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听见金枝一口一个‘五郎’,心中怒极——什么五郎,分明就是六郎,荣寿堂除了萧南生的四个儿子外,还有她生的长子崔令平呢
如今,荣寿堂重新排行,竟直接将她的崔令平丢到了一边,人人只当崔令朔是长子,为了巴结萧氏,竟争相在萧氏跟前唤什么‘大郎’
崔令朔是大郎,她的令平算什么?!令平可是上了族谱有祖父赐名的庶长子呀,萧氏凭什么抹杀他的存在?!
阿槿显然忘了一件事,荣寿堂是萧南当家,但真正的主人却是崔幼伯,如果没有他的暗许,下人们哪里敢乱说话
而且,荣寿堂重新排行的时候,崔令平已经夭折,且他的存在是崔幼伯曾经荒唐的明证,他的早夭也是崔幼伯心底无法抹平的哀痛,下意识的,崔幼伯不想提及这个孩子
崔幼伯觉得,令平住在他的心里,他不会忘了这个庶子,至于名义上的长子,还是让长生来做最好
对此,萧南当然不会反对,长子不是嫡出,搁在哪个大家族里都是笑柄,更不用说崔氏这种顶级世家了
以后荣寿堂将由她的长生继承,她可不想留这么个话柄让人嗤笑
所以,借着给孩子们重新序齿排行的时机,夫妻两个有志一同的‘忘’了崔令平,荣寿堂的大郎是崔令朔
所以,按照这个顺序,金枝生的儿子是荣寿堂的五郎
而阿槿故意在金枝面前混淆五郎的排行,绝对没安好心
金枝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将阿槿骂了个狗血淋头,万一自己没察觉顺着阿槿的话认了下来,郡主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生气呢届时,阿槿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和儿子怎么办?
阿槿既没安好心,金枝也就不客气了,笑得愈加灿烂,指着儿子的襁褓说道:“你瞧,我家五郎的这些布料都是娘子赏的,唉,真是难为娘子了,远在骊山,还时刻惦记着五郎……”
金枝又是炫耀又是刺激的说了一大通主母的好话,只把萧南夸成了地上仅有天上无双的绝世好主母
听得阿槿胸闷心痛,偏又说不出什么来饶是她心里再怎么咒骂萧氏,她也不敢当着外人说主母的坏话呀
原想着借四胞胎百日的盛况对比五郎无人问津的窘境,以便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阿槿做梦都没想到金枝这么奸诈,没挑拨成功,反被她挤兑奚落了一通
忍着气,阿槿告辞离去,走出葳蕤院的时候,看着捧着礼盒来回穿梭的奴婢,她胸中的怒火愈加炽烈
死对头萧氏的四胞胎都百日了,她的令平却早早夭折,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苍白消瘦的小脸,阿槿的脚步一顿,不由自主的走向令平生前住过的南院
“咦,这不是阿槿吗?你来做什么?”
姚黄领着个小丫鬟从厨房取了杨嫷闹缡常换乩淳涂吹矫趴诖粽咀鸥雠樱熳呒覆礁系浇埃豢词前㈤龋筒淮蛞淮?br>
都是这个贱婢,几次撺掇她们七娘,害得七娘先是失了郎君的心,接着又没了大夫人的疼爱如今郎君和大夫人全都去了骊山,惟独留下七娘,让她只能凄凄惨惨的困在个小院里
把七娘害得这么惨,这个贱婢居然还敢上门?
姚黄故意扭了扭身子,用力将堵在门口的阿槿撞到了一边
阿槿险些跌倒,这才回过神儿来,记起这栋小院早已换了主人,心下黯然
姚黄见阿槿被自己撞了一下却没有发火,不禁纳罕:不对呀,依着这位的脾气,早该骂上了,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
姚黄有些惴惴,缓和了语气,再次问道:“阿槿,你来做什么?可是要见我家七娘?”
阿槿深深舒了一口气,吐掉胸中的郁闷,扬起一抹笑,“是呀,许久不见杨姨娘了,我很是惦记,特意来探望她”
心中警铃大振,姚黄防贼一样的盯着阿槿,“哦?你真是来探望我家七娘?不会是又想到什么歪点子,想算计七娘吧?”
阿槿笑得真诚,略带委屈的说道:“瞧你说的,我是那等黑心肝的小人吗?”
是,你太是了!姚黄没说话,但眼中的戒备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槿眼眸中闪过一抹嘲讽,旋即又恢复常态,道:“放心吧,我这次真是来看望杨姨娘的……好吧,如果我有半分坏心,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下你该信了吧?”
姚黄依然戒备,不过她终究是个丫鬟,有人来拜会自家主人,没有主人的命令,她真不敢自作主张的把人赶出去
“你先在门口等着,我去回我家七娘”
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姚黄快步进了小院
不多会儿,姚黄绷着一张俏脸走了出来,没好气的对阿槿说:“进来吧,我家七娘有请!”
阿槿抚了抚鬓发,又整了整衣服,故意一扬下巴,得意的在姚黄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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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槿并不以为意,两个眼珠子一转,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见房屋四角都摆放着冰盆,小几上放着时新的果蔬,心里不免酸酸的明明她才是郎君的第一个女人,结果,这一个两个的,过得都比她好
“你来做什么?说罢!”
杨嬄鹕碜樱鹤厦θ烁鲆铱吭谒砗螅顙顺势倚在隐囊上,看了阿槿一眼,淡淡的问道
没有人招待,阿槿也不气,反而很是熟稔的自己搬了把月样杌子坐在杨嬮角埃ψ潘档溃骸昂呛牵皇裁矗褪峭馔啡死慈送哪值眯姆常隼醋咦撸皇辈涣粜木偷搅艘棠镎舛茫矣屑孪敫棠锼邓怠?br>
ps:额,昨天某萨懒病发作,只更了一更,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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