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牧闻言大惊,随即一个激灵便跳下床就要冲出去,却被洛天神一把拉住。
「别慌。」
「虽说战况很糟糕,但好在那三支军团足够铁血,那条刚现世的龙脉如今还是在大龙国境内。」
秦牧暗松一口气,可仍不想再继续逗留下去,急着离开。
战场之上的局势可是瞬息万变,三支军团不过几十万大军,即便再拼命,可也扛不住那西方六圣多久。
万一龙脉被夺,自己刚设计好的计划可就要全泡汤了。
「老头儿,时间紧迫,我就先行一步,没时间再和我姐她们一一辞行了,你帮我知会她们一声。」
「站住。」
洛天神又叫住他,在眯起眼又盯了他会儿后,忽地道:「小子,知徒莫若师,你可不是那忠君爱主,康概赴国难的货色。」
「说吧,此番这么猴急着去北疆参战,到底想干什么?」
秦牧默然。
沉吟了好一会儿,也没把计划说出来,只低声道了一句:「我老爹,死了。」
「仇家很强,且还很女干诈,但无论如何,身为人子的我,这仇……」
「都要报!」
得知此事,洛天神当即怔了下。
也没再多问,只轻拍了拍秦牧的肩膀。
「既如此,就只管去吧。」
「那西方六圣虽都不是弱手,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全力爆发下未必不能与他们抗衡,起码固守待援还是可以做到的。」
秦牧笑了笑,心中暗自腹诽了下。
此行,小爷可不是去固守的,而是要去拼命的呢……
而后洛天神又摆摆手,恢复了以往那有些不正经的模样。
「行了,煽情的话老子也说不出口。」
「临战之前,之前为师一直在为你量身炼制的仙器也刚好出炉,便赠与你吧。」
手中光芒一闪,一柄三尺青锋便闪现出来。
即便未曾将仙元注入其中,可隐约间所散发出的锋锐之意还是令秦牧心头一凛。
「这……」
「好利的剑!」
秦牧惊叹一声,洛天神更是自得,一脸臭屁道:「耗时这么久,自然是要打造出一件精品,否则为师这仙渺峰内第一铸造师的名头岂不成了笑话?」
「好了,快给此剑种下精血烙印吧。」
秦牧点点头,正要逼出一缕精血时动作却忽地一滞,好似想到了什么,将他老爹留给他的那柄战锤从戒指中取了出来。
「嗯?」
「这是……下二品仙器?」
洛天神一脸错愕,不明白他拿出这么一件破烂玩意儿来是啥意思。
「师父,这锤,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遗物。」
「能不能将这柄剑回炉重造一下,并将这柄战锤融入其中?」
「这……」
洛天神一时有些为难,道:「倒不是不可以,可这战锤的品阶太低,融入其中的话非但不会令此剑更强,甚至还可能拉低此剑的品阶。」
「没关系。」
秦牧摇摇头,相比于品阶,他更注重的是其中意义。
将战锤融入剑中,便会时刻提醒自己不忘血债,尽早复仇!
最后,索性将他老妈的贴身之物玉针坠也取了出来交给洛天神,又让其诧异了下。
「此物的材质,着实有些独特啊?」
「连为师竟都未曾见过,但应该品阶不低。」
在又仔细端详了下那玉针坠后,便点点头。
「好!」
「给为师半天时间即可,这一次老子也豁出去了,拿出毕生本事来,作为临战礼物,包你满意便是!」
与此同时。
边境,北疆。
残破的旌旗蔽日,狼烟滚滚。
原本龟裂的大地,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片片血芒。
这片大地,已是被鲜血浸透!
镇***,玄武军,昆仑军三大军团呈品字形排列,上至最高统领的三位战神,下至普通战士都已身处阵中,且所有人的战服都已被鲜血浸透。
那是他们这几日来,连番施展秘法所付出的代价。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条如龙般盘旋着的山脉,长约百米,透着一股独特的沧桑韵味。
那,便是几日前突然现世的龙脉。
此刻,三军甲士全都在用命来守护它。
「报!」
一位浑身浴血的甲士突然狂奔到镇国战神面前,跪下道:「据统计,我镇***减员六成,重伤员近两成!」
「负责主防任务的玄武军则更惨,减员近七成!重伤员两成!能站者只剩一成左右!」
镇国战神闻言,心下陡然一沉。
这等损失比例,已大大超出他的逾期。
「昆仑军呢?」
「作为刚来的生力军,损失的应该还不算大吧?」
「是。」
那甲士回道:「昆仑军情况的确还算好,总计七万的昆仑甲士都已修成了聚齐成龙这一道秘法,如今能战者还有近六成,不过……」
不等那人说完,镇国战神便抬手打断他,脸色也变得更为沉重。
不用对方说,他也明白。
如今剩下的这些力量,顶天了也只够再抗住那西方六圣的一轮攻击而已。
距西方六圣上一次攻击已过去了小半天,想必六人恢复的也已差不多,夺龙脉心切的他们可不会拖沓,应该很快便会发动新一轮攻势。
如此一算,三大军团撑死只能再守半日。
半日一过,三军覆灭,龙脉,也会落入敌手……
「特么的!」
「火凤军她们在墨迹什么!护龙阁不是已经下令将她们抽调来了么!一群娘们儿就是误事!」
「上战场前,是不是还要费大半天的功夫整理下衣着,化一化妆?」
周围镇***的高层闻言,尽皆苦笑。
「战神大人息怒,您自己也说了,火凤军就是一帮娘儿们,可不能指望她们。」
「是啊,即便有这一支生力军加入,充其量也只能令咱们多撑一天而已,还不如盼昆仑军的那位秦教官靠谱。」
「对,我听昆仑战神说过,那位秦教官别看年轻,却也是一位仙尊级强者!也不知是真是假。」
「……」
镇国战神心中顿生出一抹希冀,他曾和那秦牧打过几次交道,感觉对方的确深不可测。
而正要给聂昆仑打个电话,问一下秦牧到底何时能到,心中也好有个底时。
「呜呜……」
敌军进攻的号角,陡然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