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推了一下,“盛北弦,这里有没有饭?”
盛北弦一愣,手从她衣服里退出来,“宝贝饿了?”
“不是,我不饿,我夜晚吃过了。”她仰头看着他,“你没吃。”
“宝贝怎么知道?”他晚饭确实没吃。
楚心之笑笑,抱着他精瘦的腰,低声道,“我猜的。”
忙了一下午准备这些,又赶去公司处理事情,处理完事情直接去了H大,他定是没时间吃晚饭。
盛北弦:“我不饿,况且,我一会儿会吃饱。”
楚心之神色微怔,随即想到他话语中的意思,顿时不满了,“你答应过我,一日三餐不能免的,这才坚持了几天?”她撅嘴,控诉。
盛北弦的心,瞬间软了。
“我去看看,冰箱里应该有吃的。”
楚心之松开了他,转身去厨房,脚下踩着娇艳的玫瑰花。
盛北弦看着她的背影,浅勾起唇角。
冰箱里果然什么都有。
蔬菜,水果,肉类,速食,牛奶和鸡蛋。
楚心之蹙蹙眉,要不让盛北弦吃速冻饺子?刚想转头问他,盛北弦已经站在他身后。
伸手从冰箱里拿出食材。
“你要做饭?”楚心之惊诧,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某人做的饭,实在不敢恭维。
盛北弦点头,脱了西装外套,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宝贝过来给我打下手。”
“好。”
楚心之拿了一把小芹菜,放在小盆子里,拧开了水龙头。
盛北弦听到哗哗的水声,想起什么似的,走过去,将楚心之拉出厨房。
楚心之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了让她打下手吗?
“水太凉了。”盛北弦说着,抽了几张纸帮她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宝贝忘了?你的例假快来了。”而且,她的手,一到冬天本就容易疼,他怎么舍得。
楚心之:“……”好吧,他连这个都记得这般清楚。
盛北弦将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两度,才转身去了厨房。
楚心之蜷曲着小腿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娱节目,里面的主持人和嘉宾开怀大笑。
楚心之也随着笑起来,可心思却在厨房那儿。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楚心之笑得更厉害了,想想也知道,盛北弦肯定手忙脚乱。
她有点好奇。
当即穿了拖鞋,猫着腰悄悄地过去看着盛北弦。
嗯,果然跟她预想的差不多。
盛北弦一点也不像在做饭的人。
身上连个围裙也没穿,还穿着那件昂贵到令人咋舌的黑色衬衫。
袖扣解开了,挽在小臂处。
一手握着锅铲,一手拿着炒锅,翻炒着锅中的菜。
有模有样。
即使是做饭,他的动作也优雅,好看。
楚心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盛北弦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
真帅!
悄悄退出了厨房,窝回了沙发上。
电视中的节目还在播放,楚心之闻着满屋子的花香,心中像是被幸福填满了,要溢出来一样。
不多时,盛北弦出来了。
端出了三盘菜。
芹菜炒肉丝,糖醋小排,还有一个清炒藕片,热气腾腾的,看着很有食欲。
盛北弦:“要不要再吃一点?”
楚心之夜晚在食堂吃了很多,一点也不饿,可被他这么期待的眼神盯着,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盛北弦转身,盛了两碗白米饭出来。
楚心之低头看着碗,“盛北弦,我觉得你的饭煮的不错。”
白米饭软糯香,不干也不稀。
盛北弦一阵好笑,“宝贝这算是在夸我吗?”
“算。”楚心之笑着回答。
她夹了一块看上去很美味的糖醋小排,试探性地咬了一口。
糖醋小排放进嘴里的时候,她甚至不敢用力咀嚼,只用舌尖舔了一下下,没有想象中的酸得要命,或者甜得要命。
反而——
酸得很适度,甜得也很适度。
酸酸甜甜,很好吃。
楚心之陡然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盛北弦。
“我觉得你最近肯定苦练厨艺了,或者得了高人指点。”楚心之十分肯定的说。
盛北弦夹了一片藕片喂到楚心之唇边,轻笑,“如果高人是刘嫂的话,我还真得了她的指点。”
“你真的有在练厨艺?”
