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脸色一红!
如碰烫手山芋一般,将霍凝的长裤放下!
牙齿咬了咬,她又急又燥,想到霍凝年岁,又想到之前听府里婆子说起的事。
说少年到了一定年纪,是会在梦里做……
她偏头,让自己脑子放空。
处理好伤口出来,秦韵竹已铺好床被,简单洗漱一番,两人合衣躺下,秦韵竹鼻间闻到一股很清幽的冷香,是梁菀身上发出的。
她从未与另一女子如此亲密过,此刻竟也将手搂过来,凑在她脖间使劲闻,笑说:「嫡母,你身上好香,好好闻。」
秦韵竹又说:「我要是个男子,就喜欢嫡母你这样的!又香又软,让人抱着好舒服。」
「好了,别说胡话,」
梁菀被她弄到有些不好意思,示意她快些睡。
然而,秦韵竹忽然撑身问:「你和我爹,他也是抱着你睡吗?你们俩……」
小姑娘坏坏笑,越说越离谱,梁菀想起秦丰然,不由脸色一红,「快睡觉!」
秦韵竹笑着躺下。
而此时她帐子外面,已从皇帝那边处理完事情的霍凝在破竹的搀扶下,经过她住的帐子,看见里面灯火吹灭,霍凝尚有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缓和。
破竹道:「世子为何刚才不让属下将药膏送来,非要等,现下二夫人都睡,还怎么给。」
「给不给,也不差这一日。」
霍凝略有赌气地说,「吹了安睡香便走。」
他转身,背影显得稍有落寞,不再管梁菀的事。
刚才他在皇帝那里,已将长阳长公主的事揭开一个角,只待明日,他再将赵齐昌揪出来。
想起明日的彩头大赛,照梁菀这个伤,许是参加不了了。
那便,歇一天也未尝不可。
猎场第二日,梁菀与秦韵竹一觉睡到天亮,特别安稳。
外面有嘈杂的议论声,秦韵竹穿戴好出去瞧,听见各府的人都在说,刚才圣上下旨,说因昨夜霍将軍中毒身体未愈,于是原本定在今日的夺彩大赛推延一日。
后日再办。
秦韵竹低头嘟囔,霍凝这面子就是大,毒都解了,手臂上就是划了一个小伤,就能让皇帝改旨意。
她回帐,去与梁菀说这个事。
她刚穿上黑衣,坐着梳头发。
梁菀总觉得,昨夜霍凝是不是来过?不然为何她能睡的如此沉,完全不是她辗转反侧的模样。
秦韵竹对她说了刚才听到的话,又问她:「那嫡母你与我去这附近转转吧,不骑马,我射兔子给你烤着吃。」
梁菀想了想,答应。
两人刚用过早饭,秦韵竹带她去厮马所挑马,便又碰见过来的阿漠寒与塔漠其他人。
阿漠寒一来眼睛就贴在秦韵竹身上,高大男人笑问秦韵竹今日有什么安排,小姑娘记着梁菀的话,不搭理他了。
这时,阿漠寒的目光首次落在梁菀身上。
昨日见时已天色黑暗,他根本没注意秦韵竹身边还有个黑衣女子。而今青天白日,阿漠寒眸色正常问:「这位是?」
「我嫡母。」
秦韵竹答完,一推他身:「你起来,别挡我道。」
阿漠寒实在不知自己怎么得罪她了。
明明昨晚他与她相处很融洽,他们草原民族对感情来的很快,秦韵竹身上某些特性,令他着迷。
他刚想拦她,被身后的随从拉了,小声与他说:「殿下,老奴有话要说。」
阿漠寒拧眉,与他走到一边。
此时,另有一人跟上,来到
阿漠寒与那随从身边。
「殿下,老奴刚才观其身像,那位秦小姐尚未发育完全,与咱们塔漠女子圆润身材相比,实在不是可选之人。」
「相比而言,她身边那位秦夫人身姿匀称,是个好生养的。」
阿漠寒一听当即拒绝:「她是秦丰然的夫人,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老仆人低低一笑:「殿下,在塔漠这种事有多常见,别说她死了丈夫,可汗不也曾抢过别***子?」
「老奴身为殿下最贴心的总管,便是要为殿下一切着想。若殿下真想娶,那老奴建议娶秦夫人而不是秦小姐。」
「不行!绝对不行!」阿漠寒严词拒绝。
而这时第三人开口了,这人看着比阿漠寒年轻一些,面容却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一开口,便是喊了声,兄长。
他眼神阴鹜,笑:「兄长还是听从硕吉的话吧,他是咱们塔漠最会看骨相的长老,由他眼睛辨过的女子,都是绝佳的旺夫旺子,硕吉说那位秦夫人好,定是有他的道理,至于那个秦丰然为何没镇住,许是他气数已尽。」
年轻男人提到秦丰然死,桀桀笑了几声,明显能看出他的开心。
阿漠寒看他,这个人虽叫他兄长,但他的地位很低,只因他娘之前是军.妓出身,极尽的卑微。
「阿骨里,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阿漠寒很不高兴,心中叛逆,不想与这两人说下去。
刚转身,便让他看见一身红衣的霍凝在不远处盯着他。
少年眼中犀利,不知看了多久,阿漠寒展颜一笑,与霍凝道:「做夜发生的事我也看见了,你身体如何?」
霍凝凉凉答:「就那样。」
阿漠寒将刚才听到的话瞬间抛到脑后,一勾霍凝肩,「走,去猎场玩玩?」
霍凝的目光很冷的从他身后看到那两个人。
那个叫硕吉的老头与阿骨里站在一起,嘴唇阖动,似在说什么。
霍凝倏然就明白上世发生的一些事。
勾唇笑了笑,他不动声色,与阿漠寒继续装扮着好兄弟,两人向猎场走去。
这一边,秦韵竹大显身手,在密林穿梭,射了好几只灰白兔子。
她从林中跑出,高举她的收获给梁菀看,小姑娘将长弓背在肩上,拔出匕首,当场就要将兔子宰了。
密林另一边,有许多人骑马而来,梁菀一瞧里面有宣慧等人,装没看见。
马上的人似在庆祝,纷纷与其中一人说:「你好身手啊,竟然能猎到一头鹿,等回去咱们将它开膛破肚,一块烤了吃。」
然那人却另有打算,道:「我这鹿可是留着要献给霍将軍,我想入他营下,一直未找到机会,这次,终于让我逮着了!」
梁菀抬眼看去,见那人身后真的捆着头鹿,她暗暗想,鹿身上宝贝是不少,只是那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