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遇懋认为可能要在门口等很久,但是没有想到却是收到了准进的消息。
在经历了短暂的迟疑之后,周遇懋迈开了脚步向着门内走去,不过就在刚刚跨过了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先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一众家丁。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
面对周遇懋亲口下达军令,身后一众家丁皆是收敛了神色,垂首应命。
周遇懋下完军令之后转身便走入了城守署内,之后的一路上在没有遇到任何人的阻拦。
一路走到城守署内的正堂外,周遇懋才放缓了脚步。
正堂之外,十数名军将分列而站,无形的压迫感迎面扑来。
周遇懋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入了正堂之中。
踏入正堂,周遇懋直接低下了头,半跪在地,躬身弯腰,沉声道。
“卑职周遇懋,叩见参将。”
城守署正堂之中的主位之上,陈望身着鱼鳞半身甲,内着窄袖云肩通袖膝澜袍,端坐于其上。
审视着恭恭敬敬跪在下首的周遇懋,陈望心中暗自点头。
同为营将而且又有甲胃在身,其实严格来说,周遇懋是不用行跪拜礼的。
然而周遇懋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跪礼,而且态度十分的谦卑。
陈望这样的目的就想要试探一下周遇懋是否老实在自己麾下任职。
现在看来,周遇懋没有当面和他对着干的意思,还是有所分寸。
常言官大一级压死人,军中上下级之间泾渭分明。
那些在戏剧之中常出现的不服管教的下属,在现实中倒是并不多。
虽然陈望也不知道周遇懋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起码现在周遇懋老老实实,恭敬应命,这就已经是足够了。
周遇懋麾下不过就一千多的军兵,真要打起仗来,作用只是聊胜于无。
高迎祥、张献忠麾下从者数以十万计,一千多人放进去连浪花都掀不起来就要被淹没。
而且昨日的时候陈望就已经检阅了一番,战力在内地军兵之中算的上还好,但是和边军就没有办法比了。
披甲率倒是很高,营中的正兵门都穿戴着布面甲或是棉甲,但是内里面的铁片有多少,防护性有多少都是一个未知数。
陈望微微抬手,接着说道。
“周游击一路风尘,请入座吧。”
听到陈望的命令,周遇懋再度应了一声,而后才顺着引导坐在了右首的座椅之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陈望端坐于坐椅之上,打量着坐在右首的周遇懋,
周遇懋的头上并没有戴头盔,而是戴着网巾。
周遇懋的年岁并不大,约莫三十来岁,目光沉稳,面色略黑,满脸的风尘,眉宇之间充斥着疲惫。
“我刚到兴安不久,对于周边的情况不太熟悉,现在兴安附近的流寇的如何,周游击可有消息?”
周遇懋刚刚坐下,听到陈望发问,连忙站起了身来,垂首禀报道。
“卑职在七日之前与钻天鹞王成鏖战于紫阳城东,收到将军传来的情报之后不敢怠慢,趁夜移营打道转回了兴安。”
“五日之前,金翅鹏卢时领大批的兵马自兴安城外转道奔向紫阳,马军约有五千余人,步队饥兵千余人。”
陈望眼神微凝,卢时果然转道奔向了紫阳,恐怕现在已经是和钻天鹞王成合流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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