“嗯。”
楚心之顿时涌起一股愧疚,“我当时让你做饭只是随口说说。”
他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做饭,大不了等她得空了,自己学做饭。
盛北弦捏了一下她的脸,“我觉得宝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两人总有一个得会做饭,要不然刘嫂不在,就只能叫外卖了。”
楚心之:“……”好吧。
两人吃得极慢。
晚饭吃完已经十点半了。
碗筷就扔在桌子上也没收拾,盛北弦就绕到桌子另一边,抱起楚心之,往楼上走。
他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楚心之的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明明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而且这种事他们做了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她还是会紧张。
紧张的不行。
上好的木门被盛北弦一脚踢开。
楚心之还来不及欣赏房间的布置,就被压在冰凉的门板上。
铺天盖地的稳落在她的脖子上,带着他一贯暴烈、强势的味道,吮得她的脖子有些疼。
羽绒服的外套,被他扯下来扔在地板上。微凉的指尖探进了珊瑚绒的睡衣,一路往上……
楚心之呼吸急促,双手插进盛北弦的发间,身子越来越烫,明明背后就是冰凉的木板,她的体内却像烧着一团火,急切地想找到了灭火的东西。
盛北弦动作有些蛮横,粗粝的指腹在她皮肤上摩擦。
这感觉……
如同被一股大浪拍上了沙滩的小鱼儿,急需要水来滋润。
一个天旋地转,楚心之被带到了床上。
同样的花香味传来,她才睁开迷醉的双眸,看清了房中的景象。
白色的大床铺满了玫瑰花瓣,整个天花板上都是一闪一闪的小灯泡,暖暖的黄色灯光,特别好看,像是无数只小眼睛一眨一眨。
楚心之看得痴迷,身上陡然一凉,才惊觉睡衣被他褪去了。
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躺在他身下。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楚心之突然就害羞了,双手环胸。
盛北弦啄了她的手亲吻,揶揄道,“刚刚不知是谁说的,喜欢我,喜欢吻我,喜欢和我做最亲密的事情,现在害羞成这样?”
楚心之恼了他一眼。
饶是她脸皮再厚,到底是女孩子,被他这么说当然会不好意思。
脸都红了,脖子也是绯红一片,
这般动人的景色,他怎么忍得住?
烫人的吻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湿湿热热的感觉,让楚心之忍不住颤抖,此刻也不顾不上害羞,伸手去拽他的扯衫,手指扯着他的纽扣。
她,有点想要了。
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盛北弦像是有意折磨她,一会儿亲亲她的脖子,一会儿吻上她的唇,就是不直奔主题。
楚心之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着,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没羞没臊。
盛北弦眼眸猝然一深。
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小东西到底急了。
楚心之仰起头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双手抱着他的背,修剪圆润的指尖隔着衬衫抓在他的肩胛骨处,那里是他的敏感处。
几乎是一瞬间,盛北弦疯了似的,坐起身,扯开了衬衫,动作有些粗鲁,纽扣都崩坏了好几颗。
黑色西裤被蹬掉了,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楚心之朦胧的眸子闪过光亮,坐起身抱着他的脖子。
盛北弦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还没洗澡。”
楚心之:“……”
万恶的洁癖!
楚心之光着身子从床上站起来,许许多多的玫瑰花瓣沾在她的皮肤上,更加衬得肤白如雪。
盛北弦的黑眸又沉了沉。
楚心之撅嘴,从床上下来,扑过去,搂着盛北弦的脖子,红唇毫无章法的吻在他的脖子上,轻咬着,啃噬着。
她就不信这样他还能忍得住。
“老公……”她娇软着声音,在他的耳边呵气。
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心瞬间缠了起来。
这一刻。
他是真的顾不上什么洁癖了。
扣着他的腰卷进了被子里,直奔主题。
新婚之夜。
真是一个美好的词。
楚心之被压倒在床上,强烈的感觉袭来,她尖叫着快要死过去一般。
这一刻。
她算是真真明白了,之前的许多次,盛北弦真的克制了。
兴许是今晚的气氛太过美好,盛北弦压根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往死里折腾。
不顾她的哭喊,不顾她的挣扎,也不顾她又打又踢。
整个人如同入了魔,只顾着沉浸在**蚀骨的滋味之中。
楚心之抓着他的背部,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嗓子都喊哑了,他也没停息半分。
直到,后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盛北弦抱着她,拿了一旁的毛毯,裹着她,去了浴室。
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去拧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等到浴缸中的热水注满了,才将她放进去。
看来是真累着了。
这样大的动静都没能把她吵醒。
盛北弦拿了毛巾,一寸寸帮她擦洗。
白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情动时的颜色,淡淡的粉红,煞是好看。
脖子,锁骨,手臂,小腹上…。随处可见紫红色的吻痕和指痕。
