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潇潇说拍卖场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于皓打算亲自去看看,可刚到武都城外,就看到一队甲士和皓月庄园的镖师发生了冲突。
“爵爷,好像是大头他们!”黑牛指着城门外的镖师说道。
大头原本是于府的护卫,如今也加入到了镖师队伍中,负责护送皓月庄园到武都城的货物。
“过去看看!”
与此同时,大头和一名银甲将军吵得不可开交,双方手下皆是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气势。
“小子,你知道轿子里坐的是谁吗?赶紧让开,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银甲将军恶狠狠地看着大头,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老子管你是谁呢?我们的商队先来,自然是我们先进城,你带着你的主子滚到后面排队去!”大头毫不示弱地说道。
“放肆!”
银甲将军大怒,举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在了大头的脸上,大头的脸颊顿时皮开肉绽,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怎么打人呢!”
见状,大头身后的镖师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神臂弩,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怒气。
“怎么着,就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也敢跟本将军动手不成?”
银甲将军话音未落,身后的上百名甲士顿时围了上来,将大头等人团团包围。
大头咬着牙齿,自己带领的镖师不到百人,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两倍有余,如此近的距离下神臂弩的威力有限,真打起来谁胜谁负不好说。
而且对方如此嚣张必是有所依仗,虽然自己挨了一鞭子,但还是不要给爵爷惹事才好。
大头本就是于府的护卫,深知老公爷走后于皓一个人有多么的不容易,要是因为他让于皓惹了不该惹的人,他死后有何颜面去见老公爷?
正当大头打算让对方先过去的时候,守门的御林军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位巡检立即带着上百军士赶了过来。
御林军巡检自然是认识大头的,此时看向银甲将军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里闹事?”
“哼,你一个小小的巡检也敢教训本将军,知道轿子里坐是谁吗?那可是刑部尚书的公子,丁欧龙!”银甲将军说着,拿出一个黄金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贤”字。
此话一出,御林军巡检顿时皱起了眉头,刑部尚书丁全不但身居要职,而且还是大乾的贤国公,身份何等尊贵?
如果轿子里的真是丁全的公子,他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巡检还真得罪不起。
见御林军巡检被吓到了,银甲将军很是满意,冷声道:“怕了吧?还不赶紧让这些镖师的马车让开,我们家公子可是急着进宫面圣,要是耽误了时辰你担待不起!”
听到这话,御林军巡检顿时看向大头,想征求大头的意见。
毕竟这里是武都城,天子脚下,如果大头不愿意让开,就算对方是丁全的公子,也没有理由插队。
镖师和御林军的兄弟们关系不错,大头也不想让御林军为难,摆摆手就要让镖师们让开。
就在这时,那银甲将军手中的鞭子再一次落在了大头身上:“磨磨蹭蹭的,让你们让开听不懂吗?”
大头心中大怒,自己已经打算让开了,可对方却再一次鞭打了自己,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娘的,黑牛,给老子挑了他!”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下一秒,一个骑着战马的黑壮大汉就手持长枪冲了过来。
黑壮大汉胯下的战马速度极快,还不等银甲将军反应过来,黑壮大汉就到了他面前,手中的长枪瞬间刺进他的胸口。
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挑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黑壮大汉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手中长枪精准无误地刺进了他的后背。
此时众人才看清了黑壮大汉的样貌,正是于皓的护卫队长黑牛。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黑牛将长枪从银甲将军胸口抽出,啐了一口吐沫。
“哪来的村夫,居然敢杀我爱将!”就在这时,轿子上下来一个穿着极为骚包的公子哥,指着黑牛怒骂道。
“是你爷爷我杀的,小白脸你要怎么地吧?”黑牛不屑地说道。
丁欧龙大怒,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小白脸,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村夫给我拿下?”
气急败坏下,丁欧龙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武都城,他今日就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夫。
丁欧龙一声令下,周围的甲士连忙发起了攻击,但镖师早已做好准备,随着大头的一声“发射”,数十支弩箭迅速射出。
城门外惨叫四起,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丁欧龙带来的甲士就死伤了三分之一。
这可把甲士们吓坏了,再加上银甲将军死得太惨,甲士们的士气瞬间低到了极点。
而镖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将神臂弩背到背上,抽出腰间的战刀,从运货的马车上取下一面面盾牌,摆好了防御阵型。
见两边真的打了起来,御林军巡检也是焦急不已。
这一边是贤国公的公子,另一边是准驸马于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检,两边都得罪不起。
好巧不巧的掌管城门的校尉刚好不在,他实在拿不定主意要帮哪一边。
就在这时,阵阵马蹄声响起,数十名镖师骑着战马冲杀过来。
这城门外是开阔地带,骑兵对步兵本就有天然优势,城门又被大头带领的镖师堵上了,丁欧龙的甲士一时间进退两难。
但还不等他们思索应对的方法,骑着战马的镖师就已冲进他们的阵营中。
一时间,鲜血四溅,丁欧龙的甲士被杀得丢盔弃甲,血肉模糊。
“公子,快跑啊!”
一名甲士刚跑到丁欧龙面前,就被身后的镖师用神臂弩当场射死。
甲士瞪得大大的,鲜血流了一地,死死地盯着丁欧龙。
丁欧龙只是个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被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股暖流缓缓从大腿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