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宿没什么反应。
宋知薇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给他喂了口姜汤,戚宿拧眉道:“你想谋杀我吗?”
宋知薇扯了扯嘴角,“真谋杀你我等不到今天。”
戚宿答非所问,“宋知薇,你还真是大胆。”
能叫的出名字,看来还不算醉。
洗澡什么的宋知薇实在搬不动,就让他躺在床上,给他擦了擦脸,而后自己回到了客厅,合衣盯着外面的高楼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疲惫的很,心头就像坠了千斤重物,让她喘不过气。
无论是未宣判的王强,还是和戚宿的感情生活,对她来说都如同一团乱麻。
想着想着就这么睡过去了,后半夜的时候,宋知薇被一声巨响吵醒,她来到屋子里一看,戚宿站在落地窗前,地面上全是细碎的瓷片。
“我等会收拾。”
宋知薇见不得狼藉,没理他,准备清理,刚走到床前,就被人拽着倒在了床上,酒气扑面而来。
戚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半眯着眼,像一头慵懒等待进食的头狼。
宋知薇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本能的想推开他,“想喝水我给你倒,起来。”
戚宿将本就岌岌可危的领带一把扯开,眼神朦胧,声音哑的不像话,道:“是不是有个孩子,你才会放下从我身边逃走的想法。”
宋知薇不知道他将自己认成了谁,很快,疾风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她避无可避,连呼吸都被掠夺殆尽。
喘息的间歇,她仰头说:“戚宿,你看清楚,我是谁。”
戚宿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叫了一声名字。
宋知薇没听清是谁,她再问,他怎么都不肯开口了,只一味的攻城略地。
在最后关头,她记起了今天没带药,抗拒的挣扎起来,然而在醉酒的人面前,她的动作就像小猫挠痒一样。
好在戚宿也清醒了一点,眉目之间全是情动,诱哄道:“老婆,听话。”
宋知薇怔愣半秒,“你怕是忘了,我们的关系势如水火,用不得这两个字。”
戚宿偏了偏头,蹭了蹭她的脖子,莫名的有些委屈,“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宋知薇不想回答,将头别到了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他喜欢刺激,不仅爱好极限运动,情事也如此,结婚头两个月夜夜笙歌,在她的配合下没重过样。
吃惯了山珍海味哪咽的下糟糠。
果不其然,戚宿啄吻了一会儿发现她不配合就意兴阑珊的放开了手。
宋知薇仰头,见他沉沉的看着她,眼中全是不耐,“非要这么不识趣吗?”
“我何德何能还能让戚总装醉来哄我。”宋知薇自嘲的笑了一下。
戚宿眼神骤冷,意味不明道,“我给过你台阶了。”
“所以呢?是三叩九拜谢主隆恩还是让我继续向从前那样顺着你,连一点尊严都不要?”宋知薇拧眉,凉声道:“梦可以做,但适度。”
戚宿的回答就是没有回答,将未做完的梦做了个彻底。
但不知道是受戚宿的影响还是太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懵了一会儿,骤然睁眼,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她昨天忘记避孕了,并且已经过了十二小时。
她心脏突突的跳,赶紧去楼下买了一盒,吃了以后还是落不到实处。
她不敢赌那百分之二十。
宋知薇胡思乱想了大半天,最后的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以前也有这种情况,总不能这次就误打误撞了吧。
郑忆柳去首都后,星星和元宝在老宅寄养,宋知薇经常过去照顾,一来二去也混熟了,并且暂时承担起了监护人的职责。
送她们去幼儿园的路上,碰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苏若南估计是刚做完活动,娉婷的走过来,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宋知薇对她的印象一般,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结果刚走了两步被她拉了回来。
“宋知薇,阿宿昨天来找过我。”
“哦。”宋知薇淡道:“然后呢?”
苏若南莞尔,“然后我放了他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