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涅克先生,我们刚才去上了个厕所。”芬格尔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走出去。
“六个人一起上?”梅涅克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芬格尔一眼。
“哈哈,是这样的。”芬格尔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梅涅克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有种奇异的亲切感,他看这群年轻人就像在看他的后辈。
“楼上正在喝茶。”他笑了笑,“你们要不要也去喝点?”
芬格尔和路明非大眼瞪小眼对眼色。
“没问题!”路明非用眼神示意道。
“求之不得。”芬格尔转头看梅涅克。
“虽然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但我觉得你们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人,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准。”
“如果你们要是可以陪老人家聊聊天的话,就更好了。”梅涅克耸耸肩,“毕竟有些话以我的身份不方便说。”
……
……
来自印度的大吉岭茶被烹煮得及其浓郁之后,又加了鲜奶。
夏洛子爵坐在卡塞尔庄园的古典书房里,坐在无数书架中间,享受着这份地道的英国茶,望着外面飘雨的天空,隐隐约约的,乌云翻滚,真正的大雨还未降下,天空似乎极力克制着暴雨狂泻的渴望。
摇声机里播放着门德尔松的钢琴曲,甘贝特侯爵则吃着新出炉的松饼,马耶克勋爵欣赏着精致的骨瓷,三個人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请进。”夏洛子爵说。
“您好。”芬格尔点头哈腰地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
“看来我要多准备些茶杯了。”夏洛子爵扬扬花白的眉毛,正要起身。
“这种事哪能让您来啊。”芬格尔连忙按住老人的肩膀,“告诉我们,我们自己拿就行。”
“茶杯在左数第二个抽屉的柜子里,拿出来就可以用,不需要洗。”夏洛子爵面容柔和地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此刻这么放松了。
“你有没有感觉这群年轻人很熟悉。”甘贝特侯爵悄悄同他耳语,“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亲切。”
“我也有。”夏洛子爵回答道,“难道他们也是混血种?因为「血之哀」的缘故,我们不可能对普通人类产生亲切感。”
“有这个可能。”甘贝特侯爵点点头,“他们来庄园应该不会是巧合。”
“或许是吧。”
“说起来我真的老了,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激动的站在医生旁边摩拳擦掌。”夏洛子爵悠悠然的说,一手举着茶杯,一手把玩着他那把过时的燧发枪。
茶香弥漫而起,他又抬起眼睛看芬格尔泡茶。
“你当然老了,你都该死了。”马耶克勋爵慢悠悠,却很不客气的回应。
老家伙们对这种尖利的话已经全然不会动怒了,他们当了太多年的伙伴,已经从当初血气方刚的竞争者变成了现在连体三胞胎般的存在。
“梅涅克说得对,现在是科学的时代了,也许是我们发动反击的机会。”甘贝特侯爵说,“在我们死之前,也许我们还来得及做点事。”
“可我觉得这几百年里我们一直压着它们打,”夏洛子爵说,“他们的藏匿位置没有一个能逃过我们的掌握。”
“那只是表面,只要有一例复苏,我们就面临大麻烦。”马耶克勋爵说。
“复苏了也不是没办法,我们可以用银质弹头的大炮,把他们轰成一堆细胞!”夏洛子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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