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摇了摇头:“兵者,国之大事也。孙策虽然年轻,却是名将之后,耳濡目染,岂会这般轻率,因怒兴兵?”
周晖道:“便是如此,他起拔至今,战事连连,粮草方面恐怕也难以久继吧?”
王政道:“县君莫是忘了皖城已入其手,此乃庐江首府,又被刘勋经营多年,无论官仓民间存储想必不少,多了不说,支撑他一两个月不成问题,何况皖城附近的居巢、龙舒如今也被他全部拿下,就算不用丹阳转运到襄安的粮草,就地抄来的粮食也足够他坚持一段时间了。”
听到这话,周晖亦是眉头皱起:“王州牧所言不无道理,说来说去,还是刘子台这厮太不济事!”
“吾原本也没指望他能克敌制胜,但想着此人经营数年,麾下近万人马倚城而守,起码坚持数月应该没有问题,却没料到竟轻易被孙贼攻破至少坚持个数月应是没有无聊,却没料到居然在短短的数日内,便几乎尽数沦陷,真是...“
真是个废物,王政在心里默默替他补充了未尽之言。
一旁的魏延却道:“不管怎样,如今不幸中的万幸,便是舒城和合肥尚在我军手里,只要这两城不丢,便等于扼住了孙策北上的路径,况且王州牧不是已派了黄忠和王熊两位虎将前去克服龙叔,打通友军西进的道路么?”
“此事但成,咱们内有坚城,外有援军,加上后方袁州牧的十万军马,孙贼便是猖狂一时,又有何惧?”
当日刘勋战死,庐江北部失陷的消息传来时,其他人都惶惶不安时,魏延亦有过短暂惘然。
毕竟作为周晖的家将,他也知道自家少主的大计里刘勋乃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如今大事难成不说,更有身陨之虞,自然难免心志不定,
但魏延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他虽然出身低微,因周氏的缘故却非身处穷弱,于是自少便有鲲鹏远望,这是极为难得的一点。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便是在两汉之时,那些动辄以大丈夫自居,少有大志的人,大抵也是衣食无忧的豪门士族出身,圆梦固然难得,造梦其实同样也有门槛。
而同样胸怀大志的情况下,相比他的少主周晖,魏延在性格上却多了坚韧不拔的一面,所以面对同样的问题时,周晖会抱怨,他却会选择积极的面对,更会斗志昂扬。
这一方面,王政与他颇有共鸣,闻言自是欣然:“文长所言甚是!”
“本将听闻,当年战国之时,魏国名将庞涓战无不胜,兵锋之锐,甚至直抵赵国邯郸城下,可谓凶焰滔天,最后却在马陵之战中败与孙膑之手,最后兵败自刭,留下遗言曰:遂成竖子之名!”
“果不其然,其后孙膑以此战名显天下,更着书立传,以法传世,而孙策这一年来亦是连战皆捷,威震江东,令世人瞩目,如此强敌,不正是咱们的庞涓么?”
环视众人,王政一字一顿地道:“诸位,此子兵马越多,声势越大,便越是适合祭吾等之剑!”
“眼下之舒县,如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荆州刘表此等天下英雄莫不翘足侧目,今日且叫彼辈坐观,咱们江南英豪是如何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居上位日久,王政的改变也是很明显,若说之前的招揽人心,演讲鼓舞尚且要靠着系统的天赋和魅力,今时今日,便是不用这些,单凭他自身的气度言辞,已足以激越锋锐,尽显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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