盛北弦懊恼了一阵,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刚刚,他是有些疯狂了,不是第一次要她,这一次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
小心翼翼地帮楚心之洗完澡,又拿了干净的毛巾将她擦拭干净,才抱着放到一旁的软沙发上。
走到床边,将白色的床单扯下来。
火红的花瓣瞬间抖落,下了好一阵花瓣雨。
盛北弦担心楚心之着凉,动作迅速的换上了新床单,才将她抱到床上。
一放进被窝,楚心之就猫儿似的卷进去,头也钻进被子里。
盛北弦被她下意识的娇憨模样逗笑了,扯了被子给她盖好,又低头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转身进了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出来时,才看到楚心之的一条腿伸出了被子外,小巧的脚趾蜷缩着,特别可爱。
他低声笑了笑。
走过去,掀开被子钻进去。
楚心之立刻抱着他的腰,缠过来,放在被子外面的一条腿也缩进来,搁在盛北弦的腿弯处,暖烘烘的。
盛北弦抬手抚了抚她微湿的发丝,轻笑出声,小东西是将他当成暖炉了。
盛北弦微阖着眼眸,毫无睡意。
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心脏处膨胀起来,像被棉花包裹了,又像被温水滋润了。
他稍稍侧眸,一张绝美的容颜就在身侧,睡得香甜,可能是做了美梦,她的唇角浅浅的勾起,唇瓣红肿,带着水泽。
盛北弦咽了咽口水,强压下**。
俯身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动作轻柔的不行,不忍心打扰她的美梦。
楚心之嘟囔了一句,还是醒了。
眨了眨眸子。
“对不起,宝贝,吵醒你了。”盛北弦含住她的唇瓣,舌尖钻进去,舔着她的上颚。
“唔。”楚心之蹙了蹙眉,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推了推他,“盛北弦,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嗯?”
“太兴奋了!”盛北弦墨色的眸子中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是真的太兴奋了。
兴奋到,只要一想起她是他的,他就想吻吻她,确认一下。
孤寂了二十多年的心,终于被填满了,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好,太幸福。
父亲和母亲出车祸的那一年,他的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没有光亮,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他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借着不要命的工作,来掩饰内心的悲痛。
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子处在一种机械状态,一切外物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如今,他该庆幸,还能再遇到她。
楚心之抓了他一只胳膊,霸道的放在脑袋下,枕着,“盛北弦,我们还要做一辈子的夫妻呢,才第一天你就这么兴奋还得了?”
盛北弦眸子清亮。
这大概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一句情话了。
盛北弦,我们还要做一辈子的夫妻……
楚心之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盛北弦,上次你说我们小时候见过,我想知道。”
上次在老宅的花园提起,后来就被打断了,她没弄清楚他们小时候是怎么回事呢。
“想知道?”盛北弦故意拉长了音调。
楚心之眯了眯眼睛,知道了他的意思,手肘撑在枕头上,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说道,“老公,我想知道。”
她的这声老公着实愉悦了盛北弦。
跟她讲起了小时候的事。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宝贝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十四年前,她五岁,他十岁。
盛夏,午后。
盛家的后花园,花团锦簇,各色各样的名贵鲜花争先绽放,争奇斗艳。
这个时节,葡萄正熟。
大大的葡萄架下,垂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圆润如珠玉的葡萄一粒挨着一粒,诱人采摘。绿色的藤蔓爬满了褐色的木架,木架后一白衣少年端坐,手里捧着与年龄不搭的书籍——《企业发展战略》。
才九岁的小男生,哪个不喜欢看漫画,打游戏。盛北弦却偏偏与众不同。
郁葱葱的绿叶投下一片树荫,他一动不动的坐着,神情极为认真。年纪尚小,已经能看出惊为天人的容貌气质。黑发浓密,眉眼如画,菲薄的唇瓣微微抿着,白皙如玉的手指缓缓地翻动书页,斑斑点点的光晕洒在他的脸上。
这一幅画,静谧而美好。
五岁的楚心之从前厅蹦到后花园,穿着粉色的泡泡裙,小脸儿圆嘟嘟的,头上扎了两个圆圆的小丸子,又萌又精致,像个洋娃娃。
她一眼就看到葡萄架下垂下的串串葡萄,丝毫没注意到葡萄架后的人。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挂在藤蔓上的葡萄,这种感觉无疑是新奇的。
她冲着葡萄架跑去,踮起脚尖摘头顶的葡萄,不管怎么高高踮起,也不能碰到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葡萄。
两只眼睛环视一周,跑到不远处找了个木凳子,放在葡萄架下,然后爬上凳子,去够那葡萄。
她的这番动静早就引起了盛北弦的注意。
透过木架的缝隙,盛北弦看到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娃娃,竟然在偸葡萄。可惜啊可惜,踩在凳子上也够不着,小女孩急得快哭了,满头大汗,仍旧不死心伸着小手去够。
盛北弦看着好笑,“喂!”
