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雷巴尔科走到牌桌旁,打断了卡塞尔双雄的交心局。
“那孩子醒了!”
……
三个赶到医疗室时,长得跟屠夫似的的随行船医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孩子醒了?”楚子航问。
“低血糖晕过去的,滴点葡萄糖就醒过来了。体检也做完了,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受了点辐射,不过不严重,那个井里并没有高强度的放射性物质。”
医生说着,把医疗室的门推开。
恺撒和楚子航同时从打开的缝隙往里看进去,医疗室中间是个钢化玻璃搭建的无菌室,大概是紧急情况下做手术用的。
无菌室里亮着昏黄偏红的灯,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蜷缩着小小的人形。
她披着一头漆黑长发,目光呆滞。
“是个女孩?”恺撒有些惊讶。
楚子航眼角也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轻皱。
虽然他不久前还抱过那个孩子,但也没察觉出来她其实是个女孩。
不过不怪他,当时女孩穿着野兽皮毛做的外衣,脸上蒙着油污,更像一只从泥坑里蹦出来的小猴子。
在两人观察女孩的时候,她正看向无菌室的一个角落,分明那个角落里什么都没有。
女孩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动不动,像个受了惊吓的木偶娃娃。
她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枚永远不会炸的手榴弹。
“没洗澡之前我也以为她是个小男孩。”医生说,“洗干净了才知道是个女孩,但没我想的那么小,大概十岁。”
“谁给她洗的澡?”恺撒警觉地看向医生。
大多国家的人对铜矿这点都很唾弃。
“她自己洗的!她自己洗的!”医生也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只是给她准备了热水,把她放到浴室里去了,我也是有女儿的人!”
几人勉强相信了他的解释。
医生一边拍着脑袋一边抱怨:“况且哪儿有人能碰她啊,跟个小北极狼似的。”
恺撒疑惑问:“什么请款?”
“她的身体指标是挺正常的,但偏偏精神有点问题,我猜是应激性精神障碍。”医生低声说,“十几岁的小女孩,经历过那些事,很难不留下心理创伤。”
“难怪她一见我们就跑。”雷巴尔科点点头,“大概她已经连人类都无法相信了吧?”
“高度兴奋和警觉,伴随或轻或重的幻觉,在她的认知里我们可能和野兽都没有区别,甚至我们在她眼里是面目狰狞的恶鬼。”
医生指了指女孩手中的手榴弹:“所以我给了她那玩意儿当作安抚物。爆炸部分已经被拆掉了,不会炸,但只要你凑过去她就会拉弦。”
闻言,恺撒沉默了很久。
当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能信任的东西只剩下手榴弹了,那么是不是就和楚子航说的一样,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呢?
“这种情况下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吧?”施耐德那独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也是得知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
几人聚集到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关心女孩的身体状况,而是想知道他们整个队伍遇难时的细节。
毕竟光从尸体和录音来判断太过片面。
医生摇摇头:“她从醒来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过。”
“多长时间能恢复?”施耐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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