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杜白目视一圈,抱拳朗声便道:
“今日能将这傀儡宗积年老魔降服镇压,以报我南越剑池一脉百年血仇,诸位皆是同心戮力,付出了偌大代价!”
“还请将这老魔交予我手处置,从今往后,诸位便是我南越一脉刎颈之交,只要我杜白存世一日,此誓便永不悔改!”
“若有所求,尽管上门寻我,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说罢,剑者行了一式剑礼,也不待诸人答复,便将镇压了阎缺神魂的玉瓶,收入了储物戒子之中。
百年血仇,又是弑师之恨,杜白对于阎缺,那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饮其血。
所以不论他人怎样回复,他都不可能将这老鬼的金丹与神魂交出。
索性阎缺这一条性命,对于在场诸真人和王侯来讲,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并不会惹人觊觎。
况且话又说回来。
这等血海深仇,阎缺落在了杜白手中...
想来日后,莫说是恢复修为东山再起了,怕是能不能临到头来死个安稳,都是件奢望之事吧。
在场众人,也没在意,纷纷摆手作罢。
而阎缺死后,神魂联系一断,被他炼化了一二分的燕太祖之躯,自然没了动静,无需继续被赵皇玺压制。
至于那另一具傀儡...
季秋扫视右侧百丈开外。
赫然便看到了身躯胸膛被贯穿,周身拳印掌印密密麻麻,筋骨破碎,早已彻底不成人样的金尸,正坠落在地面小坑之中。
在他上方,则是一身着法衣的蓝发少女,气态从容,表情轻松。
只见她弯了弯手掌,其上圆润光滑,五指纤长,不染尘埃。
全然看不出,像是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样子。
眼瞅着右侧一路倒塌的燕宫建筑,季秋收了剑后,不由感慨起了真龙血脉之强盛。
一世之身,光是拳脚就有千钧之力,还不算神通术法与本我真身。
这些东西换做是他,起码得贴上数世积累,不然岂能赶上?
“天纵之资,他日不可限量!”
想起当年将敖景从那洞窟之中救出,季秋就不禁觉得自己昔日选择颇为明智。
不然,如此助力,去哪可寻?
“结束了,老先生。”
呼出一口气,看着阴霾血色散去,岳宏图肃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松懈。
这些年以来,若说赵牧与南燕的存在,没有给他带来压力,那自是不可能的。
好在,鄂王府抗住了这些压力,并始终将北元之敌,拒于燕门关外,未曾叫疆域丢失一分一毫。
他,对得起这南燕一十八州的百姓平民!
“是啊...”
“说起来,世子方才那一剑,却是此战能得胜的重中之重。”
“若无他,今日你我说不得便要陨落于此,才能将赵牧斩下头颅,诛灭神魂了。”
与岳宏图并肩,回神之后的张子厚看着屏气静心的季秋,不由感慨一声。
毫不夸张的说,此子一路走来,经历如同传奇。
哪怕是叫他这等文道魁首见了,也不觉惊叹不已。
“赵牧血祭了燕京满城,才铸成了他这一身丹境后期的强大实力,虽是虚浮,但也当是此世绝顶。”
“能斩破他的法域,又破开他的术法,无双所持的那柄剑,绝非法宝,应是道兵无疑。”
“前些阵子广陵曾有道兵出世的动静,引得诸多邪魔真人层出不穷,只为了寻那道兵踪迹,可到了最后,却都是白费一番功夫,尽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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