猛地出声,把小女孩吓了一跳,脚下踩空,从凳子上跌下来,盛北弦惊诧了一秒,飞快地扔下手上的书跑过去抱着她,结果,两人都摔倒在地。
楚心之摸了摸身下软乎乎的物体。
“还不快起来?”声音有些不高兴。
楚心之眨了眨眼睛看着身下的男生,黝黑的眼睛露出光亮,小小嘴巴张大了。这个小哥哥好帅啊!
“起来!”盛北弦又强调了一遍。
楚心之看着他,脏兮兮的小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脸,“我叫楚心之,小哥哥你叫什么?”
盛北弦蹙着眉头,挥开了在脸上作乱的手,“你能不能先起来。”他推了推身上的小女孩,小女孩无动于衷,继续趴在他身上。
“小哥哥你叫什么?”
“……”
“小哥哥你好漂亮。”
“……”
“小哥哥,你嫁给我好不好?”
“……”盛北弦的内心完全是崩溃的,这是哪家的小孩子,这么早熟,四五岁的年纪都已经知道嫁娶了。
“小哥哥……”小女孩还要说话,盛北弦已经捏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推开。楚心之却好像知道了他的意图,整个人紧紧抱住他,就是不让他推开。嘴巴顺便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说道,“小哥哥,你好甜啊,是葡萄味的。”
盛北弦彻底怒了,他是盛家的嫡孙,在学校从来没人敢接近他,都怕惹上麻烦,眼前这个连话都讲不明白的小萝卜墩儿竟然亲了他!
“小哥哥……”
“闭嘴!”盛北弦大声吼道,用力将身上的人掀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原地,委屈巴拉的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楚,我们该回家了。”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传来。小女孩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她没发现,盛北弦就站在不远处,红了耳根…。
此后,惦记了多年,却在也没见过那个叫他小哥哥的女孩……
……
楚心之微眯着眼睛,窝在他怀里细细听他讲故事,直到讲完了,她才看着他,满脸的不相信,“盛北弦,你就编故事吧,我小时候怎么可能这么流氓,还亲了你?你就欺负我记性不好,随便胡说。”
盛北弦搂紧了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猜到她可能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那时,宝贝摔倒了,为了接住你,我生生的垫在了你身下,现在后背还留了印子。”后院的石子多,且尖锐,那次他确实受了伤。当时推开她,并非是不喜欢她,只是背后火辣辣的疼,实在忍不了。
早知道,他会惦念了她多年,他当时就应该紧紧地抱着她,死都不撒手。
楚心之听了他的话,一骨碌从床上翻腾起来,连腿间的酸疼都忘了,她抱着盛北弦的胳膊,“你趴着,我要看。”
盛北弦顺从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他的皮肤很白,背后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看得楚心之一阵脸红,那是她刚刚没忍住抓出来的。
手指摸着他的腰间往上,仔细看,就能看出有一道道小小的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楚心之脑袋懵了一下,“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盛北弦翻身,将她搂在怀里,“现在知道了?宝贝四五岁的时候就说了要娶我,现在终是做到了。”
“……”楚心之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小时候的自己顽皮了一些,疯起来连母亲都拦不住,可不曾想到,竟然连亲别人的事都干得出来。
想到此,楚心之忍不住咕哝,“要按你这么说,我小时候还不知亲了多少个小男生,也不知许下了多少次要娶别人的誓言……”
就是这一句话看似无意的话,彻底让盛北弦变了脸色。
楚心之骗过头看,看着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盛北弦的眸光黑沉,如同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黑色雾气,狭长的眉张扬怒飞,薄唇抿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浑身的气息也吓人,像是从万年冰川里待了许久,冰冷寒森。
楚心之有点怵,抬眸揉了揉他的眉心,用着哄人的语气,“我开玩笑的,我肯定只亲了你一个,也只说了要娶了你一个,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世间肯定没人比你长得好看,所以,这种话我绝对没有对别人说过。”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口干舌燥。
盛北弦的面容缓和了一下,仍旧带着寒霜。
