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招过一个人道:“这是瘪三,是个聪明伶俐的,你就带在身边吧。什么时候动手派人来跟我说一声。”
沈安连连应是。
等刁爷走了,沈安的一个小厮跑过来道:“总管,锦乡侯在查半个多月前是谁‘激’了范二说那番话。”
沈安冷哼一声,道:“那人呢?”
“照着您的吩咐给他一笔钱送出关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北地了。”
沈安点点头,“范二那边怎么样了?”
一语刚毕。派出去盯着范二的人急匆匆进来低声在沈安耳边道:“总管,小的发现范二跟着咱们府上的马车去了慈心庵。”
沈安微微皱眉,道:“走,我们去看看。”
一行四人朝慈心庵去,当看到范二想干什么时,沈安一向笑嘻嘻的脸也‘阴’沉下来了,旁边的三人打了一个寒颤,纷纷垂首立在他身后。
瘪三心中微凛,刚开始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刁爷对他这么客气,要说看上他给的银子,‘交’给底下人办就是了,他们接这种活又不是第一次了,看来这人不容小觑。
沈安眯了眯眼睛,招过盯着范二的那人道:“你去,将十小姐引开,想法子给七小姐提个醒,”顿了顿又道:“你先暗中盯着两位小姐,别让她们出事。”他和他贴身的小厮沈府的人都认识,而瘪三对宅院里的事不太清楚,只能他去了。
看着人消失了,沈安盯了范二所站的地方一眼,心里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沈安吩咐小厮道:“回去找几个人来暗中保护七小姐和十小姐。”
小厮应了一声退下,沈安就满脸笑容的回头对瘪三道:“让三爷见笑了,您看,这计划赶不上变化,范二公子变了,那我们也只能跟着变了。”
瘪三微微眯起了眼睛,低声问道:“沈总管打算怎么变?”
沈安眼里划过‘阴’狠,“先前刁爷不是说那个度不好把握吗?那我们就不把握了!”沈安意味深长的看了瘪三一眼。
瘪三心中一惊,那可是锦乡侯的嫡子!想了想,瘪三道:“这变化有些大,要重新布置恐怕得好几个月吧?”
沈安‘露’齿一笑,“我们等得起!”
沈安的小厮听了之后却道:“要不要写信给爷讨个主意?”
“自然是要写的,只是这边的事也要开始布置了。”沈安冷哼一声,“他应该感谢我帮他选了一个痛快的法子,要是让我们爷知道他想拉七小姐和十小姐下来,恐怕……”十一爷看着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性’子却是最清冷不过,不是他心里的人,他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爷对付自己的亲娘的时候都毫不手软,更何况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偏偏这人动的全都是爷心里的人,老祖宗的那笔帐老爷还一直留着没算呢,他就凑上来了。
京城里又有热闹瞧了,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各家各户都紧闭着们在家烤火,可就是这样,全京城也知道了。
锦乡侯的二儿子在余味斋的房间里被人杀了!
这个案子惊动了全京师,不仅是因为被杀的人,还因为杀人的地方,余味斋的客房不是谁都住得起的,那是非富即贵啊?而且那还是昭王的地盘,那杀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范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继而疯了一般冲到余味斋,她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锦乡侯在温柔乡里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大惊,跑到余味斋看到儿子‘胸’膛上明晃晃的刀,身子微微一晃。
昭王的脸更是黑的想锅底似的,两家都要求京城府尹,查!
御史们终于逮着活干了,皇上桌子上的奏折差不多都是弹劾京城府尹的,第二日,有的御史另劈新径,将锦乡侯和范二的荒唐事翻出来,将受害者也参了!
有一就有二,有的御史也开始找起昭王的麻烦,有说他“与民争利”的,有说他“管理不严”的……
纷纷杂杂一大片,偏生这时候京城府尹查到了一些线索,不仅京城里的御史‘激’动了,京城的百姓和那些关在大‘门’大户里的贵‘妇’们也兴奋了!
京城府尹查到,那个房间并不是范二的,而是几天前入住余味斋的一位贵‘妇’人的。
那位夫人好像是来京城游玩的,余味斋的小二打听到是陪着丈夫来做生意的,只是丈夫到保定去了,她就在京城里等他,短短两天就将京城逛了一个大概,出手大方,看得出教养很好。
范二到余味斋吃饭,先头也没注意,因为那位夫人一直带着帏帽,看不见啊,可那天巧了,范二和那位夫人擦身而过时,那位夫人的帏帽被风吹起来了一些,范二见了夫人的真容,惊为天人!
在京城府尹的步步紧‘逼’下,范二的贴身小厮招了,那天范二回去后就总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连最爱去的‘花’满楼也不去了,憋到了第二天,范二就有跑去余味斋看那位夫人去了。
范二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当晚就在余味斋里开了一个房间,趁着晚间人少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那位夫人的房间……他的小厮一直守在外面给他把风。
可是小厮就听到里面短促的一声惊叫声,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以为范二得逞了,正是放松之际,就觉得脖子一痛,眼一黑,就昏过去了,等再醒来的时候,范二也西天去了!
京城里的人兴奋了,这是侯府公子强抢贵‘妇’被杀啊!
强抢民‘女’他们见过,强抢民‘妇’他们也听说过,可是这强抢贵‘妇’他们却没见过,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范夫人眼里泛着寒光,道:“这是有人设套,要真是什么贵‘妇’人,身边怎么会没个丫鬟婆子的?我的儿子又怎么能进去?更何况哪个大户人家的家眷不是赁了房子住,而是住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