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霓旌一路走到那些孩童面前,翻手之间拿出一袋干粮。
有流民目光不善,可当看到安霓旌旁边,
凭空悬浮着的白色古琴,便也就不敢靠近了。
时间流逝,安霓旌与那些孩子说了许久的话,最终目送孩子远去。
早知河中道是这般光景,我就多带些吃食了。
当齐含章与莲厄来到安霓旌身旁。
安霓旌眼中还有些懊悔:我一直听说大伏河中道遭灾,却从没有想过竟然严重到这般地步。
一两个乾坤宝物,又能装多少干粮?
齐含章道:河中道广大,受灾之人只怕有数千万、万万之多,多带些干粮又能如何?
安霓旌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她才说道:这大伏……与我想象中的大有不同。
一旁的莲厄听到安霓旌的话,却微微一笑:等到河中道事了,二位可以去京畿道、苏南道、江南道、北川道……来自太玄京去看一看。
到那时,二位便会发觉,大伏依然是大伏,依然繁盛映日。
齐国少年书圣也叹了口气:其实说到底,我们是齐人,齐国已然被恶孽席卷,又有何来的脸面再评价这大伏?
安霓旌并不认同齐含章的话,她声音轻柔,却十分坚定:即便齐国被恶孽席卷,可却不曾是这般多人。
这河中道路边累累白骨,触目惊心。
大伏朝廷,难道就不管吗?
旱灾持续的时间太长,原本只在河中道西部,这两年前开始,却蔓延向了整座河中道。
也许,大伏朝廷猝不及防,毕竟……波及万万人的灾祸,足以将一座大国拉入泥潭中。
齐含章道:至于太玄京……我早就想去一去了,据说太玄京中出了一位书画双绝的少年先生,却不知与我的走龙笔法相比,他那一手草书,
究竟如何。
安霓旌身旁的白色古琴莫名发出一声拨弦之音。
我等前来河中道前,齐国朝堂中便颁下王命,命我们若能再河中道遇到那陆景,就斩去他的头颅。
稷下剑阁开阳剑座甚至立下必杀之誓,含章兄,你去寻他切磋书法一道,被太玄京中的太子知晓了,只怕会引来祸患。
齐含章揉搓着自己的指尖,道:我虽然不满于齐国朝堂。
可我终究是齐国人,古辰嚣是齐国太子,七星剑座、山鬼高离俱都是我齐国强者,我心中自有分寸,切磋归切磋,也还要找他寻一个说法。
他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些莫名的意味。
只是……那陆景年岁太小,以我的年岁去寻他要个说法,难免令我有些羞于启齿。
佛子莲厄却并不认同齐含章的话,摇头道:生于天骄之前,本身也算是一种缘法,含章施主比那陆景年长,也是一种优势,何必难堪?
安霓旌好奇的看向莲厄,问道:大师,你可见过那陆景?
这陆景的天赋,是否真就如传言中的那般不凡?
莲厄随意一笑:陆景天赋不凡,但是行事太过冲动,终有一日,他会死在自己的冲动下。
亦或者……陆景值得我摘下戒律佛珠,元神照星,成杀戒之道。
听到莲厄的话,齐含章和安霓旌不由看向莲厄脖颈之间的佛珠。
传闻莲厄大师身天生便有金刚杀气,若修为不足,无法驾驭杀气,便会被金刚杀气所困,成为一尊只知杀戮的魔头。
烂陀寺主持为他戴这戒律佛珠,压住他自身金刚杀气,也压住他绝大多数修为,让他持杀生佛法,缓缓化金刚杀气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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