楚心之正想着怎么平息他的怒气,盛北弦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吻着她微肿的唇,舌尖强势挤入,楚心之自知理亏,回吻了他。
一瞬间,像是火星突然燃起了。
盛北弦整张脸布满了潮红,拼命纠缠着她……
翌日,清晨。
楚心之一睁开眼,就觉得眼睛酸疼,又重新眯上,缓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
全身的痛感袭来,尤其是腰间,像是被生生折断了。
扭过头,对上盛北弦妖孽到极致的脸,有些怒。
昨晚她哭喊了半天,他却想没听到了一般。
盛北弦睁开了眼,一双清亮的眸子没有丝毫疲惫之感,实际上,他早就醒了,闭目养神而已。
他凑过去,在楚心之脖子上吻了吻,“宝贝,早安。”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很好听。
楚心之承认,对着这张脸,心里的怒气消减了大半。
盛北弦的一只胳膊横在她的腰间,圈着她,手指在腰间流连,不轻不重地捏着。
楚心之觉得舒服,也没阻止,重新阖上眸子享受。
帮她按摩了将近半个小时,楚心之都快睡过去了,盛北弦才掀开被子,起床,“宝贝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餐。”
楚心之闭着眼睛,喃了一声,像是梦呓。
盛北弦看着满室的玫瑰花瓣,好看的眉蹙了蹙,洁癖严重的他实在见不得一室凌乱。
在卫生间的简单梳洗了一下,盛北弦下到一楼。
卧室里。
手机响了,是来短信的声音。
楚心之翻了个身,没搭理。
隔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声。
楚心之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下,终于摸到了手机。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光太亮了,刺得她眼睛疼,她调整了一下亮度才去看。
短信是H发来的。
脑子猛地清醒了一些。
程昊?!
难道他已经查到了戚邵东和高蕾的关系?
未免也太快了,才隔了一天而已。
[小公主,你要的资料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中,注意查收。]
楚心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资料的内容。
强忍者快要断掉的腰和腿,挣扎着起身,穿了衣服,从房间走出来。
“盛北弦,家里有没有电脑?”她扯着嗓子朝楼下吆喝。
盛北弦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鸡蛋,“卧室隔壁就是书房,里面有电脑。”
“我要用一下。”
“去吧。”
盛北弦稍微猜想一下,便知道她要看什么。
大概霍霆深已经将资料交给程昊了。
楚心之转身进了书房。
打量了一眼四周,这里的书房装潢的跟景山别墅的那个书房差不多。不管是书架还是书桌,都是以黑白色为主,好在窗帘是天空蓝的,增添了一抹亮色。
她走到办公桌前,坐在沙发椅上,开了电脑。
电脑并没有密码,想来里面应该没有重要件,她可以放心使用。
登录了邮箱,里面显示了一条未打开件,应该就是程昊发过来的资料,手指颤抖了一下,双击鼠标。
资料不多,一共三页。
她细细往下看,前面记录的是高蕾从小到大的事迹。
直到看到戚邵东跟高蕾十多年前就认识时,而且还生过一个孩子时,楚心之的脑子猛地空白了一下。
所以说,高蕾之前跟戚邵东在一起过?
高蕾跟父亲在一起后还在跟戚邵东联系?
“宝贝,过来吃早餐。”盛北弦站在书房门外,没有推门进去,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楚心之回神,保存了件,退出了邮箱,连浏览记录也清除了,才关了电脑走出来。
出来时,她的脸色不太好。
“洗漱了么?早餐做好了。”盛北弦捏了她的手。
楚心之摇摇头,刚刚穿了衣服就出来了,没来得及洗漱。
盛北弦倒也没多问什么,牵了她的手,带到浴室,帮她挤了牙膏,“快刷牙,上午不是还有课么?”
楚心之愣了一下,对啊,上午她还有课。
手接过牙刷,低头刷牙。
盛北弦就站在一旁等着她,楚心之偏过头,看着他,“盛北弦,你说我后妈出轨了我该不该告诉我爸?”
楚心之恨楚锦书,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当楚锦书知道自己为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抛弃了自己的原配时,是什么心情。
盛北弦微愣,心里有点雀跃。
宝贝很少在他面前提起楚家的事,他知道,她觉得那些事情太过不堪,不想让他了解。
现在她主动说起,他很开心。
“宝贝想让楚锦书知道吗?”他称呼楚锦书而不是爸。因为他觉得楚锦书不配为父。
“我问你呢。”
“楚锦书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高蕾。”盛北弦说。楚锦书那人,他见过几次,十分了解,是一个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的人,知道自己的女人出轨,不会善罢甘休。<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