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这件事,着实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既然板嘉东能在施颜结婚后,仍旧在原地等她,等她三年结婚离婚,甚至前前后后共七年,而他如今才跟施颜在一起一个月,感情远没有他想象得深。
冷清想,她也可以等。
不用等到地老天荒,只要等到他认清楚一个事实——施颜并不爱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施颜不爱他。
而她冷清爱他的心,她相信能等到他看清楚并接受的那天。她相信,她能等到终成眷属那天。用她的真心,捂热他那颗心的那天。
冷清坐在会议室里,清冷的面容渐渐回了温,因为板嘉东的一席话而重新燃起希望,他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在告诉她——等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一切皆有可能。
不是强迫在一起的痛苦,而是情意所致的相守,他们不是没有可能。
太爱了,爱他的一言一行,哪怕他对她总是恶言恶语,还是会在深夜或独自一人时想念得难以自拔,渴望他所有的爱和宠都是对她一个人,渴望得发疯。
真的,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爱只要爱到了骨髓里,世间万般事仍旧全部愿意做。
哪怕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犹记得那一幕,依旧鲜明,心动。
天气转凉,室外活动,每个人都在找太阳光。
唯独她站在背光处,缩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他们。
直到目光扫过他身上,刚好与他探究的目光对上,她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冷言冷语。
他却歪起头,轻笑着,对她招了招手,“喂,你站住黑暗里,不冷么?过来,这里有阳光。”
那一刻她着了魔,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他的手掌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她听到他说:“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暮秋时候……你的名字太凄凉了,多看看太阳,就好了。”
他从来不是霸道的,他是暖的,只是他对她的暖,仅此那一瞬,此后他的暖再未属于过她。
而她,也再未遇到过暖进她心里的人。
她苦苦追寻地就是那一道让她心暖的暖光,亦是板嘉东。
事到如今,她想,她既然能坚守七年之久,下一个七年又何妨。
她是疯子,她是偏执,但这世界上也定然有多少女人同她一样,深爱却不可得。
她是她们其中一个,但她绝不会跟她们的结局一样,她不懦弱,她敢作敢为。
终究,冷清没有按下朗阳的手机号码,她起身,昂首挺胸,迈出这道门。
前台陈雯起身道:“您慢走。”
冷清的高跟鞋陡然一停,转身看向陈雯。
忽地,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还会再见的,下次请记住,我姓冷。”
然而不代表她不按下朗阳的号码,别人也不按下。
朗阳已经在商儒白的通知下,在赶回来的路上。
商儒白不仅告诉朗阳他家发生的事情,更告诉他,“施颜和板嘉东在一起了。”
飞机上的朗阳,表情异常阴冷,冷得吓哭了身旁的孩童,孩童哭着搂住妈妈的脖子,越搂越紧,不敢看朗阳一眼。
冷清今天本来是正常在班,接到陈戬代为转告的板嘉东邀约的电话后,惊喜大过于理智,和人事那边请了假才来的。
柏氏一直有规定,一个月只有一次请假机会,二次请假无论任何缘由都会扣工资,冷清心想她既然左右都要扣钱,不如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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