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暂时不适合做首都。”赵太尉站起身从容说道。没人敢在此时说话,会议室里面只有赵太尉的声音在回响。
工作人员见到赵太尉打了个手势,就连忙把地图架推到前面,并且揭开地图架上的布帘。这些动作总算是让屋里面有了点动静,让一众人等的紧张心情得到某种程度的纾解。
赵太尉则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打下汴梁的目的是为了调整边境。现在我们与蒙古之间的边界非常不利于停战。太多的地区没有天然的边界隔绝。特别是在河南地区,蒙古在黄河以南还有地盘。如果双方能够以黄河为界,有这么一个天然的隔绝,开启战争的困难程度大大增加,延续和平的几率同样会大大增加……”
战略解释传入文天祥耳朵里,却没进入他的脑海里。汴梁是大宋的旧都,大宋南迁初期曾经与金国签订了以黄河为界,引发了金国内部强硬派的反弹。经过一系列的战争后,双方打不下去。在同意以淮河为界之后,双方就各自干掉本国的强硬派,总算是安定了几年。自此,汴梁一直被金国控制。如果赵太尉能够‘兴复汉室,还于旧都’,那将是无比巨大的功劳。
大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在世的时候,后周的世宗柴荣也已经击败契丹,眼瞅着就要平定中原。赵匡胤只是柴荣手下大将而已,然而柴荣死后赵匡胤依旧黄袍加身……转头看了看学社的这帮人,文天祥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哪些人已经准备要为赵嘉仁缝制黄袍了。
“……此战并不容易。蒙古骑兵往来如风,我军又要在一个大平原上作战。很可能攻克汴梁,却不容易守得住。正是如此,就更不能让蒙古人掌握战场机动。”赵嘉仁也不管下面这帮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继续就这场战争做说明。
作为心理医生,赵嘉仁认为人类会认为已经存在的就该是无条件的必然。大宋没有覆灭,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那就是大宋不该覆灭。有没有赵嘉仁,他们大概都会认为其实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从从生理结构上讲,人类就是健忘与忘恩负义的。要是人民真的用脑子去思考问题的话,剥削制度早就该被推翻啦。
既然如此,赵嘉仁就没把坐上至尊宝座的期待放到这次的军事行动上。他认为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自己登基的时机必然会成熟起来,所以就懒得花费宝贵的时间与经历去玩自作聪明的把戏。
抱着工作优先的态度,赵嘉仁继续讲道:“此次与蒙古军作战,第一线要动用八个师,装备,粮饷都有预测。也不知道在蒙古使者来之前,我们能不能完成最初的预案。我现在就给大家分配任务……”
不少干部出身的学社成员已经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心乱如麻的文天祥没有立刻做出反应,直到听赵嘉仁讲道:“文天祥文知州等开始就此次地方上服役的人员进行统计,如果战争规模再次扩大到蒙古军出动三十万的规模,我们的兵力就得增加到三十个师……”
听到三十万蒙古军的数字,文天祥心中一震,发散的心思登时就收了回来。上次蒙古军派出二十万军队,此次战争规模若是达到三十万,那大宋就要再次面对灭国的可能。这种恐慌感轻松的将那些与权力有关的念头驱逐到一边。
先发动起学社后的第三天,在扬州的军队各部门负责人也集结到临安来。原本赵嘉仁准备让部队成员进入枢密院,后来他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此时就暂且作罢。枢密院就留了个空壳子,部队还是完全吃赵嘉仁管理的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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