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了几个时辰后,方才精疲力尽地睡下。
自然就没有精力再去问戚音,那萧夫人和她的儿子为人怎么样。
索性这事儿不急,可以慢慢来,陶桃一觉睡饱了,醒来才让人将戚音传过来问话。
“你对戚二夫人和她的儿子感觉如何?”
戚音不解地皱眉,“王妃问这个做什么?”
“问你就说,别管本王妃问你这个做什么。”陶桃瞪了戚音一眼,她胆子倒是大了,现在都敢质疑她做什么了!
戚音脸色一凛,瞬间收敛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垂眸如实答:“戚二夫人在戚家就是个出气包,至于她那个儿子,天生不足,性子古怪。”
“哦?怎么个性子古怪法?”陶桃突然来了兴致,这人都天生不足了,还怎么性子古怪,她看戚音说起这个人的脸色可不像是简单的性子古怪那么简单。
戚音冷笑了一声,“他啊,怨天尤人,觉得他天生不足都是别人的错,所以一有机会就对下人非打即骂。”
“哦,我这位好二婶还给他娶了几房媳妇儿,王妃没听错,就是几房媳妇儿,但这些嫁给他的女人,没有活过三个月的,全都被折磨死了。”
“你亲眼所见?”陶桃危险地眯起双眼,天生不足不是他的错,但他将自己的不足迁怒到别人的身上,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戚音知道陶桃在怀疑什么,但她还是很坦然的点头,“当然没有全都见到,只曾经不小心见到过一次而已,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后,他们就都躲着我了。”
“就算是我特意去偶遇,也再没有一次能遇见,但该死的却是一个没少。”
“那这位戚二夫人呢?”陶桃觉得这位可能会比她儿子的事儿更精彩。
果然——
“我的好二婶啊,在二叔面前是受气包,但只要我二叔不在,那玩得啊,比谁都野,就我知道的,府上所有长得有点姿色的小厮仆人等,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好家伙,这信息可真劲爆啊!
“你二叔就这么傻,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人都没发现?”陶桃不信,那戚明长得就不像个怨种。
戚音眼中嫌恶更重了些,“当然发现了,怎么没发现?他发现了也没说,甚至还给安排人呢,就是这人嘛,很不干净就是了。”
“……嚯!这一家子都是狠人啊!”陶桃一副‘长见识了’的样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不知道戚音嘴里所说的不干净代表了什么呢?
如此肮脏的一家人,陶桃可一点儿都没了去碰的心思。
“你回去吧。”该知道的都知道,陶桃现在暂时不想看见戚音,虽然这事儿戚音是无辜的,但谁让她姓戚呢?
在听了这么多毁三观的事儿之后,她现在是真的见不得任何一个姓戚的人。
戚音也不说什么,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左右该说的都说了,她相信以她了解的陶桃脾气,绝不会再有任何帮戚家二房的心思了。
没多久,戚音所料不错,陶桃不仅是没帮,甚至还坏心眼地给戚家二房的人添了一把火。
那把火烧起来后,甚至都不用陶桃或者是萧执插手,戚家二房的人就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
戚明做的再多安排都被破坏,一开始还想抵抗来着,可惜啊,他最终还是被他养的人给噶了。
短短两日的时间,戚家的局势就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该死都死了,就剩下几个干净无辜的。
这几个干净无辜的戚家人倒也算是聪明,想也不想就一起出动,到客栈去,将戚音这个大房的大小姐给请了回来。
没了碍眼的二叔一家,戚音本身能力也不弱,加之大房在岭南藏的据点有些多,所以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戚家的局面。
表面上看,戚家好像在戚音这个大小姐的带领下,恢复成了原有的样子,除了已经没了的戚明等人之外,就跟以前大房人还在的时候一样。
终于忙完了戚家的事儿,戚音总算是可以腾出手来,亲自去请陶桃和萧执来戚家坐坐了。
“王妃王爷放心,戚家里里外外我都已经打扫干净,绝对不会让两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还请二位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戚音姿态放得很恭敬。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要是没有他们,单凭她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将戚家的掌事权夺回来。
别说戚明等人都中毒了,她只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如果当初王妃没有在花楼对她伸出援手,现在的她会成什么样,她自己都没法想象。
岭南第一大家族的宅院嘛,陶桃还是很有兴趣的,“既然你这么盛情相邀了,那我们就走这一趟吧。”
“正好看看你家的风采。”至于那些肮脏的人,反正都已经没了,他们也没经历过亲眼看过,心里的膈应倒是没有很大。
至少没有膈应到让他们连踏足戚家的心思都没有的程度。
“那二位请,我已经在戚家给二位都安排好了。”戚音心中一喜,没有拒绝就是好事儿,这可是齐王和齐王妃,他们愿意表现出跟她交好的样子,对她对现在的戚家都是一件好事儿。
以前的戚家可以不屑于用这种讨好人的方式来提升他们的地位,但现在元气大伤的戚家不行。
当然,要是王爷王妃能给她点儿银钱上的支撑就好了,因为戚家原本的存银都已经被戚明一家这段时间给嚯嚯的差不多了,她囊中羞涩啊!
想是这么想,但到最后戚音也没开口,将人径直带到了戚家,她早已经给他们安排好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四面环湖,湖中种了大片的荷花,此时正值盛放,一眼看过去简直是美呆了。
陶桃甚是满意的点点头,从这个院子的景色来看,戚音的确是用心了。
“不瞒王妃说,戚家里头,也就这个院子还能看几分了,其他的院子都被改动得一言难尽。”戚音想了想,她 这般含蓄的说法,王妃能不能听出来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