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林舒然躺在里面还在不停地“咀嚼”这两个字的意思,许钧泽这话到底透着什么意味呢?难道是说两个人滚不滚床单她说的算?还是说,他要让自己主动去“霸王硬上弓”,而他则是一副被欺负蹂躏的不甘委屈模样?
她虽来自现代,思想很开放,但行为却很规矩的,让她去“强”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和自己滚床单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长得英俊非凡、身姿挺拔,但这事她还真做不出来,不是不敢,是她也不愿,滚床单,总要两情相悦才能水乳交融不是。
安静一直持续到深夜,待到身后传来均匀细小的呼吸声,许钧泽才睁开了他那双坚毅冷傲的双目,身边如此亲近地躺着一个陌生的少女,尤其少女清新淡雅的体香还时不时地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有些许烦躁。
这个房间根本不适合他,但太后告诫过他,若是新婚便给自己的妻子难堪,日后她在京城便会抬不起头来。
他知道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即便那个叫顾景城的男人已经死了三年,她还在想着他,这事情全京城的人都心照不宣,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他自是尊重,所以只要她不愿意,自己是不会碰她的。
在他看来,大将军府根本不需要什么女主人,但皇帝和太后还有很多人都认为他该有妻子,既然已经娶了,他希望这个妻子在府里安分守己就好。
一晃,天亮了,林舒然皱皱秀气的鼻子缓缓张开双眼,她转头瞅了一眼床的外侧,已经不见了许钧泽的身影,空了半张的床宽大许多,她顺势一个打滚到了外边。
成为新妇的第一天开始了!
大丫鬟春喜早就等在了门外,听到门内有了起身的动静,这才轻声扣门道:“大将军,小姐,奴婢端了洗脸水来!”
“春喜,进来吧!”林舒然一边穿衣服一边喊春喜进来,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推开,长着一张苹果脸的春喜有些怯怯地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她以为许钧泽这位大将军还在屋内。
低眼瞅了瞅没察觉到还有旁人,春喜诧异地抬起头,就看她家小姐林舒然正好笑地看着她,还打趣道:“别瞅了,人早走了!”
“啊!”春喜惊讶地喊了一声,自家小姐有早起的习惯,没想到这新姑爷比她起的还早。
许钧泽无父无母,家中也没其他长辈,所以林舒然不需要一大早给什么人请安,倒是随嫁的张嬷嬷对她事先叮嘱过,今天许钧泽的那些“儿子们”要来给她这个“母亲”请安。
母亲——一想到这个称呼,林舒然就脑袋疼。
许钧泽今年才二十四岁,但他已经有了十三个儿子,虽然都不是亲生的,但都上了许家的族谱,而且都是养在正妻名下的嫡子,换句话说,就算她以后生了儿子,那也不是许家的嫡长子。
儿子多也就算了,可连避居城外田庄的她都经常听到许家少爷们不断闯祸的“光荣”事迹,怎么听这都是一帮谁也镇不住的熊孩子,可能这也是许钧泽一直娶不到老婆的原因吧。
“母亲,母亲!”
林舒然被这猛然急促的“母亲”喊声,惊得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她这刚洗漱完“熊孩子”就找上门来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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