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打他!”晁强回过神来大喝,带人就冲了出来。郭盛得到命令跑得最快,直冲那个王家恶少。后者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可又如何能跑得掉?
没跑几步就被郭盛从后面撵上,飞起一脚踹翻在地。赛仁贵郭盛早就怒了,大脚丫子往他脸上乱踹。
那几个爪牙本就不是那条大汉的对手。又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冲上来围殴,眨眼的功夫就被撂倒。
晁强大声下令不要下死手,暴打一顿教训就行了。噼哩啪啦一阵拳打脚踢,几个帮闲就被打成猪头。
那个大汉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回过神来后连忙向领头的晁强抱拳行礼道谢。
晁强笑着摆手,正准备攀谈结交。
“该死的贱民,啊……”这时候,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让人浑身一震。纷纷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街道上那个王家恶少被郭盛打倒在地,鼻青脸肿。裤子已经被扒了下来,白花花的屁股蛋子暴露。捂着下体蜷缩成团,青石板地面殷红一片。
“你个瓜皮,不是爱耍子嘛,小爷就让你耍个够。”郭盛提着血淋淋的画戟,家乡骂人的土话不断。那个王家恶少惨叫一会后,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啊……爹爹,那厮好生下流。”卖唱的少女探出头来看到街道上的情况,脸颊羞红一片又缩回头。
“干呐,兄弟,你把人弄死了?”晁强撒开脚丫飞奔过来。看到王家恶少下体血肉模糊已经被阉掉了。
“兄长,这……”郭盛愤怒平息后就意识到事情不妙。
“事已至此,先行撤退!”晁强伸手搭在王家恶少颈部动脉上确定没挂松了口气,怕这个王家恶少血流过多而死就麻烦了,忙掏出金创药敷上去止血。
迅速做完这一切,他就指挥队伍推着车开始跑路。
“那个兄弟,祸事了。快跟我们跑吧!”晁强首先来到那个头圆耳大的大汉身边,来不及多问拉着就走。
见义勇为的大汉知道事情又有变故只能合伙跑路。他心里也是非常好奇的,这伙人来历应该不凡。
“那个张老哥,那小子被我兄弟阉掉了,跟着一块走吧!”
“好好,我回住处一趟收拾东西。”
“哎,收拾个屁呀,赶紧走,饿不死你。”
晁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没有忘记那对父女,带着大汉来到他俩身边邀请,说明情况后就催促着跑路。那个二九年华的妙龄少女探出头来见是个凶恶的黑大汉吓了一跳。却是偷眼观瞧这个黑大个。
躲在远处观瞧的百姓们就看见,这伙来历不明的好汉打伤人,动作娴熟的顺带收拾战利品,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一声吆喝后如一阵风般眨眼跑远了。
当地上那几个被打成猪头的帮闲挣扎起身,看到自家少爷的惨状之时,行凶的贼人早就不知所踪。
那些胆大的人在远处观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大为解恨。王家恶少被当街废了,消息很快就传扬开。
以前受到迫害的老百姓奔走相告,甚至放鞭炮。割了几斤肉剁碎了包顿饺子。犹如过年似的喜庆。有人打心里念叨是哪方的英雄好汉今天为民除害。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王家集土皇帝王家,几个如丧考妣的帮闲抬着王家恶少归来。一阵颠簸让这个恶少醒转,察觉到自己被阉掉哭喊震天,立马就在王家大院中引起了轰动。
一两柱香的时间,王家能够动用的马匹全部拉出。三两百个打手拿着刀枪棍棒,火速前往追杀歹徒。
……
晁强知道把人阉掉不会善了,带着队伍回到营地安顿好卖唱的父女,就命令众人收拾行囊,催促启程。
可就是经过这么一耽搁,远处马蹄声隆隆,王家追兵已至。
“诸位兄弟,听声音,怕不得有几十上百。”那个圆头大汉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后,脸色有些难看。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交谈过他名叫杨林,彰德府人氏。行走江湖多年谨慎小心,被人称之为锦豹子。
“兄长,我惹的祸我带人断后。”郭盛立马挺身而出。跟随他的十多个商队护卫各拿刀剑,目露凶光。
“胡说,兄弟没有做错,这点小事又何足道哉?”晁强拍着郭盛的肩膀,非常镇定的冲着众人大笑。他听自家老爷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领头人一定要镇静面对,不能慌乱,不能胆怯方能从容思考。
这条黑大汉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马车上帘子被掀开,有人见他指挥若定的样子一张俏脸唰的变红了。
遇事要冷静不能慌,临危之际要果断。
晁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思索自家老爷晁盖的话。知道己方有马车和太平车的拖累根本就走不脱。果断派出两个护卫领路,让朱富、陈豹率车队先走。
本想让杨林跟着同往,奈何这条汉子却非要留下。他也只能作罢,先让护卫牵过来一匹北地良驹供杨林代步。又把自己的坐骑让出来交由郭盛骑乘。
这匹马可了不得,正是八匹野马之一。
晁强有幸获得一匹,花了半个多月才驯服。枣红色的马儿高约八尺,四肢粗壮,窜高蹦矮,能日行千里。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相让宝马的举动让郭盛大为感动。
晁府十个护卫留下,又挑了二十个伸手不错的汉子。晁强鼓舞一番士气后,就率领队伍主动迎战追兵。
锦豹子杨林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行走江湖多年,武艺勉强却经验丰富,带着几个人快速抹除车轴碾压的痕迹,不多一会,就难以分辨队伍离开的方向。
轰隆隆,马蹄声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