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赞同说道:“娘娘说得极是。但,”她话锋一转,“奴婢也有话要说。也许奴婢在位分低、在宁家翻案需要您的时候会依附您顺从您,但您想过宁家翻案以后的事吗?”
王宜澜不语,专注听苏芷想说些什么。
苏芷认真说道:“宁家翻案,严家和魏家势会因为陷害忠良一事被斩首,而宫中的严贵妃和丽妃也会被处死,大皇子和四皇子会被牵连而与皇位无缘,到时候宫中得利最大的人会是您和五皇子。奴婢或许会因为皇上的宠爱或是在扳倒奸臣时立功晋位。
但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是女人的天性,奴婢尝到权势带来的好处后势必会不服从皇后的命令,会千方百计的为自己谋划,说不定会同其他嫔妃一样觊觎您的后位,到时候奴婢与皇后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若是奴婢生下皇子,定会为自己的儿子争上一争,说不定会您和五皇子为敌。皇后对奴婢有恩,奴婢不愿将来走到与皇后娘娘反目为仇的地步。”
王宜澜面部僵硬,把手里的佛珠往地上一摔,指着苏芷的眉心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芷跪走着捡起王宜澜扔到地上的佛珠,在身上擦干净了灰尘,双手把佛珠举过头顶:“娘娘息怒。”
王宜澜用力从苏芷手中夺过佛珠,做回位置上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和本宫作对!?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不过难为你想得那么长远。”
苏芷想起前世那句至理名言,说:“娘娘可曾听过‘一切就有可能’这句话?人心难测,女人心更难测。且不说奴婢现在可以为了利益依附您,也在将来为自己的权利背叛您。奴婢这几年在宫中如何,娘娘您最清楚不过。伺候了您几年,奴婢可以说做到了知己知彼,将来可以百战不殆。为了达成目的,奴婢在您身边虚以委蛇委曲求全有何不可?”
王宜澜捏着佛珠沉默,苏芷确实有胆识,否则她不会一个人引开那些刺客,伪装更是一流,脸上的伤疤恢复了一年多,她和她身边的人一点都没发现。还有小时候苏芷装疯卖傻一事……苏芷若成了皇妃,自己只会多一个可怕的对手。
王宜澜知道君宇的性子,虽然苏芷那么说了,如果君宇不死心她也没辙:“皇上的性子你知道,他看上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放手。你可有什么对策?”
苏芷想起最开始的打算,说:“奴婢在宫外同娘亲商量过了,让她去找一位算命的师傅回来为奴婢算命。但在东华山奴婢并笈那日有个道家高人到华严寺拜访,顺带为在场的每个人算过命。他说奴婢命里天生带着煞气,有克夫衰夫败夫家的命。道长还说奴婢不能嫁入钟鸣鼎食之家,尤其是皇家,否则会引来祸害。”
王宜澜眼睛一亮,捏着佛珠的力道也小了些,不置信的问道:“真的?那道人是宁卿找来的?”
苏芷确定说道:“奴婢所言非虚,但奴婢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娘亲找来的算命师傅。那天算命之时,太后长乐宫伺候的好些宫女都在场,太后和长乐宫的宫女可证明奴婢所言非虚。”
有太后作证王宜澜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但那个道人所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好,你先下去吧,这事本宫会和太后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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