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阳一喜,忙道:“谢谢,谢谢。”
李飞扬:“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出城。”
“我就几套衣服,很快的。”
何启阳说着,就往厨房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他的几件旧衣服,还有一床早已旧得不成样子的被子。
至于城外的那个破庙里面,除了一床又脏又破的被子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你的这些衣服还能穿吗?”梁果果走近一看,皱眉问道。
“能的。”他的这些衣服虽然有破损,穿在他的身上也已经短了,但是都是干净的,他舍不得扔。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把最好的一套找出来明天穿,之后到别的城池,再买新的。”
若不是现在太晚,而明天一早又要出发,她都不想让他穿上这些不合身的衣服。
算了,先凑合着。
“好的。”
何启阳肉疼的看着角落里的衣服,不过想到以后要跟在两位大侠的身边,自己若是还穿着这些衣服,肯定会让两位大侠没有面子的。
何启阳跑到灶台那里,抱起那几包还没有散开的中药包。
李飞扬看他一副现在就要跟着他们走的架势,就说道:“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会过来接你的。”
说完,就拉着梁果果出了厨房,施展轻功出了院子。
何启阳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良久之后,他才收回目光,关上厨房的门,抱着几包中药走到厨房角落,开始收拾他还能用得着的东西。
另一边的梁果果二人在来到客栈时,由于今天回来太晚,客栈已经关门了,二人只得爬窗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早早醒来,结了帐,牵着马儿出了客栈后院。
在去找小男孩的途中,顺便买了早点。
李飞扬进入鬼宅后院,就见小男孩已经收拾妥当,在厨房外面等着他了。
“收拾好了?”
何启阳点头,眼里全是要面对新生活的喜悦。
“那就走吧。”李飞扬拉起对方的手,一个跳跃出了院子。
放下人,向巷子口走去。
何启阳忍着身上的疼痛,加快速度跟上李飞扬的步伐。
出了巷子,梁果果牵着两匹马在那里等候着两人。
李飞扬一来到她的身边,就接过其中的一根马绳。
梁果果上下打量小男孩,见他只简单的背了一个小包袱,想着里面应该是昨天晚上开的那几包药了。
把专门给他买的两个包子递给他,“早饭,吃吧。”
“谢谢。”
何启阳接过递到自己面前来的油纸包,真诚道谢。
“走吧,边走边吃。”
何启阳吃得很快,待他吃完之后,梁果果拿了一颗白色药片递到他的面前,“吃了,身上就不疼了。”
何启阳脚下动作一顿,紧接着接过药片直接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吞进肚子里了。
梁果果要拿水袋的动作停顿,“不苦吗?”
“苦。”何启阳皱着小眉头,老实回答。
但良药苦口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要喝水不?”
“不用了。”
他不想弄脏了女侠的水袋,他的包袱里有一个碗,等实在渴了,他再拿出来和两位大侠讨水喝。
梁果果见他只是皱了下眉头,脸上就没有别的痛苦表情,便随他去了。
出了西川城城门,李飞扬对着坐在自己后面的小男孩说道:“喂,你要抓紧了。”
“好的,大侠,我叫何启阳您可以叫我小阳。”
“何启阳,名字还不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是收养我的老乞丐,我跟着他姓,不过他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
“哦...以后你也别叫我们大侠了,就叫我们少爷小姐吧。”
大侠?听起来挺别扭的,关键是他们还修炼不到家,若是让那些真正的大侠听到,岂不是要笑话他们大言不惭?
“是,少爷。”
因为多带了一个人,怕他适应不过来一整天都骑在马上,他们的速度比以往慢了一些。
好在在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到了小镇唯一的客栈,要了三间房。
刚订好了房间,梁果果立即向客栈老板询问卖衣服的位置,带着何启阳就往衣铺走去。
梁果果给他从里到外买了两套衣服,多的就不着急买了,不好带。
为了遮掩空间,她和李飞扬每人背上也各自背了一个包袱。
带着个孩子,之后的行程,他们几乎没有在外面露营了,每当天色要黑的时候,遇到城镇就进,若是没有,就在附近寻找村庄,反正他们就是一次也没有在荒郊野外住。
因为何启阳还要喝中药,所以熬药之类的只能趁着晚上熬好。
就这样,二十天后回到了长河县。
何启阳被他安置在镖局,镖局那一排房屋,有好几间都没有人住。
像这些单身,又没有家人弄饭吃的镖师们,无需担心他们会饿到肚子,因为早时就给他们安排了做饭的人。
所以李飞扬把何启阳扔在这里,并不担心他会被饿到肚子。
“你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就和大家一样,到外面那个演武场去锻炼身体,你这排骨般的身材,啧啧...加油炼出肌肉吧。”李飞扬说着说着就嫌弃上了。
这孩子这一路跟着他们吃好喝好睡好的,居然也没有长多少肉,真是白白浪费了他那张能吃的嘴。
何启阳被嫌弃了,他有些不服,低头看自己的手,上面已经不像以前那般黑不溜秋,枯瘦如柴了,可以说是换了一双手。
“好了,路上你也辛苦了,先回房间休息吧。”想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又接着说道:“你先等着,我等一下让人给你送被子和洗漱用品过来。”
“好的,少爷,谢谢您少爷。”
李飞扬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别在拍马屁了。”
李飞扬刚走进院子,柳月琳就迎了出来。
“娘,我回来了。”李飞扬立即笑道。
柳月琳往李飞扬的身后看去,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见的人,立即皱着眉头问道:“果儿呢?怎么没见着人?”
“她没有过来,回庄子了。”
他们在县城门口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