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流光溢彩,十色神光闪烁的光点被张道一打入了西门若风的眉心。
顿时,西门若风的身上十色的光辉绽放,在他的背后凝聚成环,使他好似一位真仙佛祖降世。
但随即异象却是渐渐敛去,最后归于无际。
剑界原本就是无穷的剑意所化,如今在张道一道火的精炼下更是发生了本质的蜕变。
如今的剑界化为了一种精华,一种纯净的本源,张道一的应身就是要以此补益自身,使得剑体圆满。
他如今觉醒本我,无论是境界还是剑意都不差,他差的只是力量的积累,而剑界所化的精华无疑是能使他免去积累的过程。
“铿锵!铿锵!铿锵!”
一阵阵清脆的剑鸣在西门若风体内回荡,这是他的骨骼震动,筋骨拉伸发出的声响,此时他仿佛化为了一口绝世神剑。
他这是在铸就剑体!
神门四关,他剑心已成,剑魂已成,剑气也已然成就,唯有剑体有缺。
剑体若成,他的每一滴血,每一根发丝上都将拥有无匹的剑道锋芒,甚至若修至极处,一滴血的锋芒都可以斩碎日月星辰。
这就是剑体!
四季轮转,天地变迁,一股轮回之意在西门若风的身上浮现,这是剑界之中的四季轮回剑意。
但下一瞬,一股包容万千的气息却是将这道剑意吞噬,这是易道,但下一瞬,易道却是迸发出了璀璨的剑道锋芒!
一元剑意衍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剑意,其中森罗万象穷尽一切变化,直到最后万万种剑意复返一元,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相比于纯粹的易道,这易道剑意多了一种锋芒,也少了一种稳重。
若说易道是王道,以惶惶大势压人,那易道剑意就是侠道,讲究锋芒,讲究一击必杀。
但最后,西门若风的变化却是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道金色的剑印却是出现在了他的眉心。
若他成就真神则会被自动划分到独行者的行列,到时嬴政就无法离去了。
“可以了!”西门若风睁眼,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语虽淡,但其中却有一种难以掩盖的锋芒,这是剑修的锋芒。
“你这残躯,也是时候舍弃了!”张道一转头,对着嬴政说道。
嬴政闻言,洒然一笑,而后他的肉身极速萎缩,不过几息时间,就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华。
嬴政原本乌黑闪亮的长发变得花白,晶莹滑润的肌肤也变得满是皱纹,他的身体开始佝偻,气息开始衰弱,此时他就好似一个风年残烛的老人,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甚至就连他那原本明亮无比的眼睛也变得黯淡,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而相应的,他眉心的那条赤痕却是越发的闪亮,那好像是一枚天眼,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斩!”
见嬴政的变化,张道一一声低喝,而后一道紫色的神芒直接自他眉心射出,斩向嬴政。
这道神芒普一出现,就有一种超脱时空界限,镇压万古青天的味道,在这道紫芒面前,仿佛一切都是虚妄,唯有紫芒才是真实。
这是紫气的锋芒,足以斩断一切种种,而如今张道一却是要以此锋芒斩断嬴政的过去,使他获得新生!
“咔嚓!”
神芒划过嬴政的眉心,一声轻响,他的眉心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纹,而后一枚赤色的神丹直接从其中跃出。
“动手吧!”一把将神丹捏住,张道一淡淡的说道。
“轰隆!”
一道紫金色的剑芒划过,嬴政的残躯直接化为了灰烬,刚才的变化好像抽干了他的精华,使得他原本近乎不灭的肉身化为了一块朽木,不复以往的生命力。
而随着嬴政的死亡,西门若风的耳边亦是出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嬴政死亡,大秦不复,主线任务完成!”
“编号277094号轮回者,你还有二十四小时逗留时间,二十四小时后强制传送!”
“还差了一些!”拿捏着手中的神丹,张道一轻喃。
念动间,那茫茫不可测的时空深处,一个球形的光球突然一阵颤抖,就连其上的神辉都突显黯淡。
而在现实世界张道一的掌中却是出现了一团光晕,这是人间界的五分本源,其中蕴藏着近乎无穷的精华。
人间何其大,不说那浩瀚的星海,但是生命古星就拥有着恐怖的力量,而天地本源,就是这一切的精华。
这五分本源不是本源神力,而是世界的根源,若有人能炼化这五分本源,甚至可以一跃成为比古之圣贤还强大数倍的存在。
将本源打入赤色的神丹,顿时神丹一阵膨胀,而在张道一的感应中,这枚神丹之内孕育的先天神灵终于要出世了。
神丹之内,一位混沌神人苏醒,而后一尊赤色神轮浮现,神轮微动混沌尽碎,而后一道无敌的锋芒乍现,混沌就此破碎。
混沌碎,天地开!
而外界的神丹亦是轰然爆开。
神丹碎,神人出!
嬴政的身形自虚空浮现,此时他黑发如瀑,目光如电,无穷无尽的神力在他体内涌动,晶莹的光泽在他身上闪烁,借先天神人之体,他重回巅峰!
这就是丹胎的功效,可以重塑肉身与本源,曾经的嬴政早就被西门若风一道剑气斩杀,而现在的他却是新生的。
过去种种皆已斩断,就连那后患无穷的五行本源也已不在,此时他的一切都纯净无比,没有本分杂质。
“好感度合格,编号277094号轮回者邀请你加入九霄队,是否选择加入!”就在嬴政死而复生的一瞬间,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淡漠的声音。
“是!”嬴政点头。
关于主神空间的一切,张道一早已告知与他,所以他没有丝毫惊讶。
就在他同意的一瞬间,一道信息直接浮现在了他的脑海,这是关于主神空间的种种。
“老师,我要走了,若有一日你我再会,我定当能独自撑起一片天地!”阿房宫的一间殿堂之内,嬴政淡淡的说道。
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却隐藏着一丝不舍,一丝惆怅,二十四小时的期限将至,他已然不能再留。
此时张道一背负着双手,并未去看嬴政,时间仿佛就此定格,最后张道一转身一笑,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