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袍者走进屋内,潘素玄便在旁仔细端详,见此人神采奕奕、气度不凡,虽然夹住了陈怡馨的长剑,却无伤她之意,故未出手阻止。更奇怪的是在此人身上,潘素玄竟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冥冥之中似乎早已与其熟识。当净空称他为潘施主时,潘素玄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这个长袍者不是别人,正是陈老将军的故友,当年险些成为彩霞宫宫主的潘河,怪不得他一眼便认出自己是宫中的白衣护法,只是按陈老将军所,三十年前他叛逃师门,如今突然现身,不知究竟是敌是友?
长袍者见潘素玄并未回答,面色微愠道:“子,在宫中没人教你长幼之分吗?我问话你焉何不答?”
潘素玄一愣,心想自己确实有些失态,正欲道歉,陈怡馨却抢先道:“请问您是何门何派的前辈?与这位潘少侠可是同门?”
这一句话问得长袍者哑口无言,只见其浓眉紧锁,脸上隐约现出懊悔之色,隔了良久,方长叹一声道:“问得好啊!我无门无派,山野村夫一个,何来长幼之序,尊卑之分?罢了,罢了……”
话未完,身形便到了门外,白影一晃,再看已踪迹全无。潘素玄快步追出屋去,正想大喊留步,却被陈怡馨一把拦住。
“此人形迹古怪,敌友难辨,我出言将其激走,虽有些不敬,但明便是比武的最后一日,这关键时刻,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潘素玄道:“这潘前辈乃彩霞宫故人,与令尊也是老相识,想来不会为难我们。”
陈怡馨摇头道:“未必如此,你忘了他曾施计,欲借净念之手除掉尹女侠?”“这……想必这中间必有什么误会。我想潘前辈定有难言之隐,不便与他人诉。”
陈怡馨嫣然一笑道:“潘少侠似乎与这位前辈颇有惺惺相惜之意,此人潇洒飘逸、武功卓绝,可曾是在彩霞宫中听闻他的事迹?”
潘素玄脸上微微一红道:“并非如此,我在宫中二十余载,从未听闻任何人提起这位前辈。”
陈怡馨点零头,一旁的净空却突然发问道:“你是彩霞宫的白衣护法,怎会不识得潘河?”
潘素玄转身道:“确实如此,我在宫中二十余年,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位前辈。”
净空听罢面色凝重,口中念道:“奇怪,奇怪……怎么会这样?”
陈怡馨看出端倪,对净空道:“这有何稀奇?正所谓成王败寇,既然现在彩霞宫是白博望主事,当然要将不利于己的人和事一概封杀,若不堵住这悠悠之口,他在宫中的地位又怎能安稳?”
净空摇头道:“我与潘河总角相识,对他的脾气秉性也略知一二,他为人心高气傲、争强好胜,岂能容人将自己的过去抹杀?除非是……”
陈怡馨问道:“除非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净空道:“除非是……他甘愿如此。”
陈怡馨点头道:“这也不奇怪,或许是潘前辈早有看破红尘之意,不愿为这些俗事而扰。”
净空沉吟片刻道:“但愿如此……只可惜当年英姿勃发的少年,如今竟变成如此乖戾孤癖之人,真是可怜可叹啊!”
话间,净空站起身来,向潘素玄与陈怡馨躬身一礼,潘陈二人皆是一惊。潘素玄惊讶是净空这般身份的少林高僧怎会用俗家的礼节向自己施礼。一旁的陈怡馨却暗自揣摩,净空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体内的麻酥散排出,看来此饶内功真是非比寻常。
只听净空道:“今日老朽必须带这位少侠离开,二位莫怪,他日有缘我们再聚。”完,一把抓起地上瘫坐的进宝,跃窗而去。
陈怡馨心知若无麻酥散相助,自己与潘素玄联手也敌不过净空,故此并未追赶。环视一圈见房中并无他物,便与潘素玄一前一后走出门外。
到屋外一看,才发现府中那些侍卫均被潘河点了穴道,如木雕泥塑般杵在原地。彩霞宫点穴手法与其他门派不同,用一般解穴方式难以奏效。好在潘河本无意伤人,出手不重,即便如此潘素玄也是费了半晌的力气,才将这十几饶穴道逐一解开。
陈怡馨令众人先回府戒备,这些人穴道刚解,手脚僵硬,相互搀扶,踉踉跄跄,狼狈而校
陈怡馨待众人走远,转身问道:“潘少侠怎会突然到访紫薇阁?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潘素玄脸上一红,心道:“我本意是想见双儿,可这又怎能得出口?”
陈怡馨见潘素玄一时没有回答,不免心生疑虑,暗道:“彩霞宫主白博望与启老人沆瀣一气,意图对将军府不利,此人是彩霞宫白衣护法,虽然前来送信预警,但难保不是诈降之举。按徐三死前所示,府中内鬼皆已除净,可我们每一步行动却仍受人掣肘,想来还是有人向外通风报信。这奸细若不是王蓉,难道是他?!”
潘素玄见陈怡馨直勾勾盯着自己,未免更显尴尬,正这时忽听远处梆声响了四下,急忙道:“色渐明,陈姑娘今日还需上台比试,我们不如速速回府休息如何?”
陈怡馨见潘素玄避而不谈,心中更加起疑,虽然点头答应,与潘素玄并肩而行,但一路上一直反复回想其入府后言谈举动,越想就越觉得几分古怪,具体是什么却又不出来。
如此浑浑噩噩回到府中,刚到紫薇阁前,就见马德胜正在楼下来回踱步,看见二人回来,急忙上前道:“大姐,您可回来了!老爷找你有要事相商!”
陈怡馨问道:“哦!?父亲找我何事?!”马德胜道:“您去了就知道了。”完看了一眼潘素玄,道:“潘少侠,老爷也请您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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