只是来讨点吃食,来点寻常凡人吃的东西便是。”“哟,客官,那东西怎么吃啊。”小二低低笑着:“那又不是给人吃的,您打趣了。”“怎么,凡人不是人吗?”宋印问道。“客官您这.”小二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也就在此时,旁边响起一声娇笑:“客官这是瞧不起我这呢,我这店虽是个小客栈,简陋是简陋了些,但招待人是绝对没问题的。”只见从后房中,走出来一窈窕女子,这女子手持一团扇,穿的一身轻薄纱裙,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倒也显些韵味。至少张飞玄看得是眼前一亮。“凡人之食,当然上不了台面,那就不是吃的啊.”女子笑着凑过来,团扇在手中摇曳之下,将胸口的沟壑时隐时现,看着也有几分诱惑。“我们这主打的是魂酒和大三牲,客官,来点什么?”女子笑道。“哦?为何能鉴定出我等不是凡人?”宋印问道。“客官说笑,我们食楼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岂不是糟了客人吗?小二,去弄点好茶来。”女子挥动玉手,那小二便退了下去,接着那女子朝着这些人打量了一眼,又朝着宋印这多看了几眼,道:“客官倒是好英气.外来的吧?”“如何得见。”宋印说道。“我这眼呐,看人还是能看出来的.”女子也不答,只是笑盈盈的说着。这也不用答,能在中原开客栈酒楼的,除却食楼没有他家,大大小小的酒肆茶馆早点摊子卖炊饼的小贩,只要是服务人的,全都是食楼之人。能问这浅显之问题,除却外来人之外,也没有其他了。再者说了,她这一客栈,就算是肉眼不识真神,这不是还有烟吗。这东西,若是凡人吸了,早就飘飘欲仙,只有那等身上有法力的,才不会对这烟起什么反应,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普通香炉,家家户户都有,味道好闻一些罢了。“你是谁?”宋印看向这女子,这女子与那小二不同,那小二看一眼,只是炼气阶,但这女子却是个筑基的。筑基一境。宋印之眼,是能看出境界的,不仅如此,还能看出其法门所形成的气息。但有所不同,那小二身上倒是怨气缠绕,可这女子.却是什么都感应不出来。光是看的话,只见这女子倒是没什么怨气。但是中原为邪道之地,没有怨气,不代表此人是正道。只因为这里是中原,不是外界那等邪道猖狂之地,这里的人更加高明一些。如那行贩道之人,若看怨气,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可他就不作恶?不,他作恶起来比谁都厉害。此人也是差不离的。冥冥之中,宋印还有所感应这女子一身都是罪孽,尤其是在那腹中,虽无魂魄之哀嚎,也无什么怨气,但宋印就是能看得出来,那地方的邪气,比什么怨气还要深重。“我叫姚三娘,是这客栈的掌柜,学的食楼法子。”姚三娘呵呵笑着:“要来点什么吃的,客官。”果然是食楼之人.“茶来咯!”小二此时端了个盘子走过来,一人给上了一杯茶,那茶清澈,冒出的烟气也很香浓,其茶叶绿意葱葱,被茶水泡着也不见浑浊。宋印瞧了一眼,却也不动。他不动,其他几人就更不敢动了。公明乐本来都要伸手了,可一看到几人动作,自己也不动了。中原的茶水.可没那么好喝。“客官,我这里是最好的茶了。”见着宋印不动,姚三娘说道:“这方圆千里,也就我这一客栈,再往前也没什么地方可走了,若要歇脚,也就我这了。我这客栈,也是专门接待外来人的几位来自哪?燕地?冀地?还是越地?我看诸位各有气质,怕是来自越地吧。”“为何如此笃定。”张飞玄忍不住问道。“冀地的蛮子都有一股子蛮气,你们气质不对。燕地那群种米的,整日在林子里瞎搞,也没客官你这气质。”姚三娘笑道:“只有越地了,虽是种树的,但教化还是不错的。”“哦?”张飞玄眼珠子一转,问道:“这茶怎么个好法?”“客官,我这茶可是从中原腹地进货来的,可不好得,这水也是,这千里之内,也就只有我们这有水了,都是好水,得来也费了一番功夫,那井可不好打。”姚三娘笑道。“什么是魂酒,什么是大三牲。”宋印突然问道。“魂酒就是魂酒啊,凡人之魂所做的酒,至于大三牲,那自然是牛羊猪三牲,这个肉味道也很好的,莫要嫌弃,我们做起来,绝对好吃。”姚三娘说道:“其他的话,也没了,最近也没什么蔬果进来,只有肉食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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