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待他的唇稍稍离开她的红唇,她惊呼了一句,迎上他更为阴沉恐怖眼眸!
凌云知道他在介怀,那样的眼神并未让她恐惧,反倒心里暖暖,原来他是这么在乎着自己。
素手轻抬,红唇微勾,她抚着他眉间的皱褶,柔声道:“天这么冷,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那笑容和温情,让戎子风一愣,随即又沉了脸:“你也知道天这么冷,居然还要我在外面等这么久。”
这个男人,怎么蛮不讲理,又不是她要他等的,不过凌云承了这份罪,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笑道:“是我错了,我们进去吧!”
没想到她会应接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戎子风脸上的表情缓了些,只是看着她手心里的荷包,心中还是不快,一把夺过,他随意一扔,就把那荷包丢到了树丛里:“这东西,不许进我东宫。”
然后,不等凌云跑去拾荷包,就霸道的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进了宫门,直奔宁宫她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他眼底里的嫉妒未消,欺身上来,拉了粉红帐幔下来。
一阵暖风来,绣着精致海燕图案的帐幔轻轻撩起了一角,露出了里头高耸的被褥,以及被褥低下不经意露出的一截白皙粉嫩的小腿。
他用最原始的方法,惩罚了她。
激情褪去,他起身穿了衣衫,打了热水替她擦拭身子,看着她脸上绯红的云霄,他嘴角才算有了笑容。
“去了哪里?”他问,语气带着不容你不答的霸气。
“城郊竹屋!”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算戎子羽对她的感情如此,她和他之间依然是清清白白,所以她也可以回答的坦坦荡荡。
“做了什么?”他依然问,言简意赅。
“他请我去看了个东西。”凌云回道,颊上忽然红的如同樱桃,只因为戎子风擦拭她身子的布子,来到了敏感羞赧的地方。
戎子风很享受她现在这番模样,若不是要“盘问”她,他还真打算再把她可人的甜美的身子品尝一番,勉强压抑了心头的欲火,他接着问:“看了什么?”
凌云觉得想笑,噗哧一声真笑出了声。他这问话是提前排练过的吗?还是和谁商榷过,为何每每出口,只有四字。
“还不快说!”
瞧,又是四个字。
“你是要问到多细去,既然如此担心,为何还要故意输给他,由着他把我带走?”虽然戎子风说是为了如她的愿,但是凌云现在看来,当时应该只是在赌气而已,他如此做,肯定是有真正的原因的。
“如今是我在问你,快些说,你和他,到底有没有……”他问不下去,只是想到那种可能性,他心里就疼痛不已。
凌云知道他定然是想歪了,从被窝里伸出柔荑,拇指食指捏了圈儿,朝着戎子风的额头就弹了下去,看着戎子风吃痛皱眉的表情,她笑道:“这整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不过是请我去看了点足以以假乱真的花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
戎子风信了,好似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会信,只是:“为了请你看花,和我比那一场,他应该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的,这个人,果然为了美色,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以后离的他远些,知道吗?”
凌云点了点头,就算戎子风不说,她也不打算再和戎子羽有任何交集,她给不了他任何希望,所以就不要让他过多失望。
见她乖乖点头,戎子风的表情才算舒缓了许多,只是大手,有些嫌隙的揩拭起她的额头,这个地方,方才戎子羽蜻蜓点水过,原来,戎子风他已经介意到了这种程度。
“得洗洗,那人的气味,会玷污了你!”他边揩拭边说,凌云心里头想为戎子羽辩驳几句,可是知道说出来只会引起戎子风的误会,把事情弄的越发的糟糕,也就不言不语,由着他揩拭着自己的额头。
这一日过的心惊肉跳的,次日清晨起来,阮进寿就过来请了她去龙居宫,路上阮进寿的脸色不太好看,对她说的话也不多,只是道了一句:“凌良娣进去后,小心这点,昨日你和羽王爷同乘一骑的事儿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一早上他都黑着脸,羽王爷已经先过去了,一直跪着呢。”
凌云点点头,昨日闯下的祸,该受罚的少不了,免死金牌她已经揣在了身上,万不得已还不得不拿出来用。
进了龙居宫,那金子铺成的小道在白雪映衬下显得越发的金碧辉煌,看的凌云头昏目眩,匆匆行了几步,进了正殿,一入内,就看到戎子羽笔挺的身子跪在皇上的案前。
见着凌云,他居然还有心情朝她调皮的眨眼,凌云笑笑,也跪了下来!
“臣妾给父皇请安!”
皇上不言不语,只顾着批阅奏折,脸色如阮进寿说的,果然黑着一大片,由着两人跪着,他把她们当作空气,两人也不敢言语,阮进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屋子里虽然数来有四个人,但是却安静的只有翻阅奏折的纸张摩挲声,好似这里头就是一个空屋子,是风翻动着书页,发出细微的声响。
跪了半来个时辰,膝盖就开始麻了,凌云来到戎朝后,最多也就给皇上等行礼时候稍稍跪一会儿,哪里有跪这么久的时候过。
想到阮进寿以前说过的,这跪也是要练出来的,凌云可没练过,哪里经得住跪这许久,很快,上盘就开始不稳了。而皇上,依然没有让她们起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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