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锦衣卫出动了。
“闪开!”
街上的行人闪开,回头看了一眼。
“好像是那个什么……锦衣卫。”
锦衣卫如今还没另一个世界的同行们那么嚣张,但身上笼罩着的神秘面纱,让外界对他们多了些忌惮。锐利的目光扫过聚集在城门后的人群。
左手长弓,右手搭着箭失……
“带包袱的,出来!”
人群中有三人带包袱。
三人都有些茫然,缓缓走出来。
其中一人突然把包袱一扔,身体闪动,竟然硬往城门处冲去。
马背上的锦衣卫冷笑,“若是被你冲出去了,咱们锦衣卫还混个什么?”
三人,三把长弓。
张弓搭箭。
放箭!
呛啷!
拔刀!
人马合一,冲向了男子。
男子身体闪动,避开了三支箭失。
但横刀临身。
他咆孝一声,手中的短刀格挡,一脚踹飞了一个锦衣卫。
但另一侧,横刀从他的嵴背处带走了一蓬鲜血。
侧面,横刀闪过,男子手臂断。
两把横刀随即搁在了他的脖颈两侧。
被踹倒的男子爬起来,拿出了铁链子,锁在男子的脖子上,一拉,男子身不由己的往前冲。
“被我锦衣卫发现了还想逃,做梦!”
“耶耶什么都不会说,你等死心吧!”男子惨笑。
“呵呵!”
到了锦衣卫,用刑好手出手,没多久就问出了结果。
赫连燕得了汇报,去寻杨玄。
“郎君。”
“嗯?”
杨玄正在看书信。
信是赵三福写来的。
信中提及了长安的一些变化。
国丈和皇帝之间本是暗流涌动,可最近却偃旗息鼓了。
我猜测,是因为北疆大旱的缘故,二人之间偃旗息鼓,是等着北疆崩溃,随后出手……
“燕儿。”
杨玄抬头。
“郎君。”赫连燕说道:“那三个越王眼线突然出逃,锦衣卫拦截二人,一人逃出城中,还在追捕中。”
杨玄一怔,“三人齐齐出逃……”
“是。”
“谁在通风报信?”杨玄第一个念头就是内部,接着摇头,“不是咱们的人。”
赫连燕说道:“锦衣卫拷打了那两人,说是有人来通知他们出逃,那人对他们知根知底。”
“谁能对他们知根知底?”
“杨松成的人,还有……建云观的人。”
“送消息的人是想借刀杀人。”杨玄摸摸下巴,“通知他们的人是想破坏。”
赫连燕说道:“送消息给小吏的人,和通知那三人逃跑的人,不外乎便是杨松成和建云观的人。杨松成的人没有动机……”
杨玄点头,“杨松成需要越王入主东宫,如此,颍川杨氏的富贵才能再进一步。那么,建云观……”
赫连燕说道:“郎君,林正是皇族,建云观是皇帝的盟友……李正去建云观,我以为,应该是李泌的吩咐。他在建云观的身份,并未修行这么简单。”
“修行,何处不能修行?皇族自家就有修行的道观,何须去什么建云观?那么,李正当年去建云观的用意就有些古怪了。”
“那时候,李泌与建云观最为亲密。建云观想从龙,看好他。而他需要建云观的帮助,双方一拍即合,**……”
这个词,有些虎狼啊!
“今日,究竟是谁的手笔?”杨玄在琢磨。
“郎君。”
“嗯?”
“杨松成,其实也不是没有嫌疑。”
“你的意思是……”
“咱们都只知晓杨松成和越王是外祖和外孙的关系,却忘记了他坐视自己的另一个外孙,就是废太子被皇帝压制多年,最终惨死的冷漠。”
“对于杨松成而言,颍川杨氏才是最重要的。为此,他可以丢弃任何人。不过,杨松成就越王一枚棋子,丢了这枚棋子,他能……难道他还能掌握其他皇子?”
赫连燕点头,“郎君此言甚是,对于这等人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
“想到了谁?”
“皇叔。”赫连燕心中微动,想想还是说出了真实的想法,“当初在潭州时,皇叔虽说冷酷,可好歹还留着些人性。成了太子的第一日,他就把人性丢了。”
“权力才是泯灭人性的引子。”杨玄很有逼格的总结道。
他突然问道:“可有人盯着李正?”
“有。”
“谁?”
“几个力士?”
“让如安去。”杨玄饶有兴趣的道:“我想知晓,李正与建云观的关系,到底如何。”
如安出手,能盯住他的少之又少。
至少,李正此行的随从没人是他的对手。
没多久,如安回来了。
“李正喝了两壶茶,冷茶!”
赫连燕的眸子里迸发出了异彩,“郎君,是他!”
是他!深海同志……杨玄也颇为震动,“没想到啊!”
一切都明了了。
“李泌猜忌心重,哪怕是建云观这等盟友,他依旧不放心,于是派了李正去盯着。
常圣是个不甘寂寞的,当年从龙成功,赚大发了。
如今帝王年迈,他再度出手投机。
此次他看中的是越王。
可对于皇帝而言,他和杨松成等人暗斗了一辈子,怎肯让杨松成的外孙上位?
所以,建云观与皇帝之间,定然暗流涌动。”
杨玄摇摇头,“真特娘的是一出狗血大剧啊!”
赫连燕说道:“李正拆台,随行建云观的人补救,两边互相拆台,却不撕破脸。”
“斗而不破。”
赫连燕发现老板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
老板难道……
我是从呢?还是从呢?
“去添把火!”杨老板兴致颇高。
……
李正和随行的人正在分析。
“……能知晓那三人底细的,只有我建云观与国丈的人,谁会泄露他们的消息?”
李正一脸惆怅的想着,说道:“又是谁去告知他们消息?让他们遁走?”
其他人看着他,看似在想,实则都在心中冷笑。
大家都知晓是你干的!
李正看着这些人,心道:这群蠢货竟然令人盯着老夫,常圣那个老鬼,越发深沉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在干什么。
也知晓对方知晓自己知晓对方在干什么。
但,因为局势的关系,不得不维系一个斗而不破的局面。
李正叹息,“回头仔细查探,找到泄密那人,严惩!”
“是!”
一双双冷漠的眸子看着他。
就特么是你干的!
李正澹澹的道:“散了吧!”
众人起身。
叩叩叩!
“谁?”林正问道。
把门的人推开门,探头进来,“节度使府派人来,说是送礼。”
“哦!”
来人是王老二。
他双手送上一只鸡。
“郎君让我告诉你。”
李正接过鸡,蹙眉道:“什么?”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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