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喝,又一道闪烁着暗红血色的星辰巨指急速凝形,向宫本天一怒点而去!
宫本天一神色微变,不敢大意,手印闪电般变幻间,前方空间顿时就裂开一条漆黑缝隙,一点点地将那根巨指给吞了进去。
可刚破了秦牧一招,还不等宫本天一喘息一下,对方便又倒替着一柄无锋巨剑爆杀而来!
「嘭!」
势大力沉,无匹霸道的一剑落下,宫本天一顿时被轰飞出去,脚掌连踏虚空暴退了数百米后才堪堪停稳。
披头散发,一阵狼狈。
看着那已被轰得破碎不堪的衣袖,宫本天一的脸色急剧阴沉下来。
在一个小辈手中,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他还是头一回!
然而他也知道,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小辈。
当初,在樱花国立下铁规的那个秦牧,据说之后竟凭一己之力,强行换掉了能与仙尊级强者媲美的西方六圣!
可樱花国忍界得来的消息现实,此人早已陨落,且也不是现在这张面孔。
神情一阵变幻不定后,宫本天一突然好似明白了过来。
「你……假死?」
「嗯。」
秦牧点点头,淡声道:「还不算太蠢,比刚才那几个忍者要聪明些,不过,也只是又给了我一个必杀你的理由。」
「狂妄!」
宫本天一喝骂道:「虽不知你大费周章地演这一出戏所图为何,但老朽可以断定,当日与西方六圣那一战后你确是实力大损!」
「毕竟你现在这大成级仙王的境界,可做不得假!」
「凭这境界,就想杀老朽?」
「简直痴人说梦!」
然而,当宫本天一撂完狠话后,接下来立刻就上骚操作了。
掉头,转身,开溜!
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把自身皇级仙忍的力量,全部用在提升速度方面!
一时间,整个人简直就快如一道流星般在夜空中划过。
更骚的是,一边急速奔逃,还一边放声大喝。
「秦牧是假死!」
「他是假死!」
「目的不详!但一定所图甚大!」
「甚大啊!」
「卧槽……」
秦牧愣了下,着实被他这一连串的骚操作差点亮瞎了眼!
这老狗要先保命,再彻底打破自己的计划,坏自己的事?
说不定,此事败露后立刻就会有人比他更想杀自己,最后替他出手,灭了自己?
这……
真特么是既毒,且骚!
旋即秦牧目光骤冷,他知道,皇级仙忍一旦全力逃窜,以他现在的修为,实力,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虽说这里是乱坟岗,人迹罕至,他喊上几声无伤大雅,基本不会有任何人听到。
即便有一些附近的居民听到,也只会认为这是个老疯子在胡言乱语。
但,要是让他这么一直跑下去,要不了三五分钟,怕是真要坏了自己费心布的这假死之局!
知道不能再犹豫了,秦牧脸色微沉,即刻便开始调动起丹田内,那仙尊级的海量精纯仙元。
数秒后。
「嗡!」
罚罪重剑忽地抬起,横亘于秦牧身前。
而秦牧的气息也开始呈爆炸式激增,当达到一个顶峰后,猛然一剑横扫而出!
一剑横扫间,脸色瞬间刷白下来。
然而,所斩出的那一道暗红剑气,却好似是要将这夜空一分两半,速度之快,近乎在一吸间就追
上了那宫本天一!
正疯狂逃窜的宫本天一只感觉浑身皮肤一紧,就好似身后追来了一头远古凶兽般,一股极致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而还不等他回头看上一眼,那道霸道剑气便已从他腰间一划而过。
就像是利刃切豆腐般,令他整个人从腰间一分为二,鲜血喷涌间,他之前的连番叫喊声也戛然而止。
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意识便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宫本天一的残尸从空中落下,同时,秦牧体内那团龙气又开始***,令其不得不赶紧全力压制,整个人也显得极度虚弱。
刚落地,那珍月公主便快步凑了过来。
关切问道:「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吧?」
秦牧没回应,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刚才那老狗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啊?」
珍月公主一怔,紧接着便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嗯,都听到了!」
秦牧:「……」
这妮子,几个意思?
逼着小爷我杀你灭口呢?
实诚地有点过头了吧!
而后珍月公主目光微亮,又道:「刚才宫本天一说,你是之前灭掉我樱花国伊贺门,血战西方众神殿六圣,最后极限换掉六圣的那个秦牧!」
秦牧嘴角一抽,说听到了也就算了,还要重复一遍?
这……
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不杀她,秦牧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有关自己假死的秘密,在没查清楚当年白衣案的幕后元凶前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
当即就摆出一副凶恶嘴脸,杀机毕露地道:「既然公主殿下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为了我的计划不被破坏,今夜,也只能……」.
「辣手摧花了。」
说着,手一招,已然吸干了宫本天一精血的罚罪重剑,立时便倒飞回来落到他手中,剑锋直指珍月公主。
可即便如此,珍月公主却仍没半分慌张,且还俏脸挂笑,和之前即将要被那几个忍者虐杀前的反应,简直就判若两人!
见状,秦牧发现是真有点搞不懂这女人了。
挑眉问道:「你,不怕?」
「不怕啊,为什么要怕?」
「我知道你是在演戏。」
「放屁!」
秦牧怼道:「你虽为樱花国皇室公主,身份尊贵,可这荒郊野岭的我即便把你杀了又能如何?谁会知道是我动的手?」
「对你们樱花国的人,秦某也向来都没什么好感。」
「况且即便知道了,我也不惧。」
「嗯嗯,我知道你不惧,毕竟你就是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帅爆了性格嘛。」
珍月公主笑道:「但你就算不惧,也不能杀我。」
「为什么?」
「我给你个说出理由的机会。」
「因为首先我不会暴露你的身份,还有就是……丈夫再狠,总不能杀妻子吧?」
秦牧闻言,顿时冒出满脑子问号!
丈夫?
妻子?
这特么都什么鬼!
搞我脑子呢吧!
可就在下一刻,当那珍月公主从袖口里取出了一份黄皮纸展开来后,秦牧彻底愣住了。
那,